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人腦袋都快缺氧,這小子出來決鬥已經足夠可笑,想不到他的理由更是荒唐,竟然喜歡北如煙?柳白書也發出哈哈大笑,繼而很粗俗的喊道:“媽的!老子搞到你女人了?你的臉皮可真厚啊。”
“這是北家小姐!你以爲村姑啊。”
“笑你妹!”
陸猛在房頂閃出,雙手一花,詭異射出一箭。
嗖!一支獵箭劃破空氣,從屋頂直接射向柳白書的腦袋,後者身軀一震,立刻劫持着人質挪移閃避,與此同時,另一道黑光落入趙恆的右手,後者沒有半點停頓,右手一揮,手中的軍刺就劈向柳白書的脖子。
如半空疾劈的閃電。
黑色軍刺的寒芒,映亮了柳白書充滿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頭髮根根倒立,陸猛射出的獵箭斷了他後路,只能讓柳白書向手無寸鐵的趙恆靠近,誰知,這小子手上卻多了一把軍刺,而且殺意盎然讓人不敢側目。
他下意識的擡起槍身!
當!鋼槍和軍刺相互碰撞!
柳白書體格身軀遠勝於趙恆,胳膊也差不多是後者兩倍,但在這撞擊之中,他竟然被趙恆震得虎口發麻,血液翻滾,就連身子也震離白衣女子半寸,臉色劇變的柳白書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擡起槍口射出子彈。
用最後的血腥威懾全場!
可惜動作一切都遲了,一道黑光就在陰暗中亮了起來,割裂了空氣,帶着一道淒厲的鳴叫,刺向了柳白書那張乾淨的臉龐,在這一瞬間,柳白書的眼睛凝聚了起來,似乎被那雷霆的刀光所懾,全身血液陰冷。
槍口偏到一半,手指還沒扣動扳機,軍刺就先快半拍捅入他的胸膛。
撲!一抹殷紅的鮮血迸射出來,像是午夜盛開的禮花,璀璨着所有人的眼睛,趙恆沒有就此放鬆力量,依然牢牢穩住手中的軍刺,把柳白書整個身軀狠狠剝離開白衣女子,隨後擡起一腳把白衣女子踹飛出去。
砰!
子彈射出,擦着女子的頭髮而過。
有驚無險!
下一秒,陸猛殺氣騰騰的竄了出來。
匕首,刺入胸膛!
一百萬!
沒有絲毫手軟,沒有絲毫抖動,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柳白書仰面朝天,眼睛填滿了死不瞑目,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兩個少年手中,他恨自己只有一顆子彈,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驅趕走趙恆。
可惜一切都已太遲了!生機已經散去!
在他閉目瞬間,他還生出最大的問題:
這兩小子,哪來的殺人膽量?
司馬清也是目瞪口呆,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喊叫四起!
“上!”
十多名警察喝叱着揮舞槍械向柳白書衝過去,四五人還疊羅漢般把後者死壓在地上,同時還有十餘把槍對着他腦袋,司馬清更是擡手兩槍打在柳白書的手臂,柳白書的兇悍衆所周知,所以都擔心他沒有死透。
沒有死透的反擊,將會相當殘酷!
陸猛嘴露鄙夷:“飯桶!”
此時,握着短槍上前的司馬清聽到陸猛的不屑和嘀咕,隨後又傳來柳白書已經橫死的確認,他臉上止不住一熱,想要對趙恆和陸猛說些什麼卻吞了回去,畢竟在擊斃柳白書一事上,兩個少年多少是有功勞。
儘管他認爲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所以他張口喊道:“趕緊救治北小姐。”
“哥,這一百萬你準備怎麼花?”
陸猛連手上的血都沒來得及洗,更沒有在乎警察們至今還反應不過來的眼神,在司馬清一邊處理現場一邊救治白衣女子時,陸猛趁着口供前的空擋,摸出一支菸叼上道:“我要弄兩個小妞,很漂亮的小妞。”
“風叔說我戾氣太重。”
陸猛輕車熟路的噴出一口濃煙,靠在趙恆身邊嘿嘿笑道:“我去拿她們泄泄殺氣,我不像你琴棋書畫什麼的都懂,大把途徑發泄自己的戾氣,而我又不想那麼辛苦吹笛子畫畫,所以找女人發泄是最好方法。”
“以前沒錢,現在有一百萬就爽了。”
聽到陸猛無恥的描繪着未來畫面,趙恆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打在他腦後道:“盡是瞎胡鬧!你高中兩年,多少所謂的班花校花都折在你手裡了?自己數數,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吧?你還要找女人發泄戾氣?”
