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相似風雪飄飛的早上,整個華國陷入一個漩渦。
華總理受傷了,楓井空死了,南唸佛出彩了,杜夫人卻招惹上大麻煩了,所幸南長壽他們在華國危機關頭呈現出強大的魄力,在楓井空橫死的數十秒後,華國高層就集體判定楓井空挑撥離間。
一個居心叵測的東瀛女子妄圖搗亂華國新舊總理的交替,於是就僞裝記者混入會場進行襲擊,事情敗露還要拖人下水,想把即將上位的杜家拉入深淵,繼而影響華國權力交接影響華國的穩定。
臨時新聞發言人南清婉傳遞着華國高層態度,華國不會因爲一個東瀛女子所爲停止換屆,更不會因爲她一家之言對第一夫人懷疑,所以搶救華總理和追查兇手來歷時,杜天雄依然就任新總理。
同時,屍體還沒冷透的楓井空身份很快被查了出來,惡名昭著的天國神社精英,昔日策劃綁架金貴妃挑撥京城跟華海關係的陰謀家,還揹負華國通緝重犯罪名的她,所作所爲都變得居心叵測。
杜夫人從頭冷到腳連身軀都變得僵直,但她並沒有慌亂也沒有辯駁,她始終站在原地承受着各方目光,無論是猜疑、詫異或難於置信,她都用沉默相對,金貴妃歇斯底里的指責她也充耳不聞。
她沉默對峙一切。
“今天的意外並沒有讓我感覺失望!”
杜天雄站在華總理剛剛站過還殘留血跡的主席臺上,溫潤儒雅呈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堅韌開口:“相反我看到了華國上下的齊心,更看到了華國政府對我的信任,杜某心中感動涌滿謝意。”
杜天雄環視着重新安靜的會場:“兇手想要挑撥離間想要讓給華國營造換屆意外,殊不知最該意外的就是兇手和幕後黑手,因爲我們沒有因此生亂沒有同室襙戈,我們用信任粉碎一切陰謀。”
他還大手一揮:“而且我發誓,天國神社對華國的傷害,我將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給死難者一個公道,杜某向來不認爲自己是一個完人,是朋友美酒歌聲來相迎,是敵人刀槍大炮來相對。”
“快意恩仇,血債血償,是我杜天雄對敵準則!”
南長壽他們笑着大力鼓掌,參會官員也都熱烈拍手,雖然杜天雄的言行有點土匪性質,但是此時過於官方說法反會讓華國羸弱,所以杜天雄着一番話贏得他們贊可,而且這時也必須全力支持。
杜天雄在掌聲中落幕:“願華國與各國的情誼千佔長存;願華國自由的憲法神聖地保持下去;願華國每一個子民都彰顯出智慧與德行;總之,願華國在自由的庇護下,前途永遠坦蕩和光明。”
“我死了,連屍骨都要腐爛在這片熱土。”
杜天雄一揮拳頭:“因爲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掌聲瞬間暴起,排山倒海響徹整個弧形大廳,無數人蜂擁上前祝賀,臉上都帶着掩飾不住的興奮和高興,杜天雄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讓他們沖淡了華總理的離任以及受傷,對杜天雄期待起來。
大屏幕中斷兩分鐘重新接上的畫面,讓趙恆和喬不死也在恆門見證了杜天雄的就職,在趙恆微微眯起眼睛的時候,喬不死笑着拋出一句:“我一直以爲杜天雄是一個老闆,實打實的生意人。”
“但現在一看,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政治家。”
吃飽喝足的喬不死把毯子捏到胸口:“這倒不是他的話有什麼虛假,而是他呈現出來的態勢和蠱惑力,比起南長壽和西不落他們毫不遜色,如非他是趙氏的人,我還真會覺得此人深不可測。”
趙恆也下意識的點點頭,杜天雄的表現何止是超出預料,完全是超出現象十倍百倍,華總理的離職宣講已經足夠撩撥人心,杜天雄更是讓每一個人充滿熱血,這點從現場的反應可以體現出來。
