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天台上,廝殺越來越激烈了,四周圍着不少兇徒,有刀有槍還有鐵棍和板磚,爲了一億懸賞,三教九流全都衝了上來,殺了山川義清有一個億,死了自己也有一筆安家費,亡命之徒自然無數。
場面混亂,很多兇徒還互不相識,但目標堅定,那就是取山川義清的人頭,一批批兇徒往上面衝鋒,一旦被山川義清斬殺在刀下,後面兇徒就會迅速補位,富貴險中求,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山川義清臉無懼色,武士刀如毒蛇般四處鑽出,瞬間劈落五人,天台瀰漫的白色硝煙,因爲四處飛濺流淌的鮮血已經變成了紅色血霧,濃稠化不開的血腥氣息,讓所有人都變得更加瘋狂起來。
兇徒像是蝗蟲般衝鋒,死去,但再聚集,再衝鋒!
此時,路易八三把玩着一部手機,看着黑乎乎一片的天台,又看看不斷涌上去的兇徒,還有散不去的血氣,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在他看來,山川義清這次回天乏術,頂多再撐個十五分鐘。
不過看着亂哄哄的場面,路易八三還是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什麼人都往裡面衝鋒,連幾個流浪漢也拿着棍子湊熱鬧,這一戰下來怕是要多付不少安家費,但想到能殺山川義清又覺得沒什麼。
陽光之中,山川義清傲然屹立。
他那張堅毅如刀的臉上光影斑駁,色彩迷離,但眼中偶爾閃現的寒芒,卻有着如雷似電的威勢,那眼神,就如一隻蒼鷹,在蒼穹之上,盯視着地面上將要撲捉的獵物,準備隨時發出凌厲一擊:
“來!”
“本太子就站在這裡,看看你們有沒能耐要我命!”
在敵人重新聚集時,渾身是血的山川義清踏前一步,前面的兇徒臉色微變,不約而同再次發起攻擊,齊齊怒吼衝向山川義清,山川義清一臉漠視生命的淡然,身形挺拔就像是鋼鐵鑄就的雕像。
他擡起手中的武士刀,厲喝一聲連連揮出,把一片片刀芒劈入兇徒們腦袋,啊!啊!被劈中的人一頭栽在地上,面前又多了四五具屍體,只是他腰部傷口又扯開不少,一名親信也死在亂刀下。
山川義清摸出一顆藥丸服食下去,還拿出藥粉狠狠塞在腰部傷口,隨後神情陰冷的劈殺,山川義清站立的姿勢還有出手動作,都給人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但實際上,他握刀的手沉穩,迅速。
被武士刀劈向的敵人,很多連擋擊的動作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便已經被刀刃劈中,仰身向後跌出去,雖然敵人也出刀砍殺,但不是因爲精準不夠導致刀鋒偏移,就是攻出的砍刀被對方躲過。
四五十人,三輪圍殺,竟然沒人能傷到山川義清。
相反,山川義清連續不斷的出刀,一片片凌厲璀璨的刀芒,從山川義清大開大合的右手甩出,形成讓人心悸的死亡刀網,一個接一個的兇徒被砍翻在地,他們連山川義清衣角都沒碰到就橫死。
生死關頭的山川義清再也沒往日溫潤儒雅,只有洪荒野獸一般的猙獰和兇悍,武士刀兇猛劈殺,連綿不斷,慘叫也隨之此起彼伏,戰刀的光芒、四濺的鮮血、被劈中的身體,還有璀璨的太陽。
畫面相當暴力,但也唯美。
“殺!”
當山川義清腳下又倒下十餘人時,又是一批兇徒揮舞兵器衝了上去,他們一個個目露兇厲之光,化全身力道爲一擊,同時口中發出裂帛一般的殺喊聲,向着山川義清攻擊而下,意圖一舉擊殺。
五六輪番攻擊,如此起彼伏的驚濤巨浪。
相比兇徒魚死網破的瘋狂攻擊,山川義清表現出更加強猛一面,武士刀極盡險速、狠辣,面對攻擊而來的兇徒,山川義清不僅一步不退,而且還常常以更快、更猛、更狠、更兇招式進行還擊。
每一刀劈出,必然有一名敵人慘叫倒下。
飛濺的鮮血,把身周的地板都給染成了紅褐色,這種近在咫尺的慘烈場面,讓所有兇徒都黯然變色,呼吸微滯,他們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從刀山屍海走出來的,血腥場面可以說是見過多了。
但像山川義清這樣如神如魔的殺人手段,莫不可擋的霸道氣勢,也讓他們不由心膽俱寒,轉眼之間,他便殺了七十多人,而兇徒攻擊而來的速度和人數卻有增無減,給人一種殺之不盡的感覺。
“上!他快不行了!”
當又一名東瀛精銳慘死刀下,山川義清腰部鮮血有增無減時,一名兇徒頭目毫無感情的偏頭,慫恿同伴衝鋒,同時還向一名親信打眼色,後者心領神會點頭,摸出一把短槍,顯然要渾水摸魚。
“砰!”