“我看你是想過紙醉金迷的生活。”
被趙恆輕易識破本意,陸猛嘿嘿笑了兩聲死撐着面子:“班花校花太幼稚了,沒什麼意思,我是想砸個一萬八千嚐嚐鮮,我比不得你啊,你清心寡慾,而九月就要去讀大學,到時一堆黑絲姑娘等着你採摘。”
“我有什麼,只有校服丫頭。”
他露出一臉痛苦和憧憬,隨後捏出一支菸給趙恆,想要引誘後者也叼上一支,但趙恆卻毫不猶豫的拒絕,雖然他知道吸菸可以緩解情緒,但殺掉柳白書並沒讓他恐慌,所以輕輕搖頭:“不抽!”
“恆哥,吸菸是男人雄起的表現。”
陸猛捏着檔次不低的香菸,不死心的勸告着趙恆道:“抽一抽,不思蜀,再抽抽,勝神仙;等俺有了錢,一定叼那王八雪茄,再摟兩個金髮小妞,吸一口雪茄,揉一個胸,那日子,絕對的美啊。”
趙恆聽出這小子非要胡鬧一番了,所以搬出諸多理由來訴苦,深知陸猛性格的他也懶得再勸,話鋒偏轉道:“等有了錢再說吧,說是一百萬,其實分到我們手、、、有個十萬八萬就不錯了,不要奢望太多。”
具有八千年歷史底蘊的華國雖然人才輩出,國泰民安,但這世上只要有人存在就有貪慾存在,儘管殺掉柳白書明碼標明一百萬,但剛纔一堆警察也射了不少槍,怎麼也有點苦勞,只怕到時他們要領走不少賞錢。
所以趙恆估計着補充:“五萬就滿足了。”
“五萬?誰敢私吞咱兄弟玩命錢?”
陸猛握起地上的匕首低吼:“老子殺他全家!再去京城找總統申冤!”此刻的陸猛就像一顆齜牙的猛獸,全身上下散發着凌厲殺氣,似乎只要警察不給那一百萬,他就會做出血洗對方甚至警局的舉動。
趙恆生怕他捅出簍子:“放下!我只說說說而已!”
就在這時,那個被陸猛踹過一腳的警察臉色難堪走過來,隨後在兩米之外站定,顯然對這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存在畏懼,但長官指令又讓他不得不開口:“兩位、、兩位小英雄,我們要收一下證物、、、”
陸猛一愣:“證物?”
小警察嘴角牽動,指指地上的軍刺和匕首,陸猛忽地跳了起來,扯着衣服領子喝道:“老子和恆哥辛辛苦苦幫你們殺人,還把那什麼北家小姐都冒死救了下來,你們卻要沒收老子的武器?這世界還有王法嗎?”
陸猛凶神惡煞:“還有法律嗎?”
聽到王法兩字,警察嗤之以鼻。
“你們放心。”
一個柔弱卻動聽的聲音輕輕響起,隨後趙恆就見到白衣女子坐在輪椅被人推來,如雲素雅,望着趙恆恰到好處地笑道:“警方只是拿他們過過程序,待把案子定下來,你們的武器就一定會還回來的,相信我!”
那名警察微微皺眉,這把軍刺和匕首都是禁制刀具,進了警察局是不會再流出來的,不過白衣女子身份擺在那裡,他也不好糾正什麼,否則自己明天就可能被踢出警局還會連累上司,因此他理智的選擇沉默。
“嘿嘿,我信你,誰叫你是我恆哥的、、”
陸猛玩味地瞥了趙恆一眼,心領神會把匕首丟在地上,揮手讓那名年輕警察趕緊拿走,而白衣女子則轉動輪椅靠近趙恆,言語舉止相當自然,一顰一笑恰到好處,絕非有胸沒腦子那類花瓶的矯揉造作可比。
她伸出右手:“我叫北如煙,謝謝你救了我。”
風輕雲淡,美人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