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估計是日了狗了,怎麼遇到你這樣笨的妖,而且需要一直陪在你身邊,老夫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忍受的了!”暗運子似乎放棄了,也沒有賣關子的雅興,誰讓流光居然笨的這麼傷心,暗運子只好直接把話撮破,並且要十分透徹省的流光聽不懂自己說些什麼。
“你忘記當日你在林詩雨家裝作歹徒嚇唬林詩雨嗎?然後被林詩雨拿個刀把你手掌劃破了!”
“哦!是這個呀!”經過暗運子耐心的點播,流光似乎有點印象,恍然大悟的叫道:“這個我記得,不過我怎麼不知道她喝我的血?”
“你能不能不要斤斤計較,如果你在抱着不放,你那個漂亮的小女友恐怕會被燒成灰的!”非常嫌棄流光,暗運子連跟流光講話的心思都沒有了,匆匆的岔開話題,暗運子糾結的想着,爲什麼流光那麼的笨,這難道是祖傳的!貌似妖界的老界主以前就是這個樣子,思想總是慢了半拍不知道的以爲賣萌呢。
“對對對!”一連說了三個對,流光才反應過來,林詩雨說不定現在的遭遇需要爭分奪秒的拯救,自己卻忘記林詩雨的安危,實在是罪過。既然前輩已經點播了,流光笨的還沒有需要問前輩怎麼用血脈之間的關係找到林詩雨,估計他要是問的話,暗運子真的會罵他的,畢竟誰都要有一個極限,暗運子本來跟流光相處就一直壓着性子。
跟感應大花沒有啥兩樣,既然林詩雨跟自己有血脈關聯,流光只需要閉上眼睛通過自己被林詩雨喝掉的血,直接的找到血的位置,這樣以來那個位置正是林詩雨的位置。
不過凡事有個例外,如果流光的血不止一個人喝的話,流光依然能找到,畢竟在這不大的範圍之內,不會有同時出現兩個喝過流光血的人的可能,但是有的情況下,流光就要費一點事情,一個一個的尋找。
閉上眼睛的流光,沒有多大一會便感應到了,位置距離自己不遠,初步估計無非兩千米左右。流光一個瞬移,不到三秒已經前進了五十多米。
林詩雨還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即將出現自己的身邊,士兵小瞧了這些火,想想也是士兵不過區區凡人,怎麼能認識饕鬄吐出的火的威力呢?還以爲這只是尋常的火。
饕鬄吐出來的火雖然沒有紅孩兒吐出的三味真火那麼變態,可也不是凡火能相提並論的,這個火遇水而不化,並且越燒越旺,不把能燃燒完的東西燒掉絕對不會滅掉。
而且這火形成的濃煙特別的大,這煙甚至含有一點毒性,吸多了會產生幻覺並且頭重腳輕,就算士兵的身子不錯,奈何現在都有些吃不消。
“咳咳....”搖搖晃晃的揹着二小姐,士兵感覺自己快不行了,被煙嗆的幾乎吸入不了空氣,要不是心中救二小姐安全離開這裡的信念重,恐怕士兵已經躺倒地上再也起不來,只能聽天由命。
“你...你沒事吧!”至今都不知道這個救自己的士兵叫什麼名字,林詩雨在士兵的後背趴着,能感覺到士兵在猛烈的喘氣。林詩雨用手搗了搗士兵的後背,略含擔憂的問道。
“沒...沒事!咳咳...二小姐放心,屬下就算是死...咳咳...都要把你救出去....”士兵依然在硬撐着,其實他現在說話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因爲他本來就被嗆到了,開口說話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但是他縱然知道,也會回話,因爲二小姐既然問了,士兵絕對要回,不管付出多麼慘烈的代價。
愛,很偉大。單相思比之愛更加偉大。往往能爲另一方付出一切,並且無怨無悔。士兵便是這個樣子,爲二小姐死,是他的榮幸。
“我給你順順!”林詩雨哪裡知道這些常識,手掌攤開林詩雨不斷的在士兵後背上拍打,被被子捂住的嘴巴還不忘記說些什麼。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士兵這樣全心全意的救自己,自己不知道士兵的名字是不是太可悲了,林詩雨是一個慢熱的人,一旦別人得到她的認知,林詩雨會對那個人十分的好,流光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
“我....我叫王守民!”被二小姐順的非常難受,士兵不是嗆着了,他只不過被煙燻的,本來還沒有事的被二小姐無知的順着後背,士兵想要咳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奈何士兵卻沒有阻止二小姐的動作,剛剛嘴巴里蹦出一個我來,士兵就要咳嗽,然而他壓制了一會,然後說道。
“守民!確實一聽就是軍人的名字!”林詩雨忘情的跟士兵開啓了聊天大戰,卻忽略了此時他們上方頭頂,一塊被烈火燒的大吊燈搖搖欲墜,隨時都能摔落下來。
其實也不怪,林詩雨就算留意,也很難發現吊燈要墜落了,因爲在火海里能見度本來就低,而且正上方是視線的禁區,誰閒的沒有事會盯着頭頂上看。吊燈雖然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作爲警告,奈何被烈火焚燒周圍傢俱的聲音遮擋住了。
美人的一聲輕喚,點燃了士兵的柔腸寸斷。不知道爲什麼士兵既然感覺到了一絲欣慰。按說這樣的感覺不應該出現,什麼是欣慰?那是快要不行的人得到了滿足留下的表情,難道士兵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難了嗎?
