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感覺對面具男子有印象。
只是他沒有太多時間窺探這名面具男子,儘管己方單兵能力強悍,但相比蝗蟲般的敵人依然太弱小,而且蔣天軍她們依然還沒有脫險,所以見到面具男子迅速靠近餐廳後他就轉身殺向蔣天軍。
蔣雯雯要救,蔣天軍也要救。
“砍死那小子。”
林豪南微微震驚面具男子槍法以及蔣天軍藏有幫手,在調動數名槍手過去放冷槍之餘,他也一揉疼痛的心臟,對着趙恆喊出了一句,“殺!”數十名敵人同時怒吼,隨即揮舞着砍刀衝向了趙恆。
趙恆忽然止住腳步,神情如水平靜,橫刀而來,戰刀滴着微冷的鮮血,六名敵人已經衝到三米的距離,刀風漸漸凌厲,趙恆一直靜靜地看着他們,目光從未移動過,眼睛卻絕對沒有任何感情。
但他整個人氣勢卻讓人感覺到變了,變得似乎跟他手裡的戰刀一樣,也發出了驚虹閃電般的奪目光芒,讓人驚詫,衝在最前面三位敵人離趙恆只有三步距離,鋒利的砍刀正映射着燈光的慘白。
趙恆躍身而起,兇猛劈出三刀,刀光如水銀潑灑,三位敵人神情不屑的看着趙恆,刀起刀落的跟趙恆以硬碰硬,他們不相信自己的勁道連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拼不過,他們甚至保留了三分力道。
最容易死的人往往就是自以爲是的人。
三位敵人在接觸上趙恆劈來的戰刀時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噹噹噹’三聲響過,隨即傳來三聲慘叫,讓後面敵人不由自主的感覺到心顫,止不住停緩了潮水般的攻勢。
他們定眼望去,三位同伴手裡的砍刀都已經被趙恆劈斷,還被戰刀劈在額頭上,深入頭骨,鮮血濺射出來,一命嗚呼,三位敵人至死都不相信趙恆霸道成這樣,健壯領隊目光瞬間凝聚成鍼芒。
他打出手勢。
他身後閃出了五名始終沉默的敵人,殺氣瀰漫,和記五名盛名的紅棍向趙恆圍殺了過來,他們被趙恆的強悍激起了血性,砍刀若隱若現的從各角度擊殺出去,似乎不把趙恆亂刀分屍絕不罷休。
攻勢時現時隱,如虛似幻,教人防不勝防。
趙恆猛喝一聲,趁着他們換氣停滯的瞬間,戰刀從他們的縫隙之間直直的劈落,那名敵人連人帶刀,被趙恆劈得口噴鮮血,一聲慘哼,肩頭中刀,像斷線風箏般倒飛幾米,拋跌在他同伴身前。
一刀脫手,失去作戰的能力。
趙恆踏前兩步,往缺口衝去,四名敵人以爲趙恆要逃走,紛紛躍身追殺趙恆,誰知道,趙恆一個迴旋飛返劈出,聲勢驚人,動作流暢,不見絲毫勉強,劈出的戰刀剛好擊在後面的敵人脖子上。
趙恆活活把這名敵人劈翻在地,呻吟幾聲就死去。
三名還算強悍的敵人緊張望着趙恆,握着砍刀的右手已經滲透出汗,趙恆片刻之間就殺掉兩名紅棍,繼續拼殺下去,自己恐怕也會命喪此地,但如果不衝上去,回到幫內恐怕也要受幫法處置。
趙恆轉動戰刀環看着四周局勢,聚集起來的二十五名影子盟已經倒下大半,而蔣天軍也更加搖搖欲墜,如不趕緊殺掉林豪南怕是難於討好,他一個人殺出去沒問題,蔣天軍怕是要橫死在這裡。
所幸他見到陸猛和麪具男子正靠近餐廳,兩方配合很快就撕裂林豪南的防線,幾近要迫人一樓大廳了,和記只能鎖緊大門來對付陸猛和麪具男,林豪南還緊緊抓住蔣雯雯,這是他自保的籌碼。
“殺!”
