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雷老大他們埋頭苦練的時候,一點一滴地流逝過去了。不知不覺間,距離世界大學生運動會越來越近了。
雷老大他們近乎足不出戶的訓練,再加上有着一衆高手在身邊調和、指導着,每個人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可謂突飛猛進、進步神速。
感受着自己這段時間質的飛躍,雷老大他們的信心不斷高漲,大有信心在世界大運會上面施展拳腳,爲國家爭光。
八月十八日,雷老大他們早訓完,便徹底完成這次世界大運會前的集訓。明天便是2017年臺北世界大學生運動會的開幕式。
參加世界大運會的國家和地區超過了一百六十個,各個國家和地區的參賽隊伍早就已經抵達了臺北,中國的運動員同樣如此。
只有中國大學生籃球隊至今才結束集訓,估計算是最晚抵達臺北的運動員了。其中很多國家的參賽籃球隊早已達到臺北了,而且還打了不少熱身賽。
不過大家對於姍姍來遲的中國大學生籃球隊並不以爲然,因爲中國籃球水平在國際上,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對於中等水平的國家,沒有什麼外國媒體關注。關注雷老大他們的,只有大陸的媒體,而且還是高度關注,對雷老大這一屆的籃球隊員報以重望,希望雷老大他們能代表中國拿下不俗的成績。
不過很多大陸媒體皆是擔憂雷老大他們時間倉促,擔憂雷老大他們水土不服,一下子沒有辦法適應臺北的生活,而導致實力大打折扣。
雷老大他們結束早訓之後,便回到宿舍,收拾行李,踏上了飛往臺北的航班。
下午五點左右,雷老大他們便已抵達了臺北。雷老大一行十八人浩浩蕩蕩走出了機場,十八人當中,十二名是籃球隊員,張坤爲主教練,李文以及國家派遣的兩位著名教練爲助教,一名隨隊翻譯,一名三十多歲的美女領隊。
十二名中國隊球員皆是短袖短褲,穿着各式各樣的球鞋,運動範兒十足,在人羣之中便如鶴立雞羣,鮮明而出衆,立馬就吸引了機場其他旅客的眼球。
當雷老大他們威風凜凜地走出出機口的時候,機場裡面立刻便有着燈光在閃爍,七八個媒體記者,端着照相機,朝雷老大他們涌來。
“張教練,聽說體育總局以及教委給你們下達了秘密命令,請問是不是有這一回事!能否透露一點。”有記者拿着錄音筆,對着張坤,緊跟着他,等待張坤的回答。
可是帶着一副墨鏡的張坤,只是一路微笑以對,什麼也沒有表示。
“請問一下,這是你第一次參加國際比賽,會不會很緊張,有沒有什麼目標?打算朝第幾前進?”有記者拿着錄音筆對着雷老大,不斷問道。
但是雷老大也沒有出聲,臉上掛着和煦的笑容,緊跟着大部隊。
“請問你對我們抽到B組有什麼看法?”
“在B組我們能不能出線?”
“日本也在B組,最近日本和我們國家的關係很僵,對比賽會不會有影響?”
一衆媒體人七嘴八舌,不斷髮起提問,可是他們的問題就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的迴應。
還在北京的時候,雷老大他們就已經統一了口徑,不能對外界透露半點有關籃球隊裡面的事情。
雷老大他們挺着胸膛,往外面走去。而一羣媒體記者緊追在他們的身後,不斷髮起提問,依舊沒有放棄。
直至雷老大他們跨上了前來接送的豪華大巴,那些媒體記者才消停下來。他們在這裡苦等了一個下午,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
豪華大巴載着雷老大一行人,緩緩朝選手村駛去。選手村位於新北市,是一處新建的公民住宅。
選手村的環境優美,空氣清新,游泳池、舞廳、KTV、遊戲廳、運動場、小型高爾夫球場等等,一切娛樂設施應有盡有,簡直就是給了運動員一個五星級的度假村。
豪華大巴在選手村裡面緩緩行駛着,雷老大透過車窗,看着幽靜舒適的環境,心境一下子通明,有說不出的愜意之感。
豪華大巴緩緩來到了中國運動員的住宅區,然後在一棟漂亮的樓房前停住了。此時,路上有着不少行人,皆是身材矯健之人,想來都是一些運動員。
車門緩緩打開,張坤率先下車,中國大學生籃球隊隊員跟着逐一下了車。雷老大他們下了車之後,便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和關節,感覺特別舒服。
“嶽雷!”這時,一道甜美的聲音響起。
雷老大順着聲源,扭頭看去。只見葉瑩瑩、彭琳、童微、齊夢四人悄然站在不遠處的路邊,千姿百媚,風采照人。
雷老大笑了笑,朝葉瑩瑩走去,說道:“怎麼來了?”
