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覺得委屈,不要覺得肉痛。”
在錢唐江喝下一斤高粱趙恆和南唸佛他們離開酒樓後,喬平庸先是掃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金格格,隨後又看着一臉通紅的錢唐江開口:“這已是最好的局面,除非你愛錢勝過自己的命。”
金格格並不心疼錢氏院線的巨大價值,否則也不會把三成股份丟出收買人心,何況這些錢跟杜家沒半點關係,只是有點憤怒趙恆的胡作非爲:“這小子太可惡了,九成,完全就是強取豪奪。”
她並沒有惱怒喬平庸的自我做主,她心裡很清楚,喬平庸的出現往往意味着丈夫態度,只是覺得趙恆太貪婪,三成股份還不滿足,順着自己的話吞掉九成,這等於讓錢唐江贏得性命丟了財路。
這也讓她感覺被趙恆打臉!
喬平庸無視噴着酒氣的錢唐江,聲音平緩的笑道:“強取豪奪也是錢唐江自找,誰叫他這些日子處處高調?還經常故意挑釁南唸佛他們底線?撞到趙恆這塊鐵板,除了怨他自己還能怨誰呢?”
他神情保持着平靜,語氣平淡補充:“本月三號,錢董找藉口打了一名南系骨幹耳光;五號,開悍馬撞爛南系旗下一處豪華婚紗店鋪;八號,錢董設仙人跳利用嫖娼藉口抓了四名南系成員。”
他手指摩擦着茶杯的邊緣,把錢唐江的事情挑出來:“十一號,錢董還用針孔拍攝了數名南系老臣的牀照,威迫利誘要挾他們站在錢家陣營,十六號,錢董在大型歌舞會上當衆糾纏林徽因。”
儘管喬平庸說話的時候沒有情緒波瀾,但他情報的詳盡卻讓錢唐江膽戰心驚,似乎沒有想到喬平庸把自己所爲查的這麼詳盡,金格格也止不住的牽動嘴角,喬平庸的話也讓她臉上有點掛不住。
要知道,這些都是她暗示所爲。
“錢董事長確實要受到懲罰。”
金格格有意無意維護着自家走狗:“但是他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大,當衆丟臉還不說,頭破血流,斷掉一指,今晚又主動設宴,趙恆還如此不依不饒,不覺得他太過分嗎?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隨着言語變得尖銳,她的修長雙腿微微一錯,眼神流露一抹責備:“如果不是看在趙老和天雄的份上,我這次肯定要狠狠批評他,再這樣無組織無紀律下去,他遲早會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你這舅舅怎不說說?”
喬平庸捏過面前的清茶,低頭抿入一口笑道:“杜夫人,趙恆是什麼人,你比我更加清楚,連你這個未來丈母孃都不放眼裡,我這個舅舅又算得了什麼?而且就算我把他壓下,他心裡不服、”
“錢唐江就依然有麻煩!”
在錢唐江下意識擡頭望過來時,喬平庸又淡淡拋出一句:“趙恆向來殺人不見血,如果不讓他心服口服化解掉恩怨,咱們保得了錢董事長一時,保不了他一世,所以花錢買個平安是最好的。”
他還不忘記提醒錢唐江道:“錢氏院線價值不少錢,可相比錢家性命不算什麼,何況錢董事長從總經理變成董事長,只要保住了性命,官場晉升帶來的潛在利益,又豈是區區錢氏院線可比?”
喬平庸手指一敲桌子,在桌子上寫下權、錢和命三個字開口:“九成股份看起來確實很多,但終究是可以估計的資產,總經理到董事長的好處,還有你錢唐江的小命,你能告訴我值幾個億?”
錢唐江聞言身軀微微一震,如醍醐灌頂一般點點頭,是啊,只要保住了性命維持了錢家現狀,將來從黃河民生集團撈取的利益,比十個錢氏院線還要多還要大,想到這裡,那份肉疼少了三分。
他咬咬牙:“謝謝喬兄點醒!”