趙恆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又領着人殺向蔣天軍,冷風吹過山頂,吹起無數屍體彙集成的血腥,趙恆揮舞着戰刀衝前,三名敵人遲疑片刻,手中砍刀也砍過去,趙恆扭轉身軀,戰刀華麗轉圈。
三人捂着咽喉倒地。
“恆少,你來幹什麼?”
當趙恆身上添加五六道傷站在蔣天軍面前時,身材龐大的後者顫抖着身軀,向趙恆擠出一抹苦笑:“你上次已經救過我一次了,這次是我自己犯的錯,自該我來承擔,你不該犯險來救我啊。”
蔣天軍這些日子混得頗爲憋屈,先是自己遭遇襲擊差點喪命,接着是阿公洪爺被對手殺掉,還忍氣吞聲喝下道歉茶,全面開戰卻因雁門大力扶持和記,讓k記的報復無法如潮水般淹沒胖大熊。
最後女兒和柳如雪也被抓住,還要挾他單槍匹馬來赴會,面對這一切蔣天軍覺得都是自己的錯,特別是林豪南逃出來讓他更加愧對趙恆,如是聽取後者意見斷掉林豪南四肢,哪有現在的憋屈?
“蔣生,這是什麼話?”
趙恆手指一抹刀刃鮮血,臉上笑容如往日風輕雲淡:“你可是我恆門中人,你有難我自然要幫,別說那麼多,留點體力撐着,咱們上次死不了,這次依然不會有事,林豪南這次卻是死定了。”
他看着衝殺的陸猛他們信心十足,陸猛手裡也還有兩把槍,只要殺到三樓就有八成把握滅掉林豪南,而殺到三樓的可能性因爲口罩男子出現變大,最重要的,第二梯隊的影子盟正從後面攀爬。
“恆少,謝了。”
蔣天軍握着砍刀顫抖一笑:“真的謝了。”
趙恆忽然冒出一句:“面具男子是你的人?”似乎早料到趙恆這個問題,蔣天軍跟趙恆背貼背對抗敵人,呼出一口長氣回道:“不算是我的人,算是我的朋友,他曾經欠我的,今晚償還、、”
他沒有說出對方身份,顯然不方便。
趙恆點點頭:“槍法不錯啊。”
在蔣天軍輕輕一笑沒再回應時,面具男子正持槍殺入了一樓大廳,當他子彈打空時,他忽然閃出了一把薄刀,也就在這時,六名敵人從暗中冒出,躍在空中之時,每人赫然已有一把砍刀在握。
緊隨門口衝入的陸猛和漢劍,從敵人衝殺的默契就知道他們身手的強悍,但他們兵器雖已拔出,卻幾乎連施用的機會都沒有,不是他們太仁慈也不是他們太自大,而是面具男子太兇悍太霸道。
在六名男子躍身半空之際,面具男子的身形突然展遠,一位敵人的砍刀剛剛劈出一半,面具男子已欺入他懷中,握着薄刀的右手反方向斜刺,對戰敵人丟下鋒利的砍刀,手撫咽喉,慢慢倒下。
沒有慘叫聲,他的脖子煮熟麪條軟軟垂下。
兩把砍刀交叉刺來,寒光四射的衝向面具男子的胸膛,後者右手一抖,薄刀殘留鮮血濺射開去,在兩名敵人感覺臉上溫熱之際,薄刀已劃過他們的手腕,清亮刀鋒順勢刺進了左邊敵人的胸口。
面具男子空餘的左手抓起敵人的砍刀,一折,刀尖斷裂,隨後反刺進右邊敵人的心臟,定位之準確,常人難及,依然沒有慘呼,兩位敵人已搖晃倒下,沒有任何別的字能形容面具男子的身手。
只有一個字:“快”
快得不可思議,快得無法招架!聽到手下傳來彙報的林豪南身軀巨震,他一邊踢着手下全力擋住敵人,一邊在窗口喊叫健壯領隊回救,最後還一把提起蔣雯雯向蔣天軍怒吼:“都給我住手!”
“蔣天軍,讓你的人停手、、”
林豪南輕輕咳嗽起來:“不然我殺了你、、女兒。”
“叔叔,是不是心很痛?”
蔣雯雯擡頭看着林豪南:“呼吸很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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