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財卻多了兩分冷靜,拉着宋青官道:“青官,咱們走!咱們必須走!”今天的事跟喬胖子脫不了什麼關係,如非他下棋被扣住,趙恆也就不會過來救人,也就不會被清幫的人堵住,不過他清楚留下是累贅。
離開這裡就是給趙恆幫忙。
“好!”
黑衣女子也格外痛快,點點頭應允趙恆:“我帶他們離開!”接着她目光凌厲的望向飛虎和獨眼彪:“第一樓今晚不妨礙你們做事,但這兩人勢必要跟着我們離開,如你要一併殺掉,那就把我們幾個也滅了。”
飛虎嘴角止不住抽動兩下,雖然他不甘心佔盡人數優勢時放過任何一人,包括喬胖子和宋青官,但黑衣女子擺出來的態勢又讓他掂量,此刻跟第一樓撕破臉皮沒什麼好處,畢竟葉師師是華海出了名的蛇蠍美女。
招惹到葉師師,張爺難免犧牲自己。
何況還牽扯到宋家財產問題,宋青官也暫時不能死,於是他一振長刀喝道:“好,今晚給顏小姐和葉小姐面子,我暫時放過他們兩個,顏小姐,還請你們迅速離開這酒吧,不要妨礙我們做事,不然刀劍無情。”
黑衣女子冷冷瞥了他一眼,隨後揮手讓帶着喬胖子他們離去,同時摸出電話向葉師師彙報情況,還沒走到大門口,她就聽到背後殺聲震震,廝殺似乎拉開帷幕,回頭,正見趙恆翻身躍上一處容納十餘人的舞臺。
一人與一羣人的對峙,空氣彷彿凝固,別說作爲當局者的清幫成員,就連黑衣女子也真切察覺到無形的壓迫感,趙恆標杆般屹立的身軀,帶給她們的不僅是賞心悅目的彪悍美感,還有一抹內心深處擴散的震撼。
握着電話的手微滯,耳邊傳來葉師師的輕柔聲音:
“如他能走出酒吧,他就是我們的朋友。”
黑衣女子一怔,隨即迴應:“明白!”
“上!上!一起上!”
飛虎哥和獨眼彪早已經見識過趙恆的厲害,於是在自己退後時吼叫着幫衆衝鋒,無數黑衣漢子潮水般涌向已經跳上舞臺的趙恆,刀光霍霍,殺氣漫天讓人不寒而慄,五名刀手則依然養精蓄銳守衛在飛虎哥身邊。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一名躍上舞臺的清幫成員仗持着身手靈活,惡狠狠冷哼後就對趙恆踹出了一腳,他始終沒有親自見識趙恆的厲害,所以對眼前小子的能耐抱懷疑態度,思慮是否飛虎他們吃癟過甚就故意誇大敵人掩飾自己無能。
面對敵人的這一腳,趙恆冷笑一聲,左腳一擡一伸,砰!兩條腿在半空中交擊,一聲刺耳聲響,隨後就聽到一記慘叫響起,前者風箏般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捂着小腿不斷嚎叫,骨頭已被撞斷,正流淌着鮮血。
緊接着,趙恆又凌空而起連出兩腳,又一人彷彿被一列飛駛而來的火車,迎面撞中,整個人,一下子飛出老遠,噴血倒地,趙恆赤手空拳站在那裡,嘴角流露着嘲諷笑意,潔白的牙齒閃着嗜血冷光:“再來。”
“小子,活膩了!”
在飛虎哥的慍怒喝斥中,兩側爬上舞臺的敵人衝了上去,但不知爲什麼,他們砍刀才劈出了一半,吼叫還沒落完,便像是凍結似的僵在了半空,因爲他們就在這時被趙恆橫了一眼,眼神冰冷而犀利還帶着殺氣。
這股凌厲的殺氣,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他們呆滯時,趙恆毫不猶豫轟出了兩拳。
“砰砰!”
