程浩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程九爺，程九爺也是一愣，隨即更是有些詫然，他們看來都忽略了洪家，忽略了程浩唯和洪家之前的往來密切。
這樣看來還真的有問題，不過若真的此時跟程浩唯有關的話，那……
程九爺看着程浩軒，猶豫了一下，問道：“浩唯他……他現在還活着嗎？”
如果真的如同程浩軒所猜測的那樣，他們得找程浩唯好好“聊聊”，只是……程浩唯如今不知是死是活，如果程浩唯死了，那他們也只能提高戒備。
“還沒死。”程浩軒嘆了口氣，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一時之間的一個念頭，留下了程浩唯的命，把程浩唯關在精神病院裡頭，專人照看着，雖說程浩唯得了艾滋，但是一條小命拖着，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現在他們還要回過頭去找程浩唯了，程浩軒真不知道該說自己有先見之明，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那讓我去見他吧。”程九爺對程浩軒說道，他知道程浩軒大約是最不想見到程浩唯的。
程浩軒沒有反對，他回頭會讓景將程浩唯所在的位置告訴程九爺。
“對了，今天下午……”程九爺將程浩知、程浩謹的那些話告訴了程浩軒，“我懷疑有人跟他們說了什麼，也已經吩咐唐去查了，等查到了再告訴你。”
程浩軒點了下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對戒，“順着洪家那邊去查。”既然程九爺這邊查了，他就不再叫人插手了。
只不過，程浩軒的心裡卻不太舒服，利用兩個孩子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真槍真刀地來跟他對着幹，他還會敬對方是條漢子。
這樣的行爲，程浩軒是非常嗤之以鼻的。
“不過，斯內普做得很好，大可不必擔心。”程九爺說道，他是沒想到斯內普會這樣說，也沒想到斯內普的心裡會這樣的平和。
程浩軒微微一笑，頷首，斯內普的確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正說着話，就見程少淵回來了，他下了車，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的面色看上去古怪得很，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僵硬的木偶一般，程浩軒看着就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程九爺顯然也有這種感覺，看着程少淵走近，程九爺注意到程少淵的腳步虛浮，看上去沒什麼精氣神，像是生了什麼病一般，這模樣叫人覺得好生怪異，明明纔不過十天之前，程少淵還不是這樣的。
“大哥！”
程少淵像是沒聽到一般，直直地往大門走去，腳步緩慢，有氣無力的。
程九爺又喊了幾聲，程少淵纔像是從夢中被人驚醒過來一般，眼中還帶有幾分詫然的神色，迷茫地扭過頭去尋找聲音來的方向，他看了半天，纔在程九爺和程浩軒這兒聚焦，反應有些遲鈍地笑了笑，“九弟、十弟。”
程浩軒看着程少淵這副模樣，心中的疑慮更深了，程少淵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這實在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