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變橫生!
誰也沒有想到東瀛男子會混在賭客中出手,更沒有想到他的目標是山川法子,所以待後者警覺到危險的時候,東瀛男子已經摸出一支針筒,拇指按在注射端刺向山川法子,針筒裡面液體幽藍。
毫無疑問針筒盛着毒藥,就在他要按下注射頂端、山川法子被兩邊賭客堵住時,趙恆甩出了手中還沒吃完的哈密瓜,只聽啪的一聲,哈密瓜狠狠抽在東瀛男子的眼睛上,讓後者身軀微微停滯。
“嗖!”
東瀛男子的手勢也無形發生偏轉,注射器的幽藍液體撲的爆出,直接從山川法子的左側射過去,全部灑在一名身材高挑女子身上,正在挪移的後者瞬間發出慘叫,死死捂着豐滿胸膛摔翻在地。
一股白煙從她胸膛騰昇,還伴隨着焦灼的氣息,奔行過來的何文才不僅見到她胸口血肉模糊,捂着傷口的手指也像是被硫酸潑過慘不忍睹,最恐怖的是,高挑女子嚎叫幾聲後就氣孔流血倒地。
“靠!好厲害的毒藥!”
何文才下意識爆出一句,隨後反應過來大喊:“保護恆少,保護恆少!”隨着他的喊叫和身先士卒,十多名大漢迅速聚集在趙恆身邊,紛紛亮出手中槍械高度戒備,擺出絕不讓趙恆受傷態勢。
百狗剩和數名趙氏精銳想要去緝拿兇手,趙恆卻輕輕揮手製止他們,自己已經給山川法子反應時間,她連一個兇手都擺不平未免荒唐,所以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還端了杯酒準備慢慢欣賞。
場面混亂,賭客退向門口。
此刻,東瀛男子見一擊不中誤殺掉其餘人,馬上臉色一沉拔出槍械,在喊叫慌亂的賭客中直取山川法子,只是還沒等他鎖定山川法子,槍口對準的椅子已經一轉,高速旋轉直接砸在他的身上。
木條紛飛。
漫天木屑中,一道高挑的身影爆射而出,山川法子一拍賭桌整個人凌空而起,對着被椅子砸得踉蹌後退的東瀛男子踢出兩腳,左右腳尖在半空交錯連點,勢大力沉的精準點在東瀛男子的胸膛。
砰!
連續兩聲骨頭碎裂的響聲中,東瀛男子像是斷線的風箏砸向後面柱子,又是一記咔嚓巨響,他的腰骨跟大理石柱子來了個猛烈相碰,隨後整個人就蛇皮袋般倒在地上,嘴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
槍械也從他的手中跌落出去,東瀛男子下意識去撿槍械,一支高跟鞋先快半拍踏在他面前,踢開槍械之餘也挑在他的下巴,舉重若輕把他撂回到柱子旁邊,隨後山川法子一腳踏在他的胸膛上。
與此同時,賭場又現身三名東瀛女子,她們身邊都各自倒着一名男子,毫無疑問地下躺着的傢伙都是殺手,不過已經被山川法子的人擺平,山川法子掃過一眼,隨後直接盯着地上的東瀛男子:
“是不是北如煙派你們來的?你們是不是想死?”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看來北如煙在東瀛混得還真是不錯,竟然能唆使東瀛人對山川法子下手,要知道後者可是山川義清的妹妹,連山川法子都殺,可見北如煙還真成了太子黨的妖姬。
儘管山川法子直奔主題威懾着腳下男子,但後者卻沒有太多的驚懼和恐慌,相反盯着山川法子放聲大笑,下一秒,他牙齒一咬噴出一口鮮血,血液裡面還有半條舌頭,擺出誓死不會招認態勢。
其餘三名東瀛男子也是相似行動,紛紛咬斷舌頭來明志,只是趙恆忽然冒出來的話,讓四人眼裡都迸射出一抹憤怒:“法子小姐,他們沒了舌頭還有手,說不出來還可以寫,總能問出來的。”
山川法子嘴角牽動一下,隨後散去蕭殺恢復如水輕柔:“恆少建議真是不錯,只是這些人還算硬朗,稱得上東瀛大和勇士,這樣折磨他們有失咱們身份,我看直接殺掉成全他們的尊嚴爲好。”
“扯淡!”