“三個多月不見,你是不是想拋棄我啊!”葉瑩瑩撇着嘴,豎着柳眉,嗔罵道。
雷老大他們的集訓很辛苦,而雷老大隻能每天抽出一點時間,和葉瑩瑩通通電話而已。
“哪敢不要你,你連我爸媽都搞掂了。”雷老大拉着葉瑩瑩勝雪的小手,笑着說道。
葉瑩瑩她們已經來臺北有幾天了,她們沒有辦法入住選手村,只能在距離選手村不遠處的一間酒店住下。範紫萱沒有來,她平時的工作繁忙,最多是在莫之少打比賽時候,想辦法抽時間過來臺北。
王中健看着雷老大和彭陽他們一個個是成雙成對的,不禁有點羨慕起來了,他搭着樑綸亮的肩膀,苦笑着說道:“看看人家,都有親屬團了,我們還是單身一個。”
“綸亮。”在王中健話音剛下之際,一道如黃鶯鳴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樑綸亮衆人一同扭頭看去,只見許燕兒一身白衣運動裝,捆着馬尾髮型,有着閉月羞花之色,她正朝樑綸亮揮手。
“許燕兒?女隊一枝花?小亮,你太不老實了。”王中健呼天搶地,大感上天不公。
“別瞎說,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而已。”樑綸亮立馬澄清他與許燕兒的關係。他身邊有很多美女圍着他轉,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的感情生活,但是許燕兒大好美女一個,守身如玉,樑綸亮可不想連累了她。
“你們現在狀態好不好?能不能出線?”樑綸亮朝許燕兒走去,開口問道。許燕兒是這次中國大學生女子籃球隊的球員,她們的隊伍早就已經到臺北了,如今已經有半個月多了。
許燕兒甜美一笑,說道:“感覺還好,盡力而爲吧!對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父母來臺北支援我打比賽,有時間的話一起出來吃個飯什麼的,好不好?”
“好!”樑綸亮想都不想就答應了,和朋友吃飯什麼的,他從來不會拒絕。只是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此際許燕兒眼眸裡閃過的那道狡猾之色。
雷老大他們紛紛入住那棟豪華舒適的樓房,雷老大幾人放好了行李,便陪同葉瑩瑩她們出去逛逛街什麼的,畢竟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膩在一起了,大家都很想念自己另外一半。
走着走着,不知道爲什麼就只剩下陳天一與齊夢了。
陳天一和齊夢兩人走在幽靜的小道之上,平時兩人見面就會吵架,而此時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點怪異。
“雷老大他們真不夠意思,說什麼買點東西,肯定是跑去哪裡幽會了。之少和天晨也是的,兩個大男人,難道和想發生非比尋常的關係。”陳天一插着褲兜,對雷老大他們的行爲很是不滿。
“就是嘛!琳琳也太不夠意思了,居然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齊夢嘟着小嘴,出奇地和陳天一站在了同一陣線上。
突然,陳天一指着前面,大聲喊道:“小夢,老鼠!”
啊!當齊夢聽到陳天一說到老鼠的時候,便大叫了起來,嚇得不斷跳腳、跺地,閉着眼睛,頭髮亂甩,明顯是很害怕老鼠的小女生。
哈哈哈!陳天一忍不住了,抱腹大笑,他猜測齊夢這樣的女生應該很害怕老鼠,果不其然。
聽到陳天一的笑聲,齊夢便知道陳天一又在逗她,她擡着頭,怒狠狠地看着陳天一,說道:“如果你再用老鼠嚇唬我的話,我就給你媽打電話,說你欺負我!”