他毫無徵兆的扣動扳機,山川義清儘管早見到端倪,還第一時間翻滾出去,但肩膀依然綻放出一股血水,顯然被子彈打中身體,山川義清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一踢地上的鐵棍,砰一聲巨響。
鐵棍砸在偷襲者的腦袋,一股鮮血瞬間爆射出來,後者握着槍械悶哼倒地,這個空擋,十餘名兇徒又壓了上去,不過山川義清戰刀仍然如精芒閃爍,沒有絲毫手軟的跡象,連連斬殺四名兇徒。
這種表現出來的視生命如草芥的狠毒,讓所有兇徒都不由心膽俱寒,似乎沒想到山川如此強悍,這一個億,確實不好賺啊!不過看着搖搖欲墜的山川義清,又沒有人捨得就此撤出這一場圍殺。
“嗖!”
山川義清剛殺完一人,兇徒頭目握着一把砍刀,從側邊欄杆向着山川義清用力劈下,那砍刀氣勢來的相當剛猛強烈,竟發出怒龍騰空的呼嘯聲,山川義清精神一振,毫不避讓擡手,劈出一刀。
兩刀轟然交擊,發出清越嘹亮的金鐵交鳴之聲遠傳數百米,體力透支過度的山川義清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三步,武士刀發出嗡嗡顫音,只覺得整個右手有種觸電的痠麻感,手臂不由微微下沉。
“嗖嗖!”
此時,兩把匕首左右盤旋射來,對方再度發難,給山川義清製造出一個凌厲殺局!山川義清想要一刀擊退敵人,但後者卻死死架住武士刀,左右還殺出五名敵人擋路,讓他無法順利脫身後退。
最讓山川義清變色的是,兩人撲向水塔的山川法子。
山川義清陷入了兩難絕境,不撤刀劈掉兩人,自己沒事,但山川法子卻會受傷或者死亡;如果自己硬生生撤刀擊殺敵人,正面兇徒很可能重創自己,生死選擇,再次血淋淋擺在山川義清面前。
山川義清怒吼一聲,硬生生收刀揮向左右!
“撲撲!”
兩聲慘叫響起,兩名兇徒距離山川法子半米距離時被斬殺,但還沒等山川義清回刀保護自己,一名兇徒已經在他左胳膊劃過,一道血痕瞬間呈現,山川義清咬牙忍痛,反手一刀斬在對方脖子!
後者慘叫一聲,捂着脖子倒地。
這個瞬間,兩把刀刺中山川義清腹部,但讓兇徒無比驚訝的是,砍刀竟然沒有順利捅進去,在刺破山川義清衣服後停了下來,在他們恍惚中,後者已經掠過武士刀,鋒利的刀刃抹過兩人咽喉。
只是剛解決完這些敵人,另一人已揮刀斬中山川義清肩膀,一股鮮血從山川義清身上迸射出來,但後者連想都沒想,擡起一腳踹翻對方,隨後又踢出一把砍刀,刀鋒與空氣摩擦發出嘶嘶聲響。
“啊——”
閃電般的刺入了兇徒的胸膛,並帶着他龐大的身子飛了出去,最後被釘在破舊牆壁之上,血如泉涌,漂染半扇牆壁,兇徒眼神兀自還帶着不可掩飾的恐懼,他至死都難於相信,自己這樣被殺!
廝殺殘酷,但雙方已經殺紅了眼,兇徒再度揮刀衝鋒。
又是兩輪激烈衝殺,倒下二十多名敵人,但山川義清也多了十餘處傷,體力更是完全透支過度,此時,只要敵人隨便再來一兩波衝擊,山川義清相信自己就會玩完,他低垂着滴血武士刀嘆息:
“英雄末路!”
他苦笑一聲:“媽的!這樣被趙恆玩殘。”山川義清沒有去思慮神風隊怎麼還沒出現,因爲他不想讓自己再揪心,他強迫認定神風隊被兇徒圍殺死個乾淨,也不願去想自己被喜歡的女人出賣。
在他喃喃自語中,十餘名兇徒再次圍了上來,他們雖然還佔據絕對優勢,而山川義清只是強弩之末,但不知爲什麼,他們對殺死山川義清信心不足,這是山川義清太過兇狠霸道,斬殺百餘人!
就當兇徒準備試探攻擊時,四周忽然響起二十餘聲慘叫,正要圍殺的兇徒齊齊變色,下意識扭頭望去,正見背後不少同伴倒地,十餘人像是旋風一樣從人羣闖過,所過一處飆出一股股的鮮血。
雙刀翻滾,刀光霍霍。
五十多名兇徒死了一個乾淨。
下一秒,他們又手起刀落,把前面十餘名兇徒斬殺,隨後,他們提刀橫立山川義清面前,擋住再度涌出來的兇徒,十餘人裝扮跟流浪漢相差無幾,手持雙刀,揹負長槍,一言不發卻盡顯強橫。
“你們總算來了、、、”
山川義清見到他們,神情頓時一鬆,與此同時,山川義清的視野猛地一亮,只見前方冒出二十餘股大火,照亮着十八街區的天空,路易八三身邊的老大幾乎同時接到電話,聆聽片刻齊齊變色。
政府軍突襲老窩!
路易八三的手機也響起,耳邊迅速傳來一字:“撤!”路易八三嘴角止不住牽動,心有不甘卻堅定轉身離開,只是鑽入車裡的時候,他猛地按下手中電話,篷!一團大火直接從六樓燃燒起來。
他頗爲可惜看了一眼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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