金格格思慮一會也相似贊同的點點頭,不過她還是問出一句:“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對趙恆做事從來沒什麼信心,你這做舅舅的,能否保證給了九成股份,他不會再找錢唐江的麻煩?”
喬平庸不置可否的一笑:“這個自然沒問題,正如趙恆自己所說,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但還是能夠一諾千金的,錢唐江,你這兩天就把合同擬定一份出來,然後我找趙恆擺平此事。”
錢唐江點點頭:“明白!”他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是將來坐穩董事長位置,加倍把今日失去全部討回來,他相信以自己能力絕對會實現目標,不過想到趙恆嘴臉,他還是眯了一下眼睛。
他跟金格格和喬平庸閒聊兩句,隨後就起身回家裡休養,斷指的傷可大可小,還是早點躺在牀上爲好,在錢唐江離開奢華的包間之後,金格格把目光轉到了喬平庸身上,漫不經心的問出一句:
“喬顧問,明人不說暗話!”
金格格讓人換上頂級大紅袍,隨後親自給喬平庸倒了一杯茶,意味深長的補充:“而且你我之間也沒有必要隱瞞,你今晚出現在這裡,是特意過來給你外甥撈一筆,還是天雄要你平息事情?”
喬平庸輕輕吹着茶水,聲線平緩而出:“這兩者沒什麼衝突,我不否認給我外甥爭一點福利,畢竟他是我妹妹的兒子,我這做舅舅十八年來沒怎麼盡責,這次有機會借花獻佛當然不會放過。”
“拿他人的錢,討你外甥歡心!”
金格格微微譏嘲:“你還真是一個算死草。”
喬平庸無所謂杜夫人的挪揄,面不改色回道:“喬家向來就精打細算,我有父親的作風不稀奇,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今晚出現也有平息事件的意思,錢唐江遭遇諸多懲罰也是自找。“
喬平庸臉上帶着一抹恨鐵不成鋼道:”爲了穩定黃河民生集團,我已經拉下老臉給趙恆和西門慶討人情,讓他們不要對錢唐江下手,兩人也都向我保證不找事,可沒想到錢唐江卻四處咬人。”
“所以這是自作孽,不可活!”
說到這裡,喬平庸的臉上還變得凝重,望着金格格意味深長開口:“這不僅是給他招惹麻煩,也會給杜家帶來聲譽損失,我知道夫人維護他是因爲還需榨取他的價值,可是這始終要一個度。”
他輕輕咳嗽一聲:“畢竟杜總統剛剛給南長壽蓋國旗,還讓他成爲華國的民族英雄,如果你對南唸佛和南系打壓的太厲害,會讓民衆覺得杜總統口是心非,剛剛凝聚起來的人心會消散不少。”
“你何必爲了錢唐江讓總統失去民心?”
他還不忘記提醒金格格開口:“華國對南悍的戰事將會在本月結束,風寒島必會強勢劃入華國的版圖,杜總統的聲望將會騰昇到巔峰,他在受萬民擁戴的同時,瑕疵也會被人擴大十倍百倍。”
喬平庸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所以哪怕你再渴望拿下警察部長位置,戰事結束前後三個月,最好都不要動南唸佛,這不算杜總統的話,只是我這個旁觀者的觀點,至於杜夫人是否聆聽、、”
“就由夫人自己決定。”
金格格聞言嘴角牽動了兩下,隨後揚起一抹笑容開口:“我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嗎?你說的話很有道理,放心,我會盯着錢唐江,不會讓他再去挑釁南系和南唸佛,更不會讓他跟趙恆死磕。”
說到這裡,金格格話鋒一轉補充:“對了,聽說你準備組建經濟班子,我認識幾個留學歸來的博士,如果你經濟部還有位置的話,可以給他們一個舞臺施展才華,當然,他們跟我有點關係。”
“但舉賢不避親,只有他們有能力就行。”
她幽幽一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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