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部車齊齊踩下剎車!
戰破軍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人,車隊並沒有密密麻麻前行,每部車前後都相隔五米左右,所以凸出岩石只能砸中其中一部吉普車,無法生出連鎖反應讓車隊重創,也能讓他們踩下剎車不相撞。
二十多部車橫在山道上,雖然車子停得亂七八糟,但終究還是穩住了陣腳,這讓他們能夠在滾木落下前推開車門,不至於眼睜睜看着死亡靠近,戰破軍速度更是極快,一下車就拉着老人貼壁。
“砰!”
幾乎是剛剛離開,一根三米長的滾木就砸中他們車頂,車子雖然足夠承受子彈轟擊,但面對從高處砸下來的數百斤滾木還是相當脆弱,咔嚓聲響,車頂瞬間凹了進去,玻璃四分五裂散飛出去。
下一秒,車子又隨着滾木震動傾斜,咔嚓一聲,吉普車被滾木牽扯着翻入了山下,這次沒有發生爆炸,但是整部車子卻砸的支離破碎,不少玻璃還彈飛到半空中,隨後嗖嗖嗖的又落回到山坡。
南長壽冷汗飈出,貼近山壁不敢亂動。
戰破軍大喝一聲:“全部貼壁!”
數十名邊軍的反應自然勝於南系精銳,幾乎沒等戰破軍冷喝落下就躍出車門,紛紛向山壁撲過去貼近躲避,就在他們挪移途中,數不清的滾木已經從山上不斷翻落,像是下雨一般從天空砸下。
“啊!”
數名躲閃不及的南系保鏢被滾木砸中腦袋或身軀,發出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有些人當場鮮血迸射死去,有些沒砸中要害的則掙扎爬行,只是後續落下的石頭泥塊斷了他們生機,斃命在爬行中。
更有人還沒來得及從駕駛座鑽出來,就被滾木呼嘯着砸中翻出山道,整個人在車子高速翻滾中甩出,他完全就像是被擊打出去的高爾夫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長長弧線,隨後慘叫着跌落山谷。
一名邊軍原本快要跑到山道邊緣,但見到一名南系保鏢被滾木擊中後背摔倒在地,就條件反射返身去拉他,誰知剛提到對方衣領,一顆被帶落的石頭就砸中他的腦袋,撲!一股鮮血迸射出來。
他當場慘死。
地上那名南系保鏢悲憤不已,想要怒吼卻被下一棵滾木碾過,嘴裡再度噴出一口鮮血,鮮血不明倒在地上,後續石頭泥塊依然重重砸在他們身上,濺射起一股股鮮血,讓戰破軍他們心如刀絞。
“快!自保!”
戰破軍摸出懷中的槍械,對着前方几顆飛舞的亂石轟出,砰砰砰!數記槍聲轟然響起,三顆亂石碎裂散開,爲南系保鏢和邊軍贏取時間,隨後,戰破軍又一把提起一棵滾木,怒吼一聲甩出去。
“砰!”
直徑差不多一米的滾木盤旋着砸了出去,把半空中兩棵滾木撞飛出去,讓兩名趴在地上的南系保鏢逃得生路,接着戰破軍又退回到南長壽的身邊,目光凌厲,握着軍刀以及手槍保護後者安全。
接着戰破軍又一揮軍刀,掃掉砸在南長壽麪前的石頭,還飛出一腳把一棵彈回來的滾木踹飛,他無視自己的虎口劇痛,也無視心頭鮮血翻滾,戰破軍只想護住南長壽之餘,多救幾個生死兄弟。
他還向南長壽吼道:“南老,找支援!”
“戰將軍,小心!”
