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見識過反華聯盟的雷霆殺伐,所以猜測林崖後會對吳國忠下手,於是就臨死改變計劃讓小笑躲入棺木,關鍵時刻保住吳國忠的性命,畢竟後者處於悲傷之中,防範和反應都難免會生漏洞。
結果正如他所料,機場藏有死士!
“殺!”
在兩名殺手搖晃着向後倒下時,小笑又一踏地板彈起,出現在三名推開棺材蓋的敵人面前,手中戰刀毫不留情劃下,三名敵人下意識擡起玉石刀具,噹一聲脆響,三把玉石利刃齊齊掉落在地。
在他們條件反射向後退卻時,小笑又反手一刀,在三人再度抵擋前劃過他們咽喉,三股鮮血幾乎同時濺射出來,隨後他們一頭栽倒在地,抽動兩下就沒有了生機,眼睛都是瞪大顯得死不瞑目。
小笑神情冷漠的轉身,憤怒如火山爆發,橫在另外兩名向吳國忠靠近的敵人,此刻的他彷彿是猛虎出閘,在這瞬間爆發出來的兇悍和暴戾,還有眼中迸射出來的亡命氣息,讓刺殺者嘴角牽動。
看着如殺神附體視人命如草芥的小笑,他們都不由一陣心悸膽寒,衝鋒的步伐也不受控制一滯,也就是這一滯的空隙,一道璀璨的刀光閃起,兩顆碩大的頭顱便已飛上了半空,鮮血四處濺射。
“殺!”
接着,小笑衝入了人羣中,戰刀左劈右砍如閃電一樣縱橫,一個個人影發出慘叫倒下,血腥氣息瞬間瀰漫開來,此時,越小小也帶着其餘有戰鬥力的護衛,向殘存的敵人撲了上去,氣勢如虹。
廝殺太快太激烈,讓每一個人腺上激素瞬間爆升,每個人的眼睛都泛起了瘋狂血色,嗷嗷吼叫着向對方撲了上去,“咔嚓咔嚓”的砍殺聲一時間不絕於耳,吳家子侄也拔出槍械護住了吳國忠。
層層護衛不給敵人半點機會,
周圍旅客的慌亂聲、戰鬥者的吼叫聲、機場的警報聲、被殺者的瀕死慘叫聲,在狹長的通道此起彼伏,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從那些僞裝成旅客的刺殺者最初暴起,到此刻不過一分鐘。
“嗖!”
忽然,遠處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尖嘯,殘存的四名襲擊者開始向後退,顯然收到脫離戰場的指令,但吳家子侄他們如何肯善罷甘休,他們緊緊貼住對方,務必要讓這些刺殺者一個人也別想逃脫。
說實話,殘存的襲擊者有兩個好手,無論反應以及招式都頗爲強橫,相互之間還能形成一種怪異陣式,竟然擋住了越小小他們的幾次砍擊,還傷了三名激進的保鏢,遲緩着後者迅速奠定勝利。
這時候的追殺已經快進入到大廳,就在越小小他們要貼近時,兩扇關閉的店鋪忽然洞開,顯出噬人般的黑暗和深邃,接着金屬的脆響再次如炒豆般的響起,無數染毒碎片鋪天蓋地的呼嘯而來。
“撲撲撲!”
這一次卻是無差別射擊,最先被射殺的便是四名襲擊者,身上全都洞入寸許長的尖銳碎片,讓他們發出一陣刺耳的慘叫,五名吳家子侄和三名安保人員,躲閃不及,悶哼一聲就全都摔倒在地。
越小小沒有傻乎乎的去擋擊,而是就地臥倒來躲避漫天碎片,接着她一揚左手,數十枚奪魂針射入一間店鋪,只聽一聲慘叫響起,隨後就見一名女子射出來,胸膛急促的起伏,殘留一口氣息。
只是她很快一咬衣領,嘴脣烏黑噴出一口鮮血,接着口鼻流血死去,越小小臉色一變,似乎沒想到對方如此強悍,念頭轉動中,兩間店鋪竄出幾道人影,撒出一堆碎片就向機場各個通道撤去。
越小小向吳家成員喝道:“不要追,調軍警!”
落在後面的小笑微微眯起眼睛,他跟越小小也是同樣想法,用戰刀劈開幾隻迎面射來的碎片後,他就緩步向吳國忠方向退去,保護後者纔是正事,殺敵不急,否則容易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計。
就在小笑側退着靠近吳國忠時,一個吳家子侄向前高擡起槍械,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多了一柄彈簧刀,對着吳國忠悄無聲息刺出,小笑臉色鉅變,明晃晃冷森森的彈簧刀彷彿刺入了他的心臟:
“小心!”
