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毫髮無損的回到京城。
他去哥倫比亞的時候是極盡低調,回來的時候卻是大搖大擺,南唸佛調來的三十輛奧迪在機場依次排開,流線型車身在陽光下閃爍光輝,也昭示車隊背後主人的顯赫身份,引得無數遊客側目。
身襲黑衣身穿皮鞋的趙恆從機場走出,立刻見到南唸佛笑着迎接上來,一邊跟趙恆擁抱一邊拍着他的後背開口:“恆少,看你氣色不僅沒有勞累跡象,還容光煥發像是療養過,日子不錯啊。”
趙恆發出爽朗的笑聲,隨後和南唸佛並肩鑽入奧迪:“日子談不上太美好,哥倫比亞太多雨水太潮溼心情,不過也沒有我想象中的辛苦,這些日子算是馬馬虎虎過去,還是華國的天空好啊。”
“早知道這麼輕鬆,我就跟着你過去玩玩。”
南唸佛手指一揮讓奧迪車隊離去,隨後從車上捏起一支礦泉水丟給趙恆:“本來我還以爲留在京城會有事情做,可惜被你搞去秦城監獄的江破浪太老實,每天在獄中面壁思過沒有掀過風浪。”
趙恆扭開礦泉水一笑,聲線平淡開口:“他真那麼老實?我還以爲他呆個兩三天就會出來呢,畢竟以他的性子和性格哪會受氣?不,他這麼安靜肯定有什麼陰謀,京城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沒有。”
南唸佛伸手拍拍趙恆的肩膀,示意後者不用太擔心局面:“根據我在秦城監獄安排的內線告知,江破浪自始至終都呆在單人囚室,沒有發生偷出或者掉包的事,而且他這段時間得了頭痛病。”
還沒等趙恆露出詫異的神情,南唸佛就淡淡補充上一句:“大前天,江破浪忽然頭痛欲裂,東太白知道後馬上派出醫學專家會診,聽說折騰了一小時才緩解下來,但是具體病因卻無法查知。”
“頭痛欲裂?”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掩飾不住的訝然,不知道睚眥必報的江破浪在玩什麼花樣,他們的酒桌賭約才十天,彈指之間就過了,江破浪不至於爲了提前出來搞保外就醫,但要說真是頭痛又有點詭異。
以前都沒有聽過江破浪有這連醫學專家都確診不了的怪病,而且江破浪身手和健康不亞於南唸佛他們,好端端又怎會搞到頭痛欲裂?趙恆有點想不明白,隨後淡淡拋出一句:“他現在怎樣?”
雖然趙恆心裡無數次想要殺死江破浪,卻不想他死在雙方的賭約懲罰之間,如果江破浪真在秦城監獄掛掉,東太白和江中華怕是要生吞活剝他:“今天就是賭約期滿,江破浪應該出來了吧?”
“他現在還算正常、、還有十一個小時。”
南唸佛擡起左手掃過一眼,漫不經心的回道:“雖然東太白和江中華都不想江破浪在監獄呆着,但他們是在酒會上親自點頭賭約有效,所以爲了面子問題,他們怎麼也要呆足二百四十小時。”
他手指敲一敲價值不菲的名錶,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笑意補充:“今晚八點半準時出獄!我本來還打算到時候去監獄門口接他,但想想他腦袋有病以及江老的面子,所以決定還是不刺激他了。”
“改爲給你接風洗塵,哥倫比亞應該沒美女吧?”
南唸佛拍拍趙恆的膝蓋,壓低聲音笑道:“我給你叫幾個中影校花陪酒,你到時千萬不要不過來啊,你即使有無數手尾要處理要陪趙老他們吃飯,十個小時也已經足夠,總之今晚不聚不散。”
“放心,我不會跟婉姨告狀的。”
趙恆苦笑一下想說什麼,最終卻徒然無力保持沉默,南唸佛卻越發來了興趣:“婉姨撇掉吳夏國的婚事且半公開你們關係之後,整個人跟以往完全不同,以前像男人一樣在電視臺累死累活。”
他輕輕一笑:“現在則像女人一樣享受生活,她除了正式擔任副臺長的職位之外,其餘策劃基本都丟給組長負責,她說女爲悅己者容,看來婉姨是鐵定心跟你了,唉,我以後要叫你啥好呢?”
“恆少,還是姨夫?”
