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龍家燈火通明。
做過手術且休息三個小時的黑寡婦睜開眼睛,感覺到右手鑽心疼痛的她一臉憤怒,她艱難回想今天早上的畫面,喬運財陰狠毒辣斷了她的手,她發出一聲慘叫就當場暈過去,她側頭望向右手。
果然血跡斑斑打着木板。
黑寡婦有點惱怒自己早上去香江酒店,也有點懊悔自以爲是主持公道,結果引火燒身讓自己斷掉一手,不過她更多是仇視趙恆三人,她發誓有機會,她會把三人亂刀砍死,唯有如此方能泄恨。
“醒了?”
在黑寡婦眼裡迸射着對趙恆的仇恨時,一個龐大身影映入了她的眼裡,穿着一身黑衣還帶着帽子的東夏書望了她一眼,隨後走到窗邊拉上窗簾:“早上你走得太快,不然我必會制止你赴會。”
他目光帶着歉意的看了女人一眼,但卻沒有保護不力的愧疚:“喬運財是西不落的寶貝孫子,霍雲飛他們把他揍出幾十道傷,那些蠢貨不死也要脫層皮,西不落已經對東南華三家發出警告。”
“誰敢從中搞鬼,他就跟誰死磕。”
說到這裡,他還嘆息一聲:“所以即使你發短信給特首,特首也不便介入進來,他如果出現平息事態或壓制趙恆和喬運財,那就會讓西不落直接飛到稥港,到時整個稥港都會爲之瘋狂混亂。”
黑寡婦低聲喝道:“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她千算萬算什麼都衡量過一遍,趙恆和喬運財的背景也考慮過,覺得以自己今時今日地位和成就,足夠讓兩人不敢造次,兩人長輩也會制止他們。
誰知,西不落卻護短到這地步,不僅沒有讓她及時請到特首出面,反讓兩個小子底氣十足斷她手,黑寡婦至此懊悔不已,早知道西不落的態度,她何必去蹚那渾水呢?相比斷手,虛名算得什麼?
“不管怎樣,我始終要出這口氣!”
稍微平復心頭情緒後,黑寡婦眼裡又凸顯一抹殺機:“今天被三個小子當衆打臉斷手,我如果不討回一點公道,以後在稥港就不用混了,何況趙恆是我們敵人,你我都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夏書,幫我報仇!”
十億賭注的羞辱,即將到手的唐靜子以及種種衝突,讓東夏書眼裡也跳躍着一抹厲芒,不過他很快又散掉那份殺機:“仇是一定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如今的趙恆,不像以前一樣可揉捏。”
“你心裡該清楚趙氏勢力何等強大。”
東夏書知道黑寡婦不僅惱怒今日斷手,還憤怒趙恆是蘇州河上的釘子戶,讓龍氏集團至今無法順利動工,各種損失十個億,但他保持着一抹冷靜:“現在華國正需要趙定天,趙氏如日沖天。”
他嘆息一聲:“不僅趙定天還掛着邊境司令的名頭,東方雄也重新執掌兵權駐守東北大營,杜天雄更是藉機蠶食華海周邊城市,還有從不間斷的民衆關注,任何家族都不敢對趙氏輕易言戰。”
“就是三大家聯合起來也未必能玩過趙氏。”
東夏書捏出一根雪茄站在窗邊,但卻沒有點燃叼上:“再加上西不落這人態度不明,難於分出是友是敵,老爺子叮囑我們容忍爲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再說了,我現在是通緝犯身份。”
“我如動趙恆,跟找死沒什麼兩樣。”
黑寡婦盯着東夏書一會,隨即聲音低沉:“趙氏再怎麼崛起終究剛站穩腳跟,怎麼能跟你們東系派別抗衡?夏書,你不想幫我就直說,放心,我不會拖累你麻煩你,我會自己找人對付趙恆。”
“龍家的勢力,雁門的勢力,我都可以打出去。”
“雁門?”
