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寶冰當初發出趙恆把玩的和氏璧,還上報給東太白引發一連串事件,東系甚至僱傭宮明月來盜取趙恆的和氏璧,如非那玩意被牛空空霸佔過去研究,雙方怕是早爲和氏璧鬥個你死我活。
饒是如此,汝南周氏也依然爲和氏璧絞盡腦汁,最後還搞出吳夏國和南清婉的親事,但趙恆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有和氏璧,更沒有讓人知道和氏璧在哪裡,他以謹慎態勢處理着那塊舉世名玉。
但爲了敲打江破浪也爲了向試探周氏的重視程度,趙恆毫不猶豫的砸出來打擊江破浪,以和氏璧爲聘迎娶周氏三小姐,簡短一句話卻讓江破浪心神一震,笑容更是冰凍般停滯,旋即生出殺機。
“趙恆!”
江破浪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趙恆不僅知道和氏璧對周氏的作用,也知道他跟周氏三小姐的政治聯姻,昭示出趙氏情報來源的恐怖之餘,也血淋淋展示出趙恆的雷霆手段,一擊捶在他的七寸。
或許在他人看來一塊和氏璧難於撼動江破浪和三小姐的婚約,畢竟有江中華和周氏主事人的面子在,但知道汝南周氏對和氏璧熾熱的江破浪,卻不敢徹底斷定趙恆行爲荒唐不會生出半點變數。
南長壽扛不住和平獎把南清婉下嫁吳夏國,誰又能保證周氏不爲了和氏璧下嫁三小姐?相比他江破浪來說,一直尋求正統的周氏會更在意和氏璧,所以面對趙恆的威脅,江破浪止不住的震怒。
“南小姐,明天煩請你替我全國公告。”
趙恆沒有在意江破浪難於掩飾的憤怒,擡起頭看着南清婉輕聲開口:“借用華國電視臺傳話給遠在國外的汝南周氏,告知我趙恆無意得到千古名玉和氏璧,願意以此爲聘禮求娶周氏三小姐。”
南清婉儘管不知道什麼和氏璧,也不清楚趙恆葫蘆裡賣什麼藥,但是她能清晰見到江破浪向來自信的笑容破裂,她就笑着接過話題:“恆少放心,我會策劃的漂漂亮亮,寶玉贈佳人,如何?”
趙恆大笑了起來:“非常好。”隨即他又把目光望向吳夏國的身上,後者握着刀眼睛清冷注視着兩人,趙恆嘆息一聲:“吳大少,我向你解釋不是因爲我怕你,而是不想你被無恥小人利用。”
“同時也是我對病人一點尊重。”
“好,很好,你也知道我是病人。”
吳夏國傲氣十足卻不憤怒的掃過趙恆和南清婉一眼,他手指在長刀上輕輕抹過,他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他還是淡淡一笑道:“竟然是病人,那砍人殺人就不犯法了。”
在衆人微微一震他的言語以及江破浪變換念頭要阻止時,吳夏國身子已經向趙恆爆射出去,長刀一指,如流星一般的指向趙恆胸口,這招又快又猛,以最極限的衝擊力,朝目標部位瞬間爆發。
如果真要刺在人的身上,估計趙恆的胸骨都要搞個斷裂,只是趙恆連躲都沒躲,他就如水平靜的看着吳夏國,下一秒,身邊的南清婉爆射出去,貼着刀身直接欺到吳夏國身邊,一記拳頭轟出。
吳夏國眼裡綻放出一抹光芒,他來不及收回手中長刀,又不想用它傷害南清婉,於是左手擡起封擋住南清婉的拳頭,勢大力沉的掌心正中拳頭,在旁人暗暗喝彩時,南清婉卻已經感覺到不妙。
這一拳看似擊中吳夏國的掌心,但卻是一點聲息沒有,南清婉知道這一下實際上擊在沒有任何實質的空處,竟然無從借力,隨後又見吳夏國手臂一軟,南清婉的身形在這瞬間,已經向前衝去!
暗叫了一聲不好,南清婉挺腰蹬腿就要向後退去,吳夏國一掌卻已經不急不緩的拍上她的肩膀,南清婉先是覺得一股大力涌了過來,但隨後又發現力道全部消失,她下意識地騰騰退後了幾步。
手下留情?
