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唐江呼吸微微一滯嘴角牽動的時候,金將軍趁熱打鐵的補充:“錢董,其實楊老闆跟我說起這筆交易的時候,我是不想接下來的,畢竟趙恆勢力太雄厚,整個華國幾乎都是趙氏的勢力。”
金將軍的神情變得真摯:“跟趙恆作對特別是來華國襲擊趙恆,九死一生已是樂觀的形容,很多時候會出師未捷身先死,而且趙氏未來的報復將會難於想象,所以聽到這個交易我有點爲難。”
“可是楊老闆要我幫幫你,還把長白山一事說出來。”
金將軍一握錢唐江的胳膊:“這讓我覺得你是一個不畏強權的漢子,你這朋友值得結交,因此我最終接下這個交易,不管付出多少犧牲多少,但只要對得起我們的友情,那就一切都值得了!”
雖然錢唐江知道金將軍不比政治家好多少,都是口蜜腹劍的陰謀家,但是見到他能放低身份又把話說到這份上,特別是他根本無路可走,只要楊華強他們捅出長白山一事,錢家必會家破人亡。
他能夠預見到南唸佛血洗錢家的場面。
就在楊華強和金將軍相視一眼保持平靜時,錢唐江的手機忽然刺耳響起來,他戴上耳塞走到旁邊接聽,耳邊傳來清脆陰冷的女子聲音:“錢唐江,你在哪裡?鼎兒的事,你有沒有放在心上?”
錢唐江聽到她的問話心裡一揪,隨後揚起一抹笑容:“嫂子,我在處理一點公事,你放心,聖母瑪利亞醫院有最好的外科醫生,他們會對鼎兒傷勢起到重要作用,我還會從國外聯繫專家、、”
錢唐江對這個女人始終有一種敬畏,不僅神情保持着一股凝重,連字眼都是斟酌一番而出,讓金將軍和楊華強眉頭微微一皺,似乎難得見到錢唐江這幅神情,不過兩人笑笑也沒有過多議論。
“閉嘴!”
電話另端的女子很憤怒低吼一句:“鼎兒的傷情我心中有數,我自己在醫院陪着難道不清楚嗎?我問的是他重殘這個公道,你有沒有打算替他找回來?難道你因爲對方是趙恆西門慶就慫了?”
錢唐江低聲吐出一句:“嫂子,放心,我自有安排!”
對方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自有安排?你有什麼安排?說出來給我聽聽?西門慶今天就要舉行大婚了,風風光光,萬人矚目,而鼎兒卻躺在醫院半死不活,你不覺得這是諷刺這是打臉嗎?”
女子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就因爲你的無能你的軟弱,人家打殘鼎兒照樣風風光光,錢唐江,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以前欺騙我的時候把自己當呂不韋,後來上位的時候把自己當封疆大吏。”
“現在真正遭遇事情,你這正部級人物就慫了?”
錢唐江呼吸微微一滯:“嫂子、、、”
女子忽然變得憤怒起來:“不要叫我嫂子!你句句不離嫂子,是不是想要提醒我的身份?是不是想要劃清你我的界限?現在嫂子長嫂子短,當初僞裝你哥上我牀的時候,你怎麼不叫我嫂子?”
對方發出一聲玩味的冷笑:“錢唐江,你還有臉叫我嫂子?灌醉你哥,然後穿上他的衣服,回房做相似的動作,還用酒精遮掩氣息,趁我睡覺迷糊難於辨認就佔有我,你那時記得我是嫂子?”
“夠了!”
錢唐江臉色難看的低吼一句,隨後讓聲音變得清冷起來:“有完沒完?別在說那點爛事了,你放心,我就這兩天爲他報仇,我錢唐江就是粉身碎骨也替子鼎和你討回彩頭,你就等我好消息。”
聽到錢唐江這一番話,女子馬上喝出一聲:“好,我就等你消息,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沒任何動靜,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我讓你身敗名裂,不求你三天殺掉他們,但要你打回他的臉。”
錢唐江掛掉了電話。
此時,金將軍和楊華強正捏着酒杯晃悠悠的喝着,他們沒有刻意去聆聽錢唐江的電話,兩人早已經清楚錢唐江無路可走,無論外面有沒有壓力,錢唐江最後都會選擇合作,這是不容置疑的事。
“殺掉他們!”