幾乎伴隨着他這話喊出,對方前舉的槍械就噴出子彈,雖然小笑第一時間翻滾出去,但子彈還是擦着後者背部滑過,同時,小笑的動作吸引了其餘護衛注視,也讓吳家成員的槍械鎖定了小笑。
他們並沒發現同伴的彈簧刀。
臉色鉅變的吳國忠反應極快,一把打掉吳家子侄的槍械,不讓後者對小笑開出第二槍,那會誘使其餘子侄向小笑開槍,只是他打掉開槍子侄的槍械,卻沒有時間完全避開後者刺過來的彈簧刀。
“撲!”
刀光驚鴻一現,腰部血水溼透衣衫。
彈簧刀的刀鋒大半沒入吳國忠後腰右側,刀柄兀自抖動不休,血水浸溼的襯衣黏貼着他的肌膚,淡淡血腥味瀰漫,刺激其餘子侄發狂,怒吼聲四起,響徹天地,一把按住暗算主子的自家兄弟。
拳打腳踢,發泄着憤怒!
臉色慘白的吳國忠咬着牙一擺大手,跟隨多年的吳家子侄明白他的意思,把反骨仔的兵器全部收繳,吳國忠任由刀子刺在身上,沒拔刀,身經百戰的軍人對身體的瞭解精準到每一個細微部位。
每一次挨刀挨槍子拋灑的熱血不白流,日積月累的生存經驗,使吳國忠挪開了致命部位,現在這點傷對於他不值一提,只是對方的所作所爲讓他痛心:“大貴,你待你不薄,爲何下這一刀?”
“殺手只是幌子,你纔是他們殺招?”
吳國忠咳嗽一聲:“對不對?”
暗算的吳家成員是一個一米七左右的中年人,樣子看起來老實忠厚,他沒有迴應吳國忠的話,只是跪倒在地肆意流淚,一個大男人哭得稀里嘩啦,顯然對自己捅出的那一刀,有着無盡的愧疚。
吳國忠身軀搖晃了一下,隨後望着跟隨多年的兄弟:“多年以前,你家族沒落,爺爺,父親全都被送入荒漠終老,你也變成一個被人瞧不起的破落戶,至少有三次差點餓死,病死,被打死。”
他感覺到傷口變得酥麻:“是我救了你,扶持你,還讓你熬到今天的成就,雖然算不上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但衣食無憂卻絕對沒有水分,我如此待你,你卻捅我刀子,還是我接夏國的路上。”
相比身上的疼痛,他更加感到心痛,似乎沒想到最信任的人,毫不留情捅了自己一刀,其餘吳家子侄也都等着中年男子,眼中殺機隨時都可能爆發,吳國忠上前一步,拍拍中年男子的肩膀道:
“你給我一個解釋好不好?”
此時,小笑已經推開人羣走過來,見到染血的刀具以及幽藍,小笑臉色鉅變,忙從口袋掏出一盒藥丸,捏出其中最烏黑的一顆:“吳司令,恆少擔心你被下毒,所以讓我隨身帶了保命東西。”
“你把藥丸服下,可以遲緩任何毒素。”
自從遭遇過樂神子那樣的老毒蟲,趙恆就讓掌控藥材寶庫的百狗剩,研製能夠緩解毒素的萬能解藥,還給每個恆門骨幹一盒,以備不時之需,小笑把功勞推給趙恆,只是讓吳家欠更大的人情。
吳國忠把烏黑的藥丸丟入嘴裡,隨後又喝入一瓶淨水,服食藥物後頓時感覺傷口疼痛,他看着地上的中年男子:“算你有點良心,沒在刀上塗抹見血封喉的毒藥,只是我依然需要一個解釋。”
“吳司令,對不起!”
中年男子咳嗽一聲,隨即嘴裡涌出一股黑血,在吳國忠他們臉色鉅變下意識要搶救前者時,中年男子喊出一句:“不用救我了,沒用的,這是劇毒,劇毒!”接着,他看着吳國忠擠出一句話:
他癱倒在地板上:“吳司令,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厚愛我,可我沒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他的腦袋緩緩貼住地板:“我對他們這麼好,他們卻這樣迫我、、”
“他們怕是從來沒當我親人、、、”
他一臉歉意:“吳司令,對不起、、、”隨後,他就腦袋一歪死去,在吳國忠喝叫醫生的時候,小笑上前試探他的鼻息和脈搏,最後向吳國忠搖搖頭:“死了!他殺你,怕是親人被脅迫了。”
“他無妻、無子、無女!”
吳國忠嘴脣微咬:“除了荒漠的親戚,哪還有什麼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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