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來了?”
在燈光溫馨的西餐廳中,南清婉已從金髮青年的糾纏中走了出來,雙手握着刀叉優雅的切着七成熟的牛扒,還紅脣輕啓吐出一句:“我從唸佛口中知道,你可是剛跟樾七甲一戰,有傷在身。”
南清婉幾乎是在事發的半個小時後就知道,她心裡擔心趙恆的處境和傷勢,一度想要飛去懊門探視心愛男人,可是太多事務要處理還要簽訂合作協議,所以最終只能留在京城等待趙恆的消息。
誰知趙恆不僅平安無事的回京,還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南清婉心裡有着溫暖愛意也是一抹詫異,趙恆悠悠一笑也沒有絲毫隱瞞:“杜總統有任務給我,傷勢又不是太重,所以就回來了。”
趙恆捏起了一個湯匙,他的面前不是牛扒,而是一碗骨頭粥:“跑去電視臺等你是知道你們今天籤協議,這可是西系和南系合作的里程碑,我擔心有人搗亂生出事端,所以就出現壓壓場子。”
“當然,看你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南清婉毫不客氣白了趙恆一眼,看似生氣卻更顯風情回道:“你就不能調過來說嗎?來電視臺主要是來看我,順勢壓壓場子不讓簽訂有變故,你可知道,這一調換,能讓我足足開心半個月。”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在她鼻子上輕輕一刮:“你可是電視臺領導人,可是南系一枝花,無數中青年的夢中情人,怎麼還跟孩子似的撒嬌?好,我答應你,下次再出現保證看你爲主。”
趙恆還拿起一支叉子,把一塊牛扒送入南清婉的嘴邊,神情有着說不出的溫柔:“來,吃一塊牛扒消消氣,我再向你保證,以後只要從外面回來京城,我都會找你吃一頓飯,算是我的彌補。”
“這還差不多!”
南清婉得到想要的答覆露出滿意神情,她的位置和資歷讓她在外人面前需要端着,只是那樣才能保持應有的權威,因此在趙恆面前得到放鬆的機會,她毫不猶豫做回小女人,讓自己不要太累。
在南清婉咬入牛扒品味的時候,趙恆捏起湯匙喝入一大口熱粥,隨後想起一件事開口:“對了,你手裡有沒有路易的資料,無論深淺我都要,我對這個人有點興趣,他身上有我要找的東西。”
“要找的東西?”
南清婉聞言微微一愣,似乎有點不明白趙恆的話,不過她也沒有過多追根究底,捏着高腳杯點點頭道:“策劃部有資料,只是不知合不合你的意,我明天早上讓他們把複印的資料送到恆門。”
說到這裡,她神情劃過一抹猶豫,不過終究還是拋出一句:“在我個人角度來看,雖然不知道你要找什麼東西,但路易這人沒多少價值,利用貴族血統招搖撞騙可以,做其餘事情力不從心。”
“放心!”
趙恆臉上揚起一絲笑容,聲音輕緩回道:“我只是對他背部的字跡感興趣,想要通過他把後面的人引出來,至於什麼人暫時不能告訴,不是我不相信,而是我希望你安全,不要捲入漩渦中。”
雖然刺青組織自法官死後就很久沒有出現,幾經調查也沒有太多線索,趙恆又不能直接迫問畢大師,所以只能捏着線索迂迴追查,對那個神出鬼沒的組織,趙恆心裡從來沒有消淡它的影子、、
“我明白!”
南清婉微微一握趙恆的手,臉上綻放一抹感動回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絕不會再讓你爲我冒險,雖然我知道你心裡願意爲我賭命,可是於我來說,我更希望自己不會讓你擔心。”
“所以路易的事情,我不會去碰!”
她的語氣忽然變得肅穆起來:“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照顧好自己,我可不想每次都聽到你九死一生的驚人消息,我聽南唸佛說,樾七劍那一劍差點要了你的命,可知道這消息讓我一夜沒睡好。”
趙恆拿起她的手輕吻一下,隨即目光平和看着女人:“你也不要凝重,路易或許會帶給我答案,但也可能如你所說沒有價值,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沒看到我的敵人正一個個死去嗎?”
他調笑着補充:“我查看過黃曆,今年運氣不錯,不僅有不少桃花運,還會逢凶化吉,老天誠不欺我,雖然還沒撞到什麼桃花運,但強敵卻死了不少,金將軍、尼古拉、樾七甲一個個倒下。”
“對了,路易跑到華國來幹嗎?”
趙恆有點好奇路易不在法國好端端呆着,反而跑到華國惹是生非,南清婉似乎預料到趙恆這個問題,毫不猶豫的回道:“他在採訪中透露,他是來華國朝聖,要學武功,鋤強扶弱抱打不平。”
趙恆再度訝然失笑,輕輕搖頭開口:“抱打不平?他本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欺男霸女也是常事,他都鋤強扶弱,這天底下怕是沒有好人了,看來我要讓你探一探他的目的,究竟來華幹什麼。”
雖然趙恆對路易來華目的嗤之以鼻,但是也沒有排除他朝聖習武的意圖,他在電視臺門口擺的樣子雖然相距李小龍太遠,但裝模作樣的態勢也有三分底子,不過趙恆還是準備派人盯路易幾天。
“錢唐江瘋了。”
在趙恆的言語落下後,南清婉神情猶豫了一下,話鋒一轉吐出一句:“錢家被最高院判定裡通外國,不僅附庸勢力紛紛掉轉頭捅刀,就連杜夫人也無情踩上一腳,公開批判錢唐江是大老虎。”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他已經猜到金格格的作風和手段,如果在發現無法庇護錢唐江的態勢下,金格格絕對會落井下石劃清界限,他不由暗暗搖頭,如果老錢當時能夠聽南長壽一勸、
又怎會有今日下場?
“錢家案子三天完結。”
南清婉把錢家下場告知趙恆:“三十三名錢家骨幹連上訴都沒來及,就被京城監獄悄無聲息執行了死刑,其中二十八人還吐出了全部家產保命、、結果家產全部充公,但死刑依然不打折扣。”
她嘆息一聲:“還有六十多名成員被丟進監獄,整個黃河民生集團也大換血,至少有兩百人逮捕入獄,錢唐江的六百億家產也被充公,收到風聲逃出華國的錢氏子侄,也被安小天請了回來。”
她端起紅酒抿入一口,聲音帶着落寞:“除了錢塘江大嫂和錢子鼎外,錢氏一脈灰飛煙滅,錢子鼎母子之所以能夠活命,是因爲錢夫人也掉頭指證錢唐江,控告他當年不顧廉恥迷.奸自己。”
她呼出一口長氣補充:“這種亂.倫性質的東西,放在平時或許沒人感興趣,但現在風頭上頓時成了最後一根稻草,高度證明錢唐江很早就是一個畜生和人渣,家破人亡,永無寧日的監獄。”
“錢唐江一夜白髮,整個變得瘋瘋癲癲。”
趙恆淡淡一笑:“瘋了?”
南清婉神情凝重的點點頭,似乎知道趙恆的玩味:“瘋了!暫時關押在秦城監獄,但緩上幾天就要送去內部青山醫院,三名精神科醫生分別對他進行診斷,結果都顯示他打擊太大確實瘋了。”
趙恆的目光無形中眯起,看着窗外的天空淡淡開口:“待我見完杜總統,還有空閒的話要跟錢唐江見一見,我不會詫異他一頭撞死在牆上,但這瘋了,怕是沒有那麼簡單,何況總要告個別。”
對手一場,總是要說一聲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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