錢唐江端起自己的酒一口喝完,眼裡閃爍着一抹窮途末路的瘋狂:“我給你們大壩構造圖!不過我現在手上沒這份玩藝,待我過些日子回黃河集團,我一定把它交給楊老闆,信不信得過我?”
金將軍大笑起來,擺擺手回道:“當然信得過錢董!我早就說過,咱們是朋友,應該你幫我,我幫你,我又怎會信不過錢董事長呢?放心,今晚等着看好戲,你我的恥辱,一定會討回來的!”
楊華強又給錢唐江倒滿一杯紅酒,笑容滿面喊道:“祝我們合作愉快!”他心裡也暗鬆一口氣,要知道,他可是揹負着主子的使命促成此事,如今錢唐江決定交出圖紙,怎不讓他感覺高興呢?
至於今晚的兇險,他毫不放在心上,他已死過一次,何懼第二次?撐死也就損失一點錢財罷了,而那點損失也將會由主子彌補,所以楊華強不擔心事情成敗,何況主子最大目的就是那構造圖。
金將軍也笑着喊道:“合作愉快!”
錢唐江的目光卻沉寂下來,看着金將軍淡淡開口:“殺黑驢,襲花園,看似鬧出不小的動靜,可是對趙恆和西門慶卻沒半點傷害,金將軍,咱們既然是合作者了,是否可以讓我知道點計劃?”
金將軍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過話題回道:“我選擇那匹驢,只是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一個人發現自己心愛之物被人毀滅時,除了憤怒悲哀外,還會覺得深深恐懼。”
“再來一起自殺式襲擊,就可以讓趙西護衛人心惶惶。”
金將軍很平靜的開口:“人心惶惶,咱們纔有機會下手!”他還笑着舉出一個例子:“就像不久前的砍人事件,砍得多了,隨便喊出一句,成千上萬人馬上撒腿跑路,我要的就是相似效果。”
他微微挺直龐大身軀,目光銳利的補充:“讓趙氏護衛和西氏保鏢乃至軍警,一而再再而三見識到金三角的兇殘和視死如歸,這樣再度交鋒的時候他們就會懼怕,也就給我們幹掉趙恆機會。”
錢唐江呼出一口長氣,點點頭後又拋出一句:“可是,趙恆和西門慶並不是容易被嚇倒的人,而且他們的手下也勇猛無比,你想要讓他們人心惶惶,還想要趁機幹掉他們,只怕沒那麼容易!”
“趙恆的身手擺在那裡!”
金將軍他們不擔心他開空頭支票,畢竟他的軟肋被這些人捏着,但錢唐江擔心他們虛與委蛇,所以想要試探對方殺招:“金將軍,你們是不是該讓我知道,如何讓西門慶和趙恆得到應有懲罰。”
“我心中有數!”
金將軍放下手中的酒杯,語氣玩味笑道:“我早說過,我們對一切可能發生的後果,都已早有準備,錢董事長,你放心,我敢接下這個交易,那就表示我有信心取得勝利,兒郎們,是不是?”
數十人齊聲回道:“殺!”
錢唐江生出一股信心,他聽得出這些人的強大。
十分鐘後,人聲鼎沸金碧輝煌的迪拜酒店,一臉笑容招待賓客午餐的安小天,揮手讓高挑的服務員把十名客人送入酒席,雖然晚上纔是西系大宴賓客的時候,但中午還是要招待一些貴客就餐。
畢竟有些人是遠道而來還帶來不少重禮,因此西系設了三十六桌專門款待貴客,也算是盡一點心意,新人暫時不方便出現,趙恆和南唸佛也不會過來應酬,所以安小天就成了招待客人的主力。
看着不斷走入進來的光鮮賓客,安小天始終呈現着最熱情的笑容,盡心盡力招待好他們,他向來溫潤有禮,這種氣氛更是彬彬有禮,因此每一個客人都生出賓至如歸的態勢,對大婚生出好感。
安小天還把酒店查了三遍,無論是賓客親屬還是酒店成員,他都甄別排查過,各個角落更是安排專人查探和看守,西門慶把整個酒店交給他負責,安小天知道這是一種信任,但更是一種考驗。
所以他做好一個環節。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安小天向三名賓客微微欠身,隨後走到一個休息室接聽,他臉上的笑容隨着電話另端內容變得平靜,良久之後,他掛掉電話嘆息一聲:“是時候收網了。”
安小天的眼裡呈現着一抹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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