“我媽?”陳天一有點愕然。
“啊!老鼠,真的有老鼠!”齊夢扯着陳天一的衣服,指着不遠處的花壇,驚叫道!那個小花壇的花叢中,鑽出了一個灰色的小老鼠,正在探頭探腦地看着四周的情況。
而齊夢就是被那隻小老鼠嚇得七魂不見了六魄,她躲到陳天一的身後,緊緊抓着陳天一的衣服,連眼睛都不敢睜開,急忙忙地說道:“快把它趕走,快啊!”
齊夢幾乎快要急得哭了出來。有不少女生喜歡小倉鼠,但是對於那些髒兮兮的老鼠卻極爲牴觸。
“跑了。”陳天一忍着笑,說道。
“真的嗎?”齊夢躲在陳天一的身後,還是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弱弱地問道。
陳天一有點無奈,說道:“你叫得像殺豬一樣,別說老鼠,就連人都給你嚇跑了。”
齊夢慢慢睜開眼睛,在陳天一身後探出小腦袋,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不遠處那個花壇,看見那隻小老鼠真的不在那裡後,才鬆了一口氣,小手不斷拍着劇烈起伏着的胸脯。
“真是比老鼠還要膽小!”陳天一又找到機會奚落齊夢了。
“怎麼還不想走,等它回來把你吃了?”陳天一走了幾步,便發現齊夢居然還是站在原地未動。
“你能不能揹我?我累了,走不動。”齊夢的小臉蛋飛上一抹緋紅之色,紅彤彤的,極爲可愛。而她此際感到腳部發軟,有心往前走,卻怎麼都邁不出第一步。
“我不背女生!”陳天一朝她走回來,說道:“我只抱女生。”緊接着,陳天一一把便將身軀嬌小的齊夢抱在了懷中。
這時,齊夢臉蛋更加紅了,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陳天一寬闊的胸膛,心跳不斷加速。她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環抱着陳天一的脖子,而自己卻不敢擡頭望着陳天一。
“你怎麼會有我媽的電話號碼?”陳天一抱着齊夢,一直往前走,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
“上次清明節,陪你媽回家拜祖的時候,你媽給我的,說如果你欺負我,就叫我打電話給她,她說會收拾你。”齊夢靠着陳天一的胸膛上,臉蛋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
“什麼?拜祖,她都不要我去,怎麼會讓你去?究竟誰纔是親生的!”陳天一仰頭大喊不公。陳天一實在是覺得不忿,他那無恥的老媽已經拋棄了他!
從來不用腦袋想東西的陳天一怎麼能想到他老媽的這一番苦心呢?
陳天一抱着齊夢走了好一段路,突然停了下來,低着頭,看着自己懷中的齊夢,疑惑地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心跳得很快,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齊夢將頭深埋於自己的胸脯之中,躲避着陳天一的視線。
齊夢異樣的舉動,愈發挑起了陳天一的好奇心,陳天一低着頭,歪着腦袋,看着齊夢那如西紅柿一樣的臉蛋,驚呼道:“你的臉怎麼紅了。而且心跳還那麼快,是害羞了嗎?”
齊夢低着頭,不敢看向陳天一,話也不說。
“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喜歡上我了。”陳天一很自戀,笑着說道:“喜歡上我了就說嘛!大膽點,多你一個老婆什麼的,很正常嘛!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以後可以做大房!到時候我再娶幾個,那就完美了。”
就在陳天一仰着頭做着白日夢的時候,齊夢立刻便擡起了頭,反駁地說道:“你媽說你以後只能有一個老婆!”此時的齊夢就像是一個捍衛自己地位與領地的小悍婦,半點都不肯退讓,眼神堅定。
“她騙我?小時候就跟我說,要幫我找三、四個老婆,讓我快點長大,怎麼現在又反口了?”陳天一仰天悲呼,突然他低頭緊緊地盯着懷中的齊夢,狐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家裡那麼多事情?是我媽跟你說的?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她要我做她兒媳婦!”齊夢迅速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齊夢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捂着嘴巴,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還沒答應!”
陳天一認真看着滿臉通紅的齊夢,而齊夢卻不敢與他對視,心中悔恨不已,暗中自罵:“齊夢啊齊夢,你怎麼那麼笨呢!”
忽然,陳天一哈哈大笑,笑聲爽朗,舉步向前走去。
“我們去哪裡?”看着四周的線路,齊夢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
“生孩子去!之少的娃都能叫爸媽了,我要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