最前面兩名幫衆直接撞在後麪人羣,發出一聲掩飾不住的悶哼,想掙扎起來卻感覺胸骨疼痛,接着,爬起來的兩人就齊齊噴出一口鮮血暈過去,清幫成員神情一震,趙恆呈現出來的威猛狠狠擊中了他們的內心。
實在沒有想到,這小子有這種驚人力量。
還沒離去的黑衣女子微微張嘴:“怎麼可能、、、”
她是第一次見識趙恆的身手,已經想象這小子的霸道,否則飛龍哥不會吃癟,卻沒有想到會如此強悍,趙恆臉上保持着應有清冷,他的身體完全形成了一種本能,面對要傷害自己的對手,都會無情給予一重擊。
媽的!
猛虎也架不住衆狼!你再厲害,不也就是一個人麼?我們這裡可是一羣人呢!飛虎哥憤怒了,獨眼彪也紅了眼睛,被落了面子的他們殺氣騰騰的瞪着趙恆,覺得,今晚如不把趙恆剁了,自己以後就不用再混了。
獨眼彪歇斯底里吼道:“幹掉他!”
散去剛纔騰昇出來的震撼,數十個平日裡好勇鬥狠的魁梧傢伙瞬間衝向趙恆,那架式,就好像是一羣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對於混跡幫會的年輕人而言,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的打架比過年還讓人興奮。
舞臺雖小,卻也能站十餘人。
面對蝗蟲般的敵人,趙恆率先衝了上去。
衝在最前面、速度最快的那名強壯傢伙,幾乎是腳跟腳的跟趙恆碰撞在一起,他的眼睛都瞪成銅鑼,砍刀還沒有打出去,卻發現自己收不住腳的身子,跟趙恆面對面的撞在了一起,瞬間倒卷飛濺,全身骨裂。
趙恆肩部一頂,強壯的傢伙頓時倒飛出去,摔下舞臺拖出四五米的痕跡,趙恆的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反向一擡,便撈住了一人踹來的左腳,對着自己的膝蓋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
接着便把這具已經失去戰鬥力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羣中,頓時有幾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兩把鋒利砍刀趁機襲向趙恆背部,趙恆看都沒看,身子本能地一轉,雙手化拳硬碰硬轟出。
“砰!”
兩人捂着脫臼手腕後退,痛的眼淚橫飛。
眨眼功夫,廢掉十幾人,原本要走的黑衣女子停住了腳步,愣是沒看清人家怎麼出手,她曾經跟着葉小姐去拳場看過黑拳比賽,親身感受過黑拳臺上的血腥味道,見識過高手猛人如野獸般殺人搏命的殘酷手法。
可與眼前這位一比,似乎是兩種境界的人。
“還沒熱身,繼續!”
趙恆扭扭脖子站在舞臺地毯,氣勢傲然的向清幫成員勾勾手指,道不盡的囂張,清幫爲了所謂的面子,不得不再度跟趙恆交鋒,又是數十人揮舞着砍刀衝上去,他們此刻只想用最純粹的人數優勢把趙恆打倒。
“砰!”
在黑衣女子不可掩飾的震驚中,趙恆把一人踹飛出七八米,接着又來了一個凌空踢踏,兩人像是冬瓜般跌出舞臺,隨後趙恆衝入人羣中揮手就砍,一線縱橫閃耀的手刀就像是龍捲風在呼嘯,肆虐着靠近的敵人。
慘叫聲、驚慌聲,很快就成了酒吧的主要旋律,場面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無論是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爲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變成出山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五分鐘不到,舞臺四周躺滿了數十人。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一臉譏嘲的趙恆沒有就此停止,身子一挪整個身軀撞入了清幫羣中,前面四人立刻被他撞翻出去,炮彈般轟翻後面十餘人,隨後趙恆手中就多了一把砍刀,手起刀落,鮮血迸射,衝上去的幫衆全部被他砍翻出去。
燈光,把他身軀拉出一道美麗弧線。
黑衣女子神情微微恍惚,眼裡多了一抹內容。
砍刀前伸,架住四把齊劈砍刀,趙恆隨後一腳旋出。
四人轟然跌飛舞臺!
氣勢如虹!
長刀在手,趙恆冷喝一聲:“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