南清婉看着也退後兩步的吳夏國,眉頭一皺似乎不解對方手下留情,正要上前再試探卻被趙恆輕輕揮手勸退:“南小姐,你在香港的傷勢還沒有好利索,沒有必要拔刀相助替趙恆出這個頭。”
南清婉悠悠一笑退了下來,吳夏國則保持着讓人驚懼的清醒態勢,揮舞着砍刀想要衝上前斬殺趙恆,但江破浪先快半拍拉住了他,他冷冷看着趙恆開口:“吳少,算了,這裡是國家電視臺。”
江破浪似乎不願再激怒趙恆,於是採取息事寧人態度:“事情鬧大對吳家影響不好,今日一事先記下吧,改天咱們再找趙恆討回公道。”說這幾句話時,江破浪的神情在憤怒之餘還頗爲憋屈。
自己帶着吳夏國過來現場抓姦,想要讓趙恆跟吳夏國之間結怨更深,最好兩個人之間死上一個,只是趙恆使出的殺手鐗讓他難於對抗,他生怕自己激怒趙恆,到時後者真丟出和氏璧就麻煩了。
“趙恆,你手中真有和氏璧?”
在拉着吳夏國臨走的前一刻,江破浪目光清冷的盯着趙恆,儘管當初東寶冰的情報顯示趙恆手中有和氏璧,自己和東太白他們也跟着相信,但面對趙恆如今要挾自己,他又寧願這是虛張聲勢。
趙恆搖着輪椅緩緩上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江破浪,不要想從我口中試探出虛實,我只告訴你,明天早上和氏璧做聘的消息就會傳遍華國乃至世界,到時你就知道我有沒有那玩意。”
“趙恆,你他奶奶的不要欺人太甚。”
一生順風順水沒有遭遇太大挫折的江破浪,面對自己最引以爲豪的婚姻存在變數生出憤怒,他一點趙恆喝道:“你搞鬼滅了東係數百精英,又在香港打殘了龍冬強他們,還不給我爺爺面子。”
他全身散發出陰冷氣勢:“前些日子還廢掉王軍,讓他人不人鬼不鬼向我示威,這些我都可以容忍可以慢慢跟你算賬,但你要破壞我跟三小姐的婚事,我江破浪勢要跟你魚死網破至死方休。”
“撕破臉皮?”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置可否的看着江破浪:“氣勢看起來有東老發飆的樣子,不過本少一點不在乎,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問心無愧,而且你跟三小姐的婚事,難道脆弱到會被我破壞?”
江破浪的臉色微微慘白,手指也無形中彎曲起來,趙恆卻沒有就此罷休,一字一句打擊着他:“難道你們的情感連塊和氏璧都不如?竟然是如此沒有感情的婚姻,江少又何必跟三小姐結婚?”
“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破浪出聲喝道:“但我警告你不得破壞。”
趙恆把搖椅搖在江破浪的面前,手指輕輕敲擊着椅子邊緣道:“你的事不用我管,那吳少和南小姐的事,你又怎麼管了?你喜歡亂出幺蛾子搞事,我也會拿和氏璧玩兩手,就看看誰頂得住。”
江破浪嘴角牽動:“你——”
趙恆沒有再出聲搭理他,風輕雲淡的揮手離去,江破浪望着趙恆的背影相當糟糕心情,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正在心裡放幾句狠話時,卻見吳夏國的腦袋湊了過來,一雙清澈眼睛閃爍光芒。
“江少,趙恆實在太囂張了。”
吳夏國一臉平靜的樣子:“換成在俄國,早該決鬥了!”
江破浪聞言微微一怔,這完全就是自己剛纔講過的話,現在被吳夏國這樣調頭一說,他心裡掠過一抹不快,感覺對方有些幸災樂禍,但隨即想到對方是病人,他又只能壓制住教訓吳夏國的話。
“江少,越小小找過我。”
在江破浪呼出一口長氣時,吳夏國又思維清晰冒出一句:“她早上在大佛寺堵住了我,她想要我幫忙殺你,江少,這是一個對付趙恆的好機會,如果把越小小利用得好,趙恆可以借刀除掉。”
江破浪目光一凝:“越小小找你?殺我?”
他當然清楚越小小是誰,那是趙恆的情報組長。
吳夏國神情平靜的點點頭,根本無法讓人判斷他言語真假:“沒錯!她願意嫁給我的做妾,以此來換得我幫她殺你的機會,我見到這是一個好機會,所以假裝答應了越小小,你看如何安排?”
“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江破浪臉上先是一喜,但見到吳夏國神情卻是不安。
他忽然發現,吳夏國比任何正常人還正常。
PS:鮮花1840朵加更到,
謝謝虎斑貓打賞100逐浪幣、不飲酒baby打賞100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