就在趙恆無奈南唸佛的調笑時,南唸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的笑容瞬間收斂到沒有痕跡,轉而戴上耳麥安靜接聽,片刻之後南唸佛的眉頭就輕輕皺起:“周氏正式宣告三小姐大喜日子?”
放下電話後,南唸佛看着趙恆低聲開口:“周氏通過烏管家對外正式宣告,今年大年初七爲三小姐和江破浪完婚日子,雖然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但這宣告等於徹底確立江破浪和三小姐關係。”
說到這裡,他摸摸腦袋有些不解道:“你不是用和氏璧捏住了周氏嗎?還直接刺激江破浪要迎娶三小姐,烏管家也低聲下氣的妥協,怎麼他們現在變得這麼快這麼堅決?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完婚日子?”
趙恆臉上也是掠過一抹訝然,雖然他對週三小姐的迎娶更多是戰略上制衡,但沒有想到周氏忽然不再顧忌和氏璧了,也似乎不擔心他跟歐洲熊王交易,看來如南唸佛所說,其中有事情發生了。
趙恆摸出電話調出烏管家的電話,想要撥出卻最終停滯手勢,這電話打過去就落入下乘了,趙恆思慮一會決定靜觀其變,他相信以周氏對和氏璧的重視,烏管家遲早會再找上自己進一步探討。
特別是自己這次利用完周氏的情報。
南唸佛握着電話沉思,隨後扭頭望向趙恆開口:“看來江破浪是入定周氏的門了,這於他來說無異於是如虎添翼,而且江老也正把自己的關係慢慢過給他,東太白也開始側重培養這個孫子。”
“完婚、、、未必這麼容易。”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隨後想起那捧着菊花的韓花棠,想起他跟三小姐的濃情蜜意,趙恆整個人就放鬆了不少,不管周氏的決定是出於什麼目的,江破浪和三小姐婚事都不會順利進行。
韓花棠在長街的承諾宣誓,豈會讓三小姐輕易下嫁?在趙恆念頭轉動之中,南唸佛的電話又響了起來,片刻後望着趙恆苦笑:“又是一個壞消息,江老爲了給江破浪治病請苗疆樂神子進京。”
趙恆淡淡問道:“樂神子?什麼玩藝?”
“怎麼這名字聽起來那麼喜慶?”
南唸佛呼出一口長氣,一握趙恆的膝蓋回道:“姨夫啊,這樂神子是跟趙老差不多老的人,當年算得上是他們那屆元老保健醫,在醫學和鍼灸方面頗有建樹,曾經開了六百家奇晶療法分店。”
“只是生性好色害人不少,扛着太醫身份禍害了不少少女。”
趙恆漫不經心笑道:“採陰補陽?”
“差不多。”
土生土長南家大少,把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告知了趙恆:“雖然他用金錢和權勢一一擺平,但在京城還是留下惡劣影響,後來江老退居幕後離開華國,你爺爺就藉着一次命案把他丟入監獄。”
“還一夜間封掉他所有的店鋪,凍結他十多億資產。”
南唸佛還一點半空:“連他空中別墅都拆掉。”
在趙恆豎起耳朵聆聽時,他又輕聲拋出一句話:“趙老本來是要槍斃他的,卻最終因爲受害者證人反水不夠證據,再加上江老從中斡旋,趙老最終讓他活着回疆,嚴令他不得無故踏入京城。”
“江湖神棍?”
趙恆沒想到樂神子有這歷史,涌起一抹興趣時也保持自信:“不過行將就木何必擔心他呢?再說了,他進京只是給江破浪治療頭痛,難不成還敢幫着江破浪對付我們?他又有什麼能耐搞事?”
“姨夫啊,你不知老傢伙厲害。”
南唸佛嘴角牽動不已,輕嘆一聲回道:“傳聞全身上下都是毒物,簡單點說,老傢伙很邪門的,身上常年藏着幾十種毒物,就跟古代什麼白.蓮教的領頭差不多,而且還聽說這傢伙還會下毒。”
“一不小心被他幹掉都不知。”
南唸佛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掠過一抹凝重:“雖然他年歲已高看起來難於折騰,但是歲月也沉澱出他的滄桑和老練,現在誰也無法判定他是一個爲江破浪治病的醫生,還是來對付我們的毒王。”
“總之,他的存在對我們不是好事。”
南唸佛還冒出一句:“傳聞他還會苗疆蠱毒。”
“這麼邪門?”
趙恆淡淡開口:“先發制人爆掉他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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