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趙源在拿出大戰之後,就獨自一人深入了巫族大地當中,一路殺伐。一直殺到了那巫王殿, 巫王在與火焚老祖對拼的那次同樣也受到了不輕的傷勢,所以一直處於沉睡當中。
加上趙源修爲已經達到了涅空中期,整個巫族大陸根本就沒有能與之對抗之人,也根本沒有人能夠阻攔的住趙源前進的步伐,之輩過還是在巫王殿的防護大陣上耽擱了不少的時間,體能消耗的有些大,所以他在回到趙族之後纔會有點疲憊。
在面對巫王之時,趙源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把那沉睡的巫王給斬殺在了當場,巫王便是何偉,何偉便是巫王,趙源先前面對着他的分身之時,就已經把對於他的中智公司懷戀埋葬了起來,
所以,他沒有絲毫的手軟。沒有了頂樑柱的種族,就等同於是一個廢棄的種族,即便你軀體再大也總會被螞蟻一天一天的蠶食。
之後,趙源放心的離開了趙國。他不想趙國成爲第二個木桑族。把自己當做一份信仰。趙族人當中已經出現了地劫大圓滿的修士,而且還是整整五人,再加上這上前個天劫以上的修士。這股力量足夠讓另外的兩國忌憚了。
一個種族,是要有信仰,但是這種信仰可以是前人,也可以是一個事物,但絕不不能是一個還在活着的人,因爲沒有人是不朽的,總會離開,也總會覆滅。一旦到那時,這個種族的信仰就會被摧毀,而這個種族也會立馬被打散。
所以,趙源選擇了離開。
他獨自一人往北而去。那個地方有自己曾經的一份遺憾。這是他從何偉的記憶當中搜出來的。需要他去填補這份遺憾。
一直到北邊的盡頭。那裡是一片陰暗,這是一塊不死之地,也是一塊靈魂之地,莫說是常人,即便是修士也不敢輕易的踏足此地。
因爲這地方生活着一個令人頭皮發麻的神秘種族。它就是冥族。
這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種族,他們的族民們始終都只是生活在他們的大地之上,從未踏入過緊靠着他的邢國。
這快冥族大地當中也是那戰失大陸母親河蒲河的盡頭之處,當然,嚴格上來說,蒲河不算是冥族大地的母親河流,因爲這條河並沒有貫穿冥族,而是在源頭百里處的地方一個大轉彎,直接轉入到了邢國境內,然後南下直流。
不過在這地方卻是有一條名動天下的河流。
相傳此河上有一座橋,那是人死之魂必然要通過的地方,因爲過了這三生橋,便是輪迴大道,進入到了輪迴大道之中後,方能尋找到自己的輪迴小道,然後再世爲人。
而三生橋的河流便是汾河。也是貫穿了冥族大地的河流。其水爲黑色。但不粘稠,跟普通河水一樣,就是顏色爲黑色,顯得極爲詭異。
此時此刻,趙源已經到達了這汾河之上。
汾河之水,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在趙源一眼掃過之下,卻是發現了這水中擁有着無數的靈獸,這些靈獸的模樣一個個都長得極爲猙獰可怖。長着利亞的魚兒。全身長滿了尖刺的蛇。還有那生着利爪的烏龜等等。
但這些靈獸身上的氣息並不是很強大,凡人看去可能會嚇個半死,但是對於趙源這種修士來講,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但爲了不必要的麻煩,趙源還是讓小黑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跨坐在了小黑的後背上,讓小黑散開了他神獸血脈。
頓時,整個詭異安靜的河底,如被一顆石子給打亂了一般,那些本來還對着水面上趙源赤牙咧嘴的靈獸們,全都被小黑身上的神獸血脈給嚇的四散逃離,沒有來得及逃開的,則是被小黑身上的威壓給生生壓在了水中顫抖。
小黑似乎也很是喜歡這種感覺 ,這時候的它就好像是一位出巡帝王,前行的速度也不由的放慢了不少。
趙源也沒有阻止它,只是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後把神識放到北上的河面上。
這一人一獸,在黑麪上就這麼走着。行爲在外人看來也顯得極爲怪異。平整的河面上沒有任何的事物遮擋,所以這一人一獸也等同於是暴露在了衆目睽睽之下。
一時間,不少河岸兩旁的冥族修士也被喜迎了過來,不過他們在河邊感受到了趙源身上的氣息之後,又無不是一一拜下身來。
這,就是強者的榮耀之處,只要你夠強,走到哪裡都會有人尊重,這是天地法則。強者爲尊。
如此在河面上不快不慢的行走了整整半天之後,趙源的神識便在前方感受到了三生橋的存在,驀然間,一股悲傷的氣息襲上趙源的心頭,他也不由的怔了一下。閉上雙眼,面露哀榮的沉思了半響。
然後對着小黑說到:“我們全速前進吧,別讓子茹等待的太久了”
小黑聽到這話後,身子也不由的顫動了一下,然後想起了記憶當中那個總喜歡揪着它耳朵,對着他屁股踹來踹去的女子。好像也如趙源一般,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完全失去了那種帝王般感受的興趣。
低聲嗚咽了一聲,小黑轟然一下,化爲了一束白芒,朝着那三生橋疾馳而去。
三生橋上有不少的冥族人抓着一些靈魂路過,對於趙源突然的出現,他們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起了數十年前冥王在族內發出的那道封令,封令當中是一個少年的虛像,清瘦的身軀,雙目當中總是閃過了那麼一絲的銳利之感。
而眼下這來人的模樣,卻儼然就是和那虛像有着一模一樣的相貌,只是比之那虛像,略顯滄桑。
立刻,有人便反應了過來,然後朝着額心一拍,一道黃符朝着冥皇山疾馳而去。
然後他們則是朝着趙源輕輕的拜了拜便走開了,沒有打擾趙源
三生橋遠離了水面,高度在百丈左右,站在上面可以看到片片迷霧籠罩之下的黑水汾河。
遠處趙源看到了一個小島,島不大,估摸着也只有數十丈大小。上面開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奼紫嫣紅,在這四周汾河黑水的映襯之下顯得更加的美麗,也更加的不尋常。
然後花叢當中,稀薄迷霧籠罩,一個栩栩如生的雕像站立在花叢當中,眺望的着遠方,彷彿是在翹首期盼着什麼,也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人的回來。眼神當中,有那麼一股的悲涼,也有那麼一股滄桑。
臉頰之處,有着她掉落下來眼淚,這眼淚沒有滑落下去,而是被凝固在了雙臉上。
趙源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沒有絲毫修爲的凡人。而旁邊的小黑也失去了往日神采,萎靡之極。
良久過後,趙源睜開了雙眼,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旁邊小黑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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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獸,化爲了一道流光,出現在了那佈滿了花草小島上。
緩緩的,趙源走到了這女子雕像的面前,旁邊的那些花草也宛如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般,竟然也散發出了一股悲傷的氣息。
“對不起,我沒有完成我的承諾”趙源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只是他的雙目當中也泛出了淚花。
這是一個愧疚,一個遺憾,而且還是一輩子的遺憾。踏在這島上之時,他就試探了這雕像。
這是一種毒藥。而且還是一種他所熟悉的毒藥。和雪柔身上的毒一模一樣。只是雪柔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但是子茹身上的毒拖得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