在趙恆揉揉腦袋保持平靜的時候,他的電話輕輕響了起來,接聽片刻掛斷後對喬不死苦笑:“正如我剛纔所料,楓井空的橫空殺出,我這個昔日督辦綁架案的欽差大臣要去中楠海協助調查。”
雖然南長壽他們在外人面前一致支持杜天雄,不願意讓他們的共同決定打臉,但私底下還是需要過問楓井空和杜夫人關係,畢竟現在華總理中槍受傷昏迷,華國高層怎麼也要給華家一個交待。
何況綁架第一夫人是難於容許的事。
喬不死自然也知道事情嚴重,聽過趙恆描述當時情景的他悠悠一笑:“跟金格格合作過的楓井空遭受出賣後,毫無疑問又跟金貴妃有所勾搭,這次還以死來施展苦肉計顯然是要金格格好看。”
喬不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戲謔:“金貴妃也真是一個能折騰的主,這時候還不忘記翻盤討點彩頭,不僅犧牲楓井空這合作者,還把丈夫也當成做苦主的棋子,可惜愚蠢的她註定難於翻盤。”
“是啊,她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臉上涌現一抹淡淡譏嘲:“無論是不是金格格綁架她和襲擊總理,中南海的老頭們都不會對她公開問責,畢竟杜天雄剛剛上位且局面有點混亂,他們必須穩定壓倒一切。”
“此時哪會去動金格格?”
趙恆把面前的茶水一口喝完:“查出來也就喝斥金格格幾句或者關幾天小黑屋,對華家撐死在輪子教的事情上緩衝一把作爲補償,金貴妃意圖用一個楓井空翻盤實在荒唐,搞不好死得更慘。”
喬不死輕輕點頭,隨後不忘記提醒趙恆道:“不過有一點你需要注意,天國神社從來不做虧本生意,這次犧牲楓井空改善華家的處境,金貴妃如果沒有丟出更大利益,天國神社不會做這事。”
趙恆眉頭一皺:“有更大陰謀?”
他此刻也意識到這一點,楓井空屬於獨擋一面的人,這從她能混入會場就知道她的能耐,這樣的人爲了華家處境犧牲自己甚至不懼跟華國政府爲敵,毫無疑問是從華家得到足夠多利益才死戰。
只是這時候的華家根本沒有物質上東西可貪,天國神社也看不上華家那點家產,因此很大可能是金貴妃利用華家在華國的影響爲天國神社做點什麼,當然,這背後一定是比襲擊總理跟大陰謀。
喬不死保持着舒適的姿勢,一根手指輕輕揮動:“十之八九,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不用爲此事分心,你保持對樸泰斗警惕就行了,我會留在恆門幾天,想法子查一查金貴妃跟東瀛人的交易。”
趙恆一笑:“謝謝外公!”
五分鐘後,趙恆領着人離開恆門,十餘部防彈轎車先後駛出大門,同時,兩架直升機也先後騰昇跟上,經過杜天雄和東方雄他們的要求,趙恆的安保隊伍多了兩架武裝直升機,出入隨行護航。
就在趙氏車隊緩緩駛過一棟單身公寓時,一個拉着窗簾只殘留縫隙的窗戶多出一雙眼睛,一個精瘦男子用狙擊槍看着輪廓模糊的趙恆,不過手指並沒有落在扳機上,他心裡只是止不住的感慨:
一世英名都快被這小子毀了!
隨後他又臉色劇變把窗簾急速放下,手中狙擊槍也迅速丟入牀底下,他已經見到兩架直升機從面前經過,還有士兵正用熱成像儀器掃視四周高樓,精瘦男子嘴角牽動了兩下,差點陰溝裡翻船。
待直升機呼嘯護送趙恆離去時,他就聽到房門被輕輕敲響,精裝男子臉色微變摸出槍械靠近,打開房門卻見一個老朋友站在面前,葉長歌叼着一支香菸,目光平和看着他開口:“找你很久了。”
“恆少說了,殺不死他、、”
葉長歌淡淡開口:“不如替他先殺幾個敵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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