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宋二人齊齊訝然:“以攻爲守?”
趙恆似乎早就預料到兩人的回答,擡起頭流露出一抹殺氣:“竟然無法妥協,無法低頭,也無法逃避,那麼我們就正面抗擊這事,不惜手段幫青官取回家產,有了宋家財產就有了底氣,咱們就能讓腰板更直。”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喬胖子很贊同趙恆的話,只是又很快冒出一句:“但該怎麼着手呢?總不能直接護送着青官跑去宋氏集團宣佈他纔是合法繼承人吧?沒有強大底牌和靠山,就算青官過去也不會被宋氏高層看一眼,何談接手?”
諸侯大過天子,天子就沒權威了。
喬運財摸摸自己的腦袋,微露無奈補充:“走法律途徑也是困難重重,整個華海都清楚宋青官是合法繼承人,可公檢法早就被張寧燕他們收買,青官的繼承遺產至今還在排隊,待法院執行不知猴年馬月。”
宋青官也是嘆息一聲:“沒錯,奪回家產太難了。”
說到底,他們就是缺乏實力。
趙恆拿起喬運財從華西帶過來的太谷餅,一邊咬着一邊思慮對策,沒有多久,他心裡就劃過一個主意,他站起來望着宋青官,吐字清晰冒出一句:“青官,把你所涉及的資產全部轉給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喬胖子和宋青官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又各自領悟了什麼。
宋青官沒有絲毫猶豫開口:“恆哥,我當然相信你,你要就拿去。”雖然不知道趙恆要他旗下的財產幹什麼,但宋青官對趙恆的信任勝過自己,所以問都沒問就答應下來:“咱們今天就可以去公證處辦手續。”
“我反對。”
喬胖子睜大眼睛,像是看穿了趙恆的心事開口:“老大,你這招轉移戰術雖然好,但對你很是危險!你是要把所有事情所有風險全部攬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宋青官於張寧燕和宋世傑來說就沒有榨取價值。”
喬胖子呼出一口長氣,吞掉手中的包子補充:“他的風險會降到最低,而你卻會成爲他們要蠶食的目標,青官可能會因此躲過一劫,但你把自己跟清幫的矛盾放到最大化,清幫一定會不擇手段把你亂刀分屍。”
宋青官也意識到這一點:“對啊,老大,我不能讓你冒險。”
“清幫現在已經要定我的命了,我不怕再擔一點風險。”
趙恆輕輕揮手,隨後出聲回答:“我有分寸!”接着他就把兩人拉近嘀咕起來,沒有多久,喬胖子臉上掠過一絲訝然,最後點點頭:“老大,我現在贊成你的方案了,我支持你,咱們趕緊去公證處搞定手續。”
宋青官也出聲符合:“對!馬上公證。”
三人做事向來都很有效率的,胡亂吃完手中早餐,從網上熟讀各項程序後就直接戴帽去公證處,兩天後,宋青官把旗下財產書面上過給了趙恆,趙恆瞬間成爲二十億遺產的掌舵人,當然,這只是書面上的字眼。
事實上,趙恆沒看過宋氏一分錢。
這三天的空擋中,趙恆還去過留學生公寓找杜子顏,想給予適當的關懷和照顧,但是卻沒見到她的人影,打開手機才發現有杜丫頭髮來的信息,杜子顏終究撇不過母親的要求,在杜家保鏢護送下回家裡休養了。
趙恆也沒有多想什麼,聚中精力把宋青官的事情處理完畢,這個下午,當三人徹底搞定手續回到宿舍時,正聽到廣播歡樂響起,喬胖子他們在走廊探頭探腦,好奇有什麼好消息,很快就聽到走廊傳來一陣喧雜。
三人瞄了一眼,卻見不少學長笑容滿面的敲着各宿舍房門,彬彬有禮介紹自己身份。
各大協會成員,他們都是學校派來跟新生聯絡感情和生活交流,同時也順便遊說新生加入自己的協會,繼而也邀請趙恆等人去體育館參觀他們的成績展會,喬胖子和宋青官在宿舍呆的煩悶,於是拉着趙恆下去。
體育館人山人海,擁擠着數千學子。
喬胖子二話不說就向舞蹈協會走去,因爲那邊最多衣光鮮領的美女,宋青官一把拉住他,指着喬胖子的身材道:“胖子,就你這兩百斤的身材,你還想去舞蹈隊?你是把人家看得太白癡還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喬胖子對此嗤之以鼻,拍拍鼓囊囊的腰包開口:“你懂啥?這種協會交錢就能進去,我去舞蹈協會純粹是泡個小妞,練舞蹈倒是其次,我呆會再把什麼瑜伽隊,游泳隊,還有高爾夫球全都入了,本少不差錢。”
這些協會顯然都是美人扎堆。
宋青官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趙恆拉住,待喬胖子走遠之後才笑道:“別拉他!讓他碰碰壁也好,忘記告訴他了,這些協會全都是要考試的,而且還是學校各協會教練審覈,胖子要想進入舞蹈隊估計沒多少可能。”
宋青官掃過手中的宣傳單,上面果然有入選規則。
“同學,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棋社?”
