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系保鏢發不出半點聲音,他也看不見戰破軍的那張臉,因爲他實在龐大,他唯一所能看見的,是岩石一般堅硬並具有壓迫性的胸肌,和雜草般茂盛的胸毛,以及身上油然散發的濃郁血腥氣息。
下一秒,戰破軍一口咬在他側邊脖子,鮮血噴射騰空!
“上!上!殺了他!”..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東夏書見到戰破軍如野獸般暴戾,忙慌亂不堪的喊着,但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所說是廢話,因爲戰破軍根本無視他們喊叫,依然咬在東系保鏢的脖子上,巨痛、震驚,還有恐懼蕭殺着每個人。
被咬住的敵人覺得他的力量就如泄氣的氣球,嗖的一下就無影無蹤了,這名東系保鏢至死才知道原來兩人之間的力量可以懸殊那麼大,在他生命意識的最後一刻,他聽到戰破軍忽然對天長吼。
隨後他手憊上兩分力道,咔嚓一聲響起!
在戰破軍懷中的敵人,脖子硬生生被卡斷,鮮血從眼睛、鼻孔和嘴巴‘撲哧’噴射,染紅了他自己的胸膛,也染紅了戰破軍的手臂,下一秒,戰破軍一腳把他踹開,舔舔手指的鮮血繼續前行!..
一陣陰風,忽地而起且四散開去,數片凋零樹葉在地上隨風翻滾,在死屍上空不斷盤旋,有着一種說不盡的蕭瑟和陰冷,同時,從遠處樹上的傳來幾聲梟鳥鳴叫,悠遠深長,但又讓人毛骨悚然。
戰破軍的強悍霸道以及森森陰風,讓東夏書驚愣的忘記反應!
而在手電的影影綽綽散光中,東夏書唯一能看見的,就是靠在戰破軍漸漸高大的身影,和一束束閃着咄咄兇光殺氣迫人的眼睛,他終於按捺不住恐慌,雙手向前一揮吼道:“快給我殺了他!”
東夏書喊得驚天動地,握槍的手也被汗水包圍,驚懼的他們企圖用喝叫和短槍來給自己壯膽,但後者卻完全無視他們的呼喝,步伐反而瞬間較快,他就像是一頭髮起攻擊的猛虎,電閃般撲出。
他整個人如同一支箭矢,狠狠的撞向東夏書他們。
當東夏書的眼中殘留戰破軍的一抹剪影時,戰破軍已經爆射過來,事情到了這地步只能死磕,東系保鏢迅速作出反擊,他們舉着短槍向奔跑中的戰破軍轟去,十多顆子彈如雨水般在林中穿梭。
本以爲這麼多子彈能擊中戰破軍,但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傢伙總能先快半拍把握到他們動向,所有子彈不是打在他腳跟後面就是打在他身前,偶爾有幾槍鎖住他的身影,卻是打在幾棵樹幹上。
“砰砰砰!”
東系保鏢齊齊向戰破軍扣動扳機,本以爲十多人足於把對方打爛,誰知戰破軍在他們轟出之際就高高躍起,子彈擦着他的鞋底破空而去,接下來,戰破軍又如流星般墜下,就地滾出一個半弧形!
後續子彈落後半拍,全都落空在那道弧線上,所有動作都發生在電閃之間,飽經戰火考驗的戰破軍面對槍擊從容不迫,本能反應讓他毫髮無損縮短距離,東系保鏢目瞪口呆,連彈匣都忘記換!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戰破軍雖然因過於痛苦失去了記憶,但也因爲這份失去讓本能變得更加敏銳,上帝拿走點什麼也會給回點什麼,而且他在邊境激戰十多年,大戰小戰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所以區區東系保鏢根本不在他話下。
“殺!”
單槍匹馬的戰破軍怒吼着對東系保鏢發起猛烈衝鋒!他如同洪荒野獸一般狂燒戰意,在這個傢伙獸血沸騰的衝鋒之下,還沒跟他正式接觸的對手,忽然間感覺到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魄!