趙恆捏着酒杯不置可否的站起來,隨後一步一步向東瀛男子靠近:“他要殺你,你還跟她講尊嚴講勇士,你不覺得這很虛僞嗎?知道你爲什麼玩不過北如煙嗎?就是你這套假仁假義害自己。”
在其餘東瀛女子臉露不悅山川法子保持沉默時,趙恆站在東瀛男子面前一笑道:“北如煙做事向來果斷殺伐,揪住七寸要害就下死手,她纔不會跟你講什麼尊嚴,否則哪會派東瀛人來殺你?”
山川法子輕柔一笑,綻放出東瀛女人應有的溫柔:“恆少說的是,不過我始終認爲折磨他們有失身份,北如煙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完全就是一個走火入魔的瘋子,我如學她豈不也是瘋子?”
在趙恆瞥她一眼時,她還輕聲拋出一句:“而且他們行爲已昭示出是北如煙唆使,再嚴刑拷打也沒多少意義,反正大方向已經有了!這筆帳我會記在北如煙的頭上,遲早會找她討回公道的。”
“無話可說!”
趙恆把杯中紅酒一喝而盡,隨後扭頭向電梯走去:“法子小姐要做光明磊落的人儘管做,不過賭場今晚損失你要全部賠償,我懶得理睬你們之間恩怨,但京華賭場是我生意,我不容人破壞。”
山川法子臉上劃過一絲無奈,隨即揚起一抹笑容:“恆少放心,京華賭場損失我會全額賠償,絕不讓恆少承擔任何損失,只是我想要邀請恆少一起吃頓早餐,不知恆少明天早上能否賞個臉?”
“賠償完再說。”
趙恆輕描淡寫的揮揮手,隨後就領着百狗剩他們進入電梯,山川法子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她早就清楚趙恆的性格,倒是三名東瀛女子眼露不快,覺得趙恆過於清高和大牌,恨不得對他捅幾刀。
在趙恆重新上到八樓靠在沙發上休息時,百狗剩踏前一步輕聲開口:“恆少,咱們真要跟山川法子合作嗎?雖然此人賭術還算可以身手也相當不錯,但相比北如煙的陰狠毒辣實在遜色太多。”
“跟她合作只怕咱們哪天會重創。”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揉揉腦袋回道:“合作不合作這個不急,看看合作的方式再做定義不遲,只是我對北如煙接下來的出牌充滿好奇,以她的手段肯定不會只派四個殺手,應該還有後招的。”
他手指敲擊着沙發邊緣,目光如水平和:“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她打交道了,也不知道那女人入魔到什麼地步?我本意是這時候不要跟北如煙交手,畢竟此行目的就是找藍烏花和宮明月。”
“叮!”
就在這時,趙恆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個陌生號碼涌入進來,趙恆微微皺眉戴上耳塞接聽,隨後聽到一個溫潤熟悉的聲音道:“趙恆,好久不見,如煙對你很是想念,你最近一切還好嗎?”
北如煙的聲音很輕柔很有磁性,就像當初電視臺主持節目動聽,她此刻就像是一個老朋友對趙恆問候,趙恆聞言精神微微恍惚,似乎一下子回到陸家莊的時候,似乎想起那個白衣勝雪的女子。
在百狗剩輕輕咳嗽中,趙恆反應過來恢復平靜:“我混得依然馬馬虎虎,境遇肯定不如如煙小姐風生水起,聽說你在東瀛位高權重,分分鐘有可能殺回華國對付我,怎麼今晚有空給我電話?”
北如煙嘆息一聲:“趙恆,我從未恨你。”
趙恆很直接拋出一句:“來意!”
“殺掉山川法子!”
北如煙輕柔一笑:“我發誓不再跟你爲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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