正當趙恆和宋青官環視周圍尋找感興趣的協會時,一名模樣精緻剪着劉海的女孩冒了出來,把兩張宣傳單遞給了趙恆,還拋出兩句話道:“現在的生活學習節奏太快太壓抑,煩躁的我們偶爾需要坐下來修心。”
她的聲音很輕柔笑容很燦爛,只是那種態勢卻隱約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勢,所以很好的宣傳言語被她說得很沒有情感,隨即還一指側邊的棋社招牌:“如果你們有興趣,你們到那邊去,會有人安排你們測試。”
趙恆捏着宣傳單一笑:“琴棋書畫都能修心,爲何要選擇棋呢?”
劉海女孩眉頭輕輕一皺,顯然不太習慣趙恆反問,換成其他男生見到她冒出都馬上參加考試,趙恆卻還在挑肥揀瘦,不過她還是按捺住不快,出聲趙恆解釋道:“彈琴,書法,畫畫固然修心,只是耗時太久。”
“遠不及棋子的靈便,兩位學弟不如去參試一下?”
宋青官本來對下棋很有興趣,正要舉步卻想起什麼,趙恆連棋社多年前的精英趙思清都殺得片甲不留,自己又何必去參加什麼棋社呢?想到這裡,他把宣傳單遞還給女孩道:“不去了,這棋社對恆哥沒意義。”
“沒意義?你們可會對棋?”
聽到宋青官的話,劉海女孩嘴角掠過一抹譏嘲,但很快冷笑回道:“知道棋社的名譽教練是誰嗎?華海棋壇的牛老,也就是黃浦學院的校長親自執教,他注.冊的君臨天下在官方論壇有七百七十七場不敗記錄、”
劉海女孩不屑至極:“你說沒意義?”
華海大學是華海各方的寶貝疙瘩,無論是福利還是政策都關注的主,黃浦學院則爲七八千人的野雞大學,華海非本地生混專科文憑的地方,不過能作爲校長自然是不簡單,棋社能讓這人物坐鎮自然是一種榮耀。
所以劉海女孩對趙宋兩人態度微微慍怒。
“君臨天下?”
宋青官一歪頭:“這名字好聽,他沒敗、、是沒遇見恆哥。”
現在的趙恆在宋青官心中,就如陸三千膜拜一樣,無所不能了!
劉海女子俏臉一冷:“你說什麼?”
“謝謝你,我們去參試。”
見到劉海女孩不滿,趙恆深知女人小氣,一不小心就會記恨你一輩子,他已惹了那什麼丁玲玲,再把這劉海師姐也得罪了,自己在華海日子就難過了,雖然他不是一個怕麻煩的人,但也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無知!”
望着趙恆和宋青官離去的身影,劉海女孩輕哼了一聲,對兩人印象很惡劣,華海三十六個協會,琴棋書畫是最高雅最有錢但也是篩選最嚴格的協會,沒想到這兩人卻擺出不屑態勢,這怎不讓她感到憤怒和憋屈?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有機會定要好好羞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