那是一種只有千軍萬馬衝鋒時才能帶出來的瘋狂殺氣!
東系保鏢護着東夏書神情凝重的退後,幾把手電還因慌亂掉在地上,連槍都不能幹掉這傢伙,更不用妄想着對戰了,由戰破軍單槍匹馬衝鋒帶起的兇猛殺氣,還沒拼殺的東系陣營就已經潰散!
“砰!”
一名落後的傢伙,被戰破軍一拳擊飛!
他的拳頭中其背部,但東系保鏢的胸骨卻從前面爆出,直接刺穿肺葉而死,可見戰破軍這拳有多麼的霸道,下一秒,戰破軍拔出軍刀,望着東夏書如同看到獵物,戰破軍從牙縫中吼出一個字:
“殺!”
他以直入無人之境的氣勢,瞬間衝入了已經不斷退後的敵陣當中,軍刀幻化出冷冷白芒,在半空中閃爍,倉皇逃竄的東系保鏢被軍刀殺得奔走呼號哭爹喊娘,跑的慢了的只恨自己沒多長兩條腿。
戰破軍一衝進東系陣營就不再給他們任何開槍機會,他以最快的速度進行來回穿鍤、以摧枯拉朽的強勁衝力徹底撕碎了敵人的反擊,他就像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的在敵人中間來回穿行!
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十七名東系保鏢面對戰破軍的瘋狂,連自保機會都微乎其微,更不用說保護東夏書,在戰破軍身上留下五道槍傷後,十七名保鏢盡數被戰破軍撂倒,而後者卻渾然不敢身上鮮血也不在乎疼痛。
東夏書握着短槍卻失去了開槍的勇氣,掌心滲出的汗水把槍械溼個透,他也看得出今晚的戰破軍跟以往不同,整個人傻了幾分,他清楚自己不做出過分激動,戰破軍就不會過快衝上來撕碎他。
一旦自己亂動,小命頃刻不保。
“戰將軍,給我一條生路!”
東夏書悄悄挪後半步靠近洞口,同時還拿聲音迷惑戰破軍:“只要你給我一條生路,我什麼都可以給你,錢、女人,我都可以給你,戰將軍,你爲國家賣命這麼多年,也該閒下來享受享受了。”
說到這裡,他把昂貴的手錶摘下來丟在地上,隨後還不引起人誤會的摘下項鍊以及錢包:“這些東西全都給你,少說也值個仈激u百萬,你拿去、、它足夠讓你後半輩子過愜意生活、、拿去!”
“東司令,你還是這麼幼稚!”
在東夏書誘導着戰破軍時,一個聲音懶洋洋的冒出,隨即東夏書就見到幾束大燈中,趙恆領着幾個人慢慢走來,趙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東司令,你覺得戰將軍這種人,看得上你這東西?”
在東夏書臉色鉅變時,趙恆揹負着手踏前一步:“而且你爲人還是如此陰險,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機,你是想要誘使戰將軍俯身撿東西,然後對着他後背開槍對不?東司令,做人要厚道啊。”
“趙恆,不要欺人太甚!”
東夏書見到趙恆出現就心顫了一下,本來還想要虛與委蛇討好趙恆求得活命,但見到這小子如此瞭解自己,他就明白在趙恆面前演戲浪費精力,於是他握着短槍厲喝:“留點餘地大家都好。”
“給你留餘地,誰給四十萬將士留餘地?”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冷冷譏嘲,手指一點東夏書譏嘲開口:“如果當初不是你這廢物爲活命跑路,華國怎會丟卻三十萬領土?我今天如給你留點餘地,數十萬冤魂怕會從地下爬出來找我算賬。”
“看你樣子好像從來沒爲此事愧疚過。”
趙恆掃視自私自利的傢伙,聲線陰冷拋出一句:“你這種人渣如不押回京城受審吃,天都沒眼,東夏書,痛快點,放下武器跟我回京城,否則我打斷你四肢交給柳葉刀折磨,然後再拖回去。”
“趙恆,你知道動我的後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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