東夏書聽到這兩個字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做雁門會員?讓龍氏集團入會只不過是老爺子想要看看,雁門究竟在玩些什麼花樣,依附華家的北如煙究竟要做些什麼。”
“看來雁門洗腦厲害啊。”
東夏書咬着雪茄冷哼一聲:“連你都會生出有困難找雁門的態勢,其餘會員豈不更加依附它了?不過你不覺得雁門無能嗎?胖大熊出事,霍家變故以及今日事件,雁門好像也沒什麼大作用。”
黑寡婦輕輕咳嗽:“葉梓清在國外開會,一時沒法協調各方幫忙,而且她爲了彌補雁門歉意,特地在胖大熊死後每人分發了三個億,龍氏進雁門可謂連本帶利撈回,它遠比你這個男人可靠。”
“三個億?雁門大手筆啊。”
東夏書眼裡劃過了一抹波瀾,四大豪門和東夏書並非沒有三個億,但雁門只因爲自己辦事不給力就給每人砸出三億,這份誠意足夠讓會員死心塌地,隨後他又淡淡開口:“看來雁門不簡單啊。”
“別扯廢話!”
黑寡婦對東夏書毫不客氣的開口:“如果你擔心對付趙恆暴露自己拖累東系,那我就直接去找雁門幫忙,雁門講究的就是相互幫助,肯定會有人出手幫我,而且還不會牽扯到龍氏家族的頭上。”
“找人襲擊趙恆沒意義!”
東夏書似乎很是瞭解趙恆,眉頭輕輕皺起道:“他真這麼容易殺的話,北家又豈會留他到現在?何況他現在是趙定天的孫子,殺不了他要承擔趙恆報復風險,殺了他更會引發趙氏瘋狂報復。”
東夏書夾着雪茄一點,聲音低沉而出:“你敢保證幫你的人或雁門能頂住趙氏報復?敢保證他們不會出賣你和龍氏?如果沒有絕對把握,你最好打消襲擊趙恆的念頭、、要報復換其餘方式。”
“換什麼方式?”
黑寡婦在東夏書的斥責中也冷靜了下來,派人攻擊趙恆絕對不是什麼難事,但攻擊之後面臨的結果就相當嚴重,當下望着東夏書問道,已經瞭解整個會場事件的東夏書,嘴角勾起一抹獰笑道:
“趙定天做事向來問心無愧,咱們就找一件事給他處理。”
東夏書咬着雪茄抖動,輕輕扯開衣領子補充:“聽說今日會場出現了小鍤曲,一個明珠臺的主持見證了趙恆他們滅向氏全家的過程,你說,如果咱們把她鎖定找出來,然後交給趙定天處理、、”
“你說會怎樣?”
在黑寡婦眼睛微微亮起時,東夏書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會場事件動不了趙恆毫毛,畢竟他佔據了道理,加上有西門慶和西不落的變數,拿會場事件做不了文章,向氏滅門卻可以整一把。”
他來之前就似乎已經謀劃過,此時顯得胸有成竹:“無論向子華做錯了什麼,全家被滅總是手段暴戾,所以把這事捅到趙定天面前,再讓龍氏掌控的媒體造勢一下,趙定天就不得不秉公處理。”
“到時咱們只要看着就行。”
東夏書淡淡一笑:“讓他們窩裡鬥比襲擊更好不是?”
黑寡婦輕輕點頭,綻放出一抹笑意:“果然是妙計!”隨即她壓低聲音道:“我馬上讓人去找那個女主持人,相信趙恆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夏書,你這計策不錯,最小代價換取最大勝利啊。”
“放心,我已經讓人去了。”
東夏書扯着窗簾望向夜空:“相信他們這時候已經到了!”就在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起,東夏書掃過一眼露出欣慰笑意,黑寡婦頓時知道是東夏書派出的人手彙報,東夏書輕輕按下免提鍵。
“東司令,好久不見啊。”
東夏書臉色鉅變,電話中,傳來趙恆的笑聲:
“四十萬將士的血債,是不是該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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