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恆決定去京城的前夕,他去了一趟黃浦學院。
昔日相聚在一起的五個人幾乎各奔東西,趙恆也只能找老牛閒聊幾句順便踐行,黃浦學院依然如他第一次所見般朝氣蓬勃,最讓他開懷大笑是一條拉開的橫幅,上面還是打倒牛空空專制字眼。
華國外面社會不可能出現的平等在黃浦學院處處可見,人人把自己當成黃浦學院的主人,也自覺維護着黃浦學院的榮耀和聲望,在這裡隨便丟一張廢紙,都會被路過的學子逮住大義凜然批評。
如不悔改或者喊句關你鳥事,很可能就遭受黃浦學子的圍攻,在外人看來或許很誇張,但只要呆上兩三個小時,就會被他們的認真所打動,這種玻璃般脆弱的民主,是牛空空耗費多年的心血。
“小子,趕緊開車出去。”
在趙恆看着橫幅和遊行隊伍時,後座車門忽然被人拉開,牛空空如狂風般捲入進來,趙恆掃過一眼更是忍俊不禁,老頭打扮的稀奇古怪就差點毀容了,而且從他線路來看,是從後門跑出來的。
“牛空空在那——”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還在門口示威的黃浦學子回頭一看,果然見到牛空空坐在趙恆車裡,於是一窩蜂衝了過來,趙恆見狀頭皮發麻,忙踩下油門迅速離開黃浦學院,牛空空還看着後面緊張喊道:
“開快點!快點!”
“你又犯什麼事了?”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駕駛着車子迅速離開學校,駛上校外車道時淡淡開口:“這次是拆宿舍重建還是徇私承包食堂給你老表?不然這些學子幹嗎找你麻煩?葉小花那批刺頭可都被我弄走了。”
“這些學生太可怕了。”
牛空空把帽子和衣服全摘下來,露出那種和藹卻透射.精明的臉:“最近各種原料上漲,補貼食堂的經費又有限,我就準備讓食堂漲價兩成,結果這些學生就起來抗議,要求召開價格聽證會。”
“這怎麼開?”
牛空空在車上找出一瓶水道:“一開只會降價不可能漲價的,那些王八羔子實在民主過頭了,我明天出個公告算了,價格維持原來樣子,免得他們繼續搞事,不過我會讓食堂在數量上減少。”
趙恆微微苦笑:“這遲早會被發現的。”
牛空空雙手一攤,抿入幾口淨水回道:“沒辦法啊,窮啊,學校本就是後媽養的,我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功德圓滿了,發現就發現啦,大不了拆我老骨頭,誰叫那些有錢校友出去後都不捐錢啊。”
“忘恩負義,不會飲水思源、、”
“老牛,我怎麼感覺你在影射我啊?”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接過話題:“我給你五百萬,夠你撐十月八月了!”在牛空空欣喜中,趙恆又皺起眉頭:“怎麼感覺不對勁啊?按道理是你每年給我補貼,當初從華大過來說好的。”
“現在怎麼是我補貼你了?”
牛空空嘿嘿笑了起來,拍拍趙恆的肩膀:“你現在是大老闆,五百萬算什麼啊?捐給黃浦學院,我老牛一生都會感激你的,廣大學子也會感激你飯菜之恩;來,我先贈送你一塊極品玉石。”
說到這裡,牛空空很自然的從身上摸出玉石遞給趙恆,趙恆看他動作止不住苦笑,也不知這傢伙身上有幾塊玉石,他本想拒絕牛空空那些地攤貨,但忽然掠過一個念頭,於是馬上接過來把玩。
完全如他所料般粗糙。
“老牛,你這玉石哪裡批發的?”
趙恆來回把玩玉石:“全都一個觸感?”
“開玩笑!批發?”
牛空空瞪大眼睛看着趙恆,爲自己的玉石爭辯:“這些都是我家傳之寶,一般都不送給外人的,看你捐獻五百萬的份上,老夫才賞臉給你一塊,你別看它粗糙,玉質好着呢,冬暖夏涼貼人。”
牛空空指着趙恆手中的玉石,不忘記自誇幾句:“放眼整個華國,除了我老牛有這種天然去雕飾的玉石,再沒有第二個人擁有,你小子別不信,有本事你去淘第二塊出來,我一百萬跟你買。”
趙恆悠悠一笑:“真獨一無二?”
牛空橫着脖子:“唯一!”
趙恆把玉石放入口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牛空空嘿嘿一笑之後,出聲問道:“小子,你好些日子沒回黃浦學院了,最近都忙啥了?按道理你搞定了第一樓和清幫,應該翹起腳享受生活了啊。”
趙恆臉上劃過一絲苦笑,把車子向遠處一間餐廳駛去:“我最近萬事纏身,我得罪了金三角,得罪了南悍樸氏,還把東瀛太子黨的要員揍了一頓,每天都處於生死之中,哪裡有空回學院啊。”
“靠!杜天雄吃乾飯的?”
牛空空爲趙恆打抱不平起來,拍着車子的真皮座椅開口:“他不是華海土皇帝嗎?你不是他未來女婿嗎?他難道就不幫幫你?沒事,你待會請我吃完滿漢全席後,我替你打個電話教訓教訓他。”
“這個倒不用了。”
趙恆把車子停在牛和豆漿餐廳面前,揮手讓牛空空下車吃飯:“杜老闆對我還是可以的,只是子顏遭受樾國間諜襲擊住院,杜家一堆事要處理,而且他明天就去京城,處理的就是樸氏一事。”
“杜天雄應該又殺了不少人吧?”
鑽出車門的牛空空關上車門,叼着不知哪裡摸出來的菸斗道:“看來還是改不了性子,打打殺殺造孽太深啊,我改天遇見他該唸叨唸叨了,小子,你可不要學他啊,嗜殺會讓人迷失本性的。”
“放心,我向來吸收精華去取糟粕。”
趙恆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隨後推開門讓牛空空進去,牛空空把菸斗收起,隨後兩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下,趙恆捏着菜牌思慮吃什麼時,牛空空已經對服務員喊道:“來一杯豆漿,滿一點的。”
服務員立刻端來一杯滿滿的豆漿,小心翼翼放在牛空空面前,上面的豆漿到達最高刻度都快晃盪出來,牛空空立刻張口喝了一大口,愜意嘆了一口氣後,再向服務員喊道:“給我豆漿加個蛋。”
服務員微微一愣,接着又端起豆漿回去加蛋。
“你剛纔直接叫他豆漿加蛋不就行了?”
趙恆瞥了他一眼:“這樣折騰幹什麼?”
“小子,你懂啥?”
牛空空回味着豆漿的甘甜,嘿嘿一笑:“如果直接讓他豆漿加蛋,那豆漿份量肯定被蛋所佔據,哪裡會有剛纔那樣滿?我喝完一口再讓他加蛋,那就爭取到我的最大權益,這叫多賺一口啊。”
趙恆目瞪口呆,隨後豎起拇指:“你牛!”
“對了,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在加蛋豆漿端來後,牛空空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你該不會真那麼好心回學校看我順便邀請我吃飯吧?莫非是找我借錢,這個沒有,真沒有,也不對,現在的你不缺錢,說吧,有什麼要事?”
飯菜點好陸續端上,燈光籠罩着兩人。
“這把刀是怎麼回事?”
趙恆詭異摸出古董戰刀,丟在桌子上玩味問道,因爲是在偏僻的角落,也因爲那把刀也實在太破舊,所以趙恆根本不擔心引起食客的注意,而正喝着豆漿的牛空空差點噴出,咳嗽兩聲後問道:
“怎麼在你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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