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何文才早上八點半的時候就被一聲脆響以及震動嚇醒,他下意識以爲是地震來臨,剛剛落地卻發現是房間防彈玻璃有彈痕,一顆彈頭觸目驚心夾在特製玻璃上,就差一釐米可以突破射入牀上。
命懸一線!
何文才的汗水當時就流淌了下來,如非他對自己生命真相,玻璃用的是最好材質以及雙層,今天早上怕是已被狙擊手幹掉,就當他思慮是什麼人要對付自己時,樓下又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槍聲整齊響亮就像是放鞭炮般連續,何文才神情瞬間一震馬上衝出門口,隨後就見到一名大漢跑過來喊道:“何先生,樓下忽然衝入十多名黑衣人,二話不說就破門而入對着我們肆意開槍。”
何文才厲聲喝道:“什麼人?”
還沒等親信迴應什麼,轟!一聲巨響又從樓下傳了上來,地板爲之晃動一下,何文才臉色鉅變忙拔出槍械組織人手殺去樓下,這京華賭場可是他的心血,被人毀損他以後就沒有什麼立足之地。
砰砰砰!
只是當何文才組織人手衝到一樓準備死戰時,外面悍然駛入四輛綠色軍車,跳下四十多人手持微衝,就在何文才臉色慘白的時候,四十多名軍警已經向黑衣人掃射,十多名襲擊者頃刻被掃翻。
“紐約停止械鬥!違令者格殺勿論!”
在何文才驚訝這場危險來得快去得也快時,百狗剩他們所在療養的司徒醫院,十餘名假扮醫生護士的男女正被一夥軍警用槍鎖住腦袋,隨後把他們壓縮在醫院的一個角落,接着就被無情槍殺。
“紐約官方已經介入昨晚事件。”
睡到中午十二點的趙恆剛剛起牀,就見到南清婉靠在門邊咬着一個蘋果,還不時向他拋出一個消息:“他們沒有用意外導致掩飾,宣稱會對連續發生的惡性事件追查,同時還發出一級警告。”
在趙恆踩着拖鞋晃悠悠去洗漱時,南清婉進一步補充:“紐約官方警告所有勢力都不得在轄區械鬥,一旦再有流血事件發生影響治安,他們會毫不猶豫擊斃持械攻擊者,不管是誰格殺勿論。”
她還把剛剛發生的事道出了:“京華賭場原本有危機,百狗剩他們所在醫院也出現兇險,但被警方迅速壓制當場斃掉數十人,涉事者十有八九是周氏成員,司徒家族看來真的不再保持中立。”
說到這裡,南清婉嘴角牽扯起一個好看弧度,語氣玩味笑道:“恆少,這看起來是警告肆意妄爲的你和黑手黨,其實它是保護你們不受周氏報復,看來高貴的婦人又咬着牙爲你做了一件事。”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說服司徒劍的!”
鑽入洗手間的趙恆慢慢洗漱起來,隨後漫不經心的嘟囔開口:“這沒什麼難度,昨晚的報復已經讓司徒劍意識到,再有意無意消極中立,紐約遲早會成恆門和周氏戰場,司徒利益必定受損。”
趙恆噴出一口牙膏水:“司徒劍不是傻子,他能夠看到這一點,而且他能夠感受到華國內部如火如荼的運動,最重要的,幾近中間人的司徒家族卻坐看恆門被虐,司徒劍內心欠我一個人情。”
穿着牛仔褲的南清婉走到洗手間門邊笑道:“看來你早對司徒家族舉動心中有數,那我也不用辛苦幫你盯着外面風吹草動,對了,你們昨晚已經拿下烏寶寶,幹嗎不殺掉他而留半條性命呢?”
趙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笑容溫和回道:“我是好人,周氏都沒把百狗剩他們殺掉,只是打傷入醫院,我又怎麼好意思把人家高手殺死呢?所謂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裡始終是美國。”
“我相信你這番話纔有鬼呢。”
南清婉毫不猶豫的搖搖頭,隨後咔嚓一聲咬下一口蘋果道::“你讓人家生不如死甚至一生都無法站立,這還叫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只怕是你變相向周氏示威或者不想在如逸面前殺人。”
趙恆笑了笑沒有再回答,這小妞已經把他兩個理由都戳破,當他拿起毛巾擦拭臉頰的時候,南清婉忽然冒出一句:“你說,周氏無法再動手報復,他們下一步會幹些什麼?僱傭其餘人做事?”
“還是安靜等到十五那天直接幹掉你出氣?”
趙恆思慮一會回道:“估計後者情況居多,當司徒家族強勢壓制太平下,與其再搞其餘不成氣候的小動作,還不如直接熬到十五那天對付我,反正就剩下幾天,天大的仇恨熬一熬也就過去。”
趙恆讓南清婉幫自己選一套衣服過來,臉上笑容依然保持着旺盛:“不過期間他們肯定會有人跟我當面談判,要我保證這幾天不得再對周氏勢力下手,免得擾亂他們在紐約勢力的修復工作。”
他扯開自己的衣服,用藥擦着傷口:“畢竟沒有我的保證,即使司徒家族擔保,也難保心狠手辣的西西里那夥人襲擊,所以最遲今天晚上怕是能見周家人,早點取得我的承諾就可少死點人。”
南清婉心疼的接過趙恆手中藥瓶,一臉憐惜的爲他處理傷口:“自己佔盡優勢的時候不作承諾,自己損失不少時就來要求公平,看來這些所謂的世家也有太多虛僞,規則、、強者制定而已。”
趙恆的傷口其實並不會太嚴重,只是新傷和舊傷疊加讓傷口總是難痊癒,爲了讓自己能夠早點恢復健康,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對付強敵,趙恆昨晚都儘量避免跟烏寶寶衝突,還在要害加了防護。
“不說這些了,如逸哪裡去了?”
趙恆感受着南清婉溫潤的手指撫摸開口:“你硬生生把她從我房裡拉去你臥室睡覺,知道是什麼行爲嗎?這是破壞久別勝新婚的小兩口溫馨,我告訴你,如逸現在十之八九心裡正恨着你呢。”
趙恆和北如逸他們早上行動回來已近七點,趙恆二話不說就拉着北如逸進自己房間,結果還沒來得及忽悠小丫頭幾句,南清婉就毫無徵兆殺出,拋出要跟北如逸說悄悄話的藉口把後者拉走了。
走的時候南清婉還告知北如逸會在她的房間睡覺,讓趙恆眼睜睜看着到嘴的小白菜跑掉,所以現在不忘記把小白菜討回來,南清婉在他傷口輕輕一按:“不要挑撥我跟如逸的感情,好着呢。”
“她還感激我把她從你魔掌中救出來呢。”
趙恆疼的直呼冷氣,隨後苦笑着回道:“她是我小老婆,輩分比你這個小五還大呢,她感激你救她脫離苦海,那你怎麼又主動跳入我這苦海?看來小丫頭一時沒轉過彎被你忽悠,宮心計啊!”
南清婉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扯着趙恆耳朵:“真恨不得把你掐死,行了,我今晚不再收留北如逸了,免得你待會挑撥我跟她的感情,告知我要取代她成爲小四,那我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趕緊穿上衣服,待會出來吃飯。”
南清婉拍拍趙恆背部完好的皮肉,隨後就踩着皮鞋轉身離去,趙恆搖搖頭穿上衣服正要出門,桌子上的手機卻輕輕響了起來,戴上耳塞剛剛接聽,就傳來一個帶着滄桑浩瀚聲音:“我來了!”
“不需見,不用見,我會在!”
趙恆眉頭一皺:“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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