“嘎吱嘎吱....”吊燈與牆面所連接的電線已被燒掉許多跟,唯有剩下的幾根,在苦苦的支撐着吊燈。似乎在警示下面的人,吊燈發出了比之剛纔大了不少的聲音,預示着下面的人趕緊閃開。
奈何士兵跟林詩雨絲毫不曾在意來自頭頂的危險,要是被吊燈砸住,估計二人會被砸倒,雖然不至於死但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受到重創只能眼巴巴的等着被烈火焚燒而死。
“嘎吱嘎吱....轟....”該提醒的已經提醒,吊燈與牆壁之間連接的電線完全被烈火燒化,這一瞬間吊燈劇烈的搖晃幾下,隨後便猛的墜落下來。
由於最後搖晃的聲音確實比前兩次的大了不少,士兵聽到了,但是沒有警惕性的林詩雨卻還是不知道,揹着二小姐的士兵慌忙揚起頭顱,眼睛中所看到的全部是墜落下來的吊燈。
“走開!”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士兵大聲吼了一聲,不知道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居然趁着吊燈未墜落之前,把背上的二小姐一把甩到了地上。然後不等林詩雨反應過來,原本的位置已經被吊燈蓋住。
“嘩啦”玻璃碎了一地,到處都是吊燈墜落而摔碎的玻璃渣子,而士兵已經被吊燈掩蓋住,巨大的吊燈整個壓在士兵的身上,導致士兵在地上躺着一動不動。
被甩離士兵的後背,林詩雨落到一處火海上,辛虧林詩雨身上披着溼被子,不然鐵定毀容。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太始料不及了,林詩雨被嚇的幾乎要傻了,眼睛傻乎乎的看着被吊燈壓着的士兵很久,林詩雨好似發瘋,不管不顧的往士兵的位置爬了過來。
途中,林詩雨的膝蓋以及手掌,都被地上的玻璃渣子劃傷,然而林詩雨仿若不曾感覺到,因爲她此刻心中的疼完全超越身體上的疼痛。
“王守民!”兩行清淚不知不覺的劃過臉頰,林詩雨接受不了,剛剛還無事的士兵下一刻,已經奄奄一息,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過於脆弱,說沒有就沒有,連一絲準備都不曾留下。
歇斯里地的叫了一聲士兵的名字,當林詩雨距離士兵越來越近的時候,幾乎還差一步她就能抓住士兵的手,奈何有時候老天是殘酷的,在林詩雨與士兵之間的空地上,降落下來一顆房樑上的柱子,轟了一聲斷絕了林詩雨跟士兵的距離。
柱子上全部都是火焰,讓林詩雨根本都無法過去。但是這妮子現在是豁出去了,什麼都不管就要往滿是火焰的柱子上爬。
而林詩雨的手還未曾觸碰到柱子上,突然她感覺到周圍傳來的炙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涼爽。並且她的腰好似被人挽住,感受挽住自己之人的氣息,林詩雨猛然間想到了流光。
回過頭來,林詩雨看着自己身後的這一幕。那個在自己身後站着的少年是那麼熟悉,林詩雨幾乎熟悉到了骨子裡,少年臉上始終帶着的壞笑這一刻多麼的迷人。讓林詩雨的眼睛剎那間充滿水蒸氣。
“這是夢還是幻覺,是不是我要死了才能看見你!”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腿上的痛感陣陣襲來,但是林詩雨還是有點不相信,看着一臉柔情的流光,林詩雨淡笑一聲問道。
“你沒有死,這也不是幻覺更不是夢!而是我流光,真的來了!”張開懷抱,流光的水幕把二人與火焰隔絕,縱然外面燒的多麼猛烈,但是這裡面一點干擾都不曾受到。見林詩雨一臉茫然與唏噓的樣子,流光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碎了,他的腳步邁開走了兩步,本來張開懷抱準備給自己魂牽夢繞的美人一個擁抱的流光,卻發現隨着自己的前進,林詩雨居然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