在大半南系保鏢和邊軍緊貼崖壁保住性命的時候,一直保持平靜的南長壽忽然喝出一聲,戰破軍猛地擡頭,正見三棵滾木一改橫着翻滾態勢,豎着向自己方向砸落,顯然襲擊者鎖定他的位置。
無法全部避開的戰破軍把刀槍猛地一收,躲開兩棵滾木後雙手一沉向上一託,恰好頂住落下的滾木底端,隨後一轉推了出去,雖然雙腿早就彎曲緩衝樹木重量,但還是感到一股巨力傳遍全身。
滾木轟隆隆的翻滾下山坡,不過戰破軍嘴角也流淌出一抹鮮血,也只有他這種強悍的人,才能跟炮彈般的滾木悍然對抗,換成其餘人早就被砸翻出去,饒是如此,戰破軍的五臟六腑還是受傷。
不深,但存在。
戰破軍全身一震關節疼痛卻按捺住氣血翻滾,他呼出一大口長氣緩解情緒,隨後眼裡迸射出一股殺機:“媽的!東方將軍還真猜對了,要麼平安無事,要麼是歇斯底里的攻擊,果然夠瘋狂!”
砰砰砰!
十多部吉普車全部被滾木或者石頭砸扁,有些還被震得摔去山下,又有三輛汽油破裂發生爆炸,三道耀眼火光在山腰中划着弧線向山腳滾開,戰破軍低吼一聲:“敵人起碼準備了五個小時。”
他扭頭看着身邊的南長壽,抹掉嘴角的血跡開口:“沒有半天時間,根本不可能有這些滾木,敵人準備這麼久,咱們都沒有收到消息,可見有太多人想要南老死了,只是不知來的是什麼人!”
他瞄了握着電話召集支援的南長壽,心裡輕鬆了一點,這裡還是華國境內,駐軍也離這裡不遠,只要他們能夠扛住半個小時,相信支援就會趕赴到長白山,到時有多少敵人都是死,己方必勝。
相比戰破軍等人的凝重和戰意,南長壽的神情要平靜很多,他淡淡一笑:“你猜得不錯,確實有太多人想要我死了,其實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連累你們了,這點讓南長壽很是愧疚。”
戰破軍一邊看着漸漸稀落的石頭樹木,一邊環視着空出來的山道開口:“南老客氣了,不管是什麼人攻擊你,也不管你跟什麼人有恩怨,只要在邊軍地盤襲擊你,我們就有責任保護你安全。”
“換句話說,你的生死無所謂。”
戰破軍重新拔出鋒利軍刀,還打出手勢讓邊軍準備作戰:“重要的是東方將軍不能背黑鍋,一旦你在長白山出事,東方將軍只怕也要受到牽連,被降職是必定的,搞不好還會被迫請辭交待。”
南長壽聞言微微一愣,隨後點點頭道:“有道理!”接着他又看着戰破軍開口:“不過正如你所說,敵人要麼不出手,要麼就歇斯底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自己殺出一條血路逃生。”
“我是跑不了!”
南長壽嘆息一聲:“讓我贖點罪吧。”
戰破軍呼出一口長氣,看了南長壽一眼開口:“南老,這是什麼話?即使你是爲我們好,不想我們死在這裡,我們也不會拋棄你逃跑,因爲戰破軍和邊軍從來不會做逃兵,在我們的字典裡、”
“只有戰死兩字!”
他還一側軍刀反射山頂狀況:“絕對沒有逃走這回事,而且你已經召集了支援,只要我們撐上半個小時,再兇猛的敵人也沒有用,他們會全部死在機槍下,這一局,我們還未敗,何談跑路?”
南長壽一臉苦笑,臉上涌起一絲歉意!
此時石頭已經落了個乾淨,整個露面顯得猙獰可怖,吉普車也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警報響個不停,而翻落山坡被卡住的三部吉普車還在燃燒,火光把山腰晃動的黑影重重,昭示着滔天殺機。
“嗖嗖嗖!”
就在這時,山上忽然垂下數十道長長的繩索,還有無數個人影就着夜色滑下,南系保鏢和邊軍眼神一寒,手中槍械下意識擡起扣動扳機,對着滑下的人影無情開槍,砰砰砰!子彈雨水般傾瀉。
打得人影不斷顫動,但沒有他們想要的慘叫,就在戰破軍暗呼不好喝出一聲停止,南系保鏢發現是稻草人時,山下,猛地探出十多顆腦袋,右手一揚,成百上千的銀針,蓬一聲四處爆射出去。
銀針罩向持槍對着半空稻草人的保鏢和邊軍。
狡猾!
“小心!”
戰破軍厲喝一聲:“甲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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