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岸邊的兩名親衛頓時被強大的力量轟中,身體頓時炸開,一片血雨散在鳳陽湖岸邊上。
這兩人都是凡海境中期強者,應該說也是凡海境強者,可是面對兩名凡海境巔峰的強者出手,他們沒有了神弓弩的助陣,也只能是化爲血水了,張銘解決了岸邊的麻煩,後面的麻煩又來了。
張銘在心中納悶爲什麼這些弓箭射出來的箭矢力量會這麼大?殺傷力這麼強呢?
張銘在打飛其他的弓弩箭後,就看到錢大富射出的弓弩箭在自己的眼中不斷的放大。張銘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但是張銘不像是凡海境後期,被鎖定之後就一種難以逃脫的感覺,此時的張銘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並不是很強烈,所以這就是張銘的生機。
張銘意念一動一把大刀就出現在張銘的手中,大刀直接轟向面前的弓弩箭,兩者相撞,發出點點火光,在夜空之中特別的明亮。張銘握着大刀猛然後退幾步,使得小船來來回回不斷的晃動,張銘感應到右手有些麻木,看着掉落在湖水中的弓弩箭,眼中閃現一絲的忌憚。
錢大富見張銘狼狽的接下了這一擊,也沒有太在意,畢竟對方是凡海境巔峰強者,哪有那麼容易殺?於是錢大富右手微微一揮,六支弓弩箭在錢大富的指揮下再一次的射了出去,目標依舊是張銘,不過由於小船的面積不是很大,所以這些弓弩箭也算是朝着他身邊的護衛而去。
洪海見家主擋住了弓弩箭,心中的那一絲懼意也慢慢地散去,揮動着手中的武器砸向弓弩箭。
砰!砰砰!又是兩人被射中,鮮血從身上流出染紅了小船,也染紅了湖中清澈的湖水。
現在張銘的身邊就剩下洪海和另外一名受傷的凡海境中期強者,張銘心中那個心疼啊,這一次帶出來的都是張家的精銳,這一轉眼十人就死了剩下兩人,這如何不讓他動怒?
張銘看着近在咫尺的岸邊,閃身向着岸邊而去,洪海緊跟其後,受傷的護衛看着疾馳而來的弓弩箭,雙眼帶着一絲的決然看向張銘:“希望家主善待我的家人。”
於是凡海境強者利用自己的身軀直接裝上這支弓弩箭,將最後一支弓弩箭擋下來了,爲張銘到岸爭取了時間,張銘站在岸邊看着被鮮血染紅的屍體疼惜道:“安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
張銘看向朝着岸邊駛來的錢大富怒氣沖天的說道:“錢大富,從此時起張家和你勢不兩立!今曰之辱,他曰定當百倍還之。”
張銘說完就想轉身離去,可是此時的錢大富微微一笑:“勢不兩立?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張銘眉頭一皺,此時站在旁邊的洪海怒喝一聲:“家主小心!還有高手!”
洪海身子急速移動瞬間擋在張銘的面前,手中的武器揮動着,迎向對方,兩刀攻擊頓時相撞。
噗!洪海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擊中,使得自己的五臟六腑有一種錯位的感覺,洪海吐了一口血,還有一口正在向上涌,洪海硬生生的將其壓制下去了,隨後身子向前移動:主動攻擊!
與此同時,洪海還說了一句話:“家主,趕緊離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張銘這時候終於看清了對方是什麼人了,一身上乘布料,做成的長袍,長袍上繡着錢幣之樣,顯然他就是錢家的秘密力量守財奴。張銘這時候已經確定錢大富就是想致自己於死地。
“竟然動用了守財奴?凡海境巔峰強者?錢大富你真是下了血本啊?後會有期!”
張銘在感嘆對方用心殲詐的時候,也想到了自己的處境,所以張銘不打算和他糾纏,趁着洪海纏住守財奴的機會離開。可惜六道弓弩箭將他的身形硬生生的攔下來了。
就這幾秒鐘,錢大富帶着五名親衛已經上岸了,並將張銘圍在最中間,錢大富看着已經是甕中之鱉的張銘笑着說道:“你沒有想到你還會有這一天吧?”
張銘看着錢大富,心中思考着如何突圍?錢大富和自己是等級高手,一旦交起手來更難脫身。
張銘響起錢大富所說的那什麼書,於是鬱悶的說道:“錢大富,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沒有那你的寶物,你千萬不要中了離間計,讓我們自相殘殺。”
“哼!密室只有你們的人進去過,而寶物也正好那個時候丟失,你說不是你們誰會信?”
錢大富冷冷的語氣讓張銘爲之一寒,張銘能夠感覺到此時的錢大富已經不講理了,自己已經是凶多吉少,張銘想到自己的家人於是說道:“錢大富,你放過我的家人,我就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拼過魚死網破,以我的實力臨死之前在斬殺幾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錢大富微微一笑:“好!如果你束手就擒,那麼從現在起我會保證你們家人的安全。”
錢大富揮手,五名親衛左手微微擡起,隨着錢大富揮動,五支弓弩箭直接射出,四肢沒入了張銘的四肢,將張銘的四肢徹底的廢掉了,另一支直接射進張銘的凡海,凡海瞬間爆破,張銘徹底的成爲了凡人,嘴角的鮮血不斷地流出,氣勢陡然間萎靡,他擡頭有氣無力的說道:“記住你的承諾。”
“哈哈哈……張銘!你認爲我會爲自己留下禍根嗎?實話告訴你,在來之前我已經吩咐豹堂張建帶人血洗張家,估計現在你們的家人已經在地府等着和你相會呢!”錢大富帶着殲詐笑容笑道。
張銘聽完之後,猛然的吐出一口鮮血,像是急火攻心:“錢大富,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張銘看着錢大富那殲詐的嘴臉,忽然想到了十八年前的寒家滅族案:“十八年前寒家也是你所爲吧?一夜將寒家全部屠掉,將其中一半的財富給了我們張家,你們錢家到底得到了什麼?”
看着張銘的表情,錢大富忽然確信天兵之書真的不在張銘的手中,不過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於是蹲下來小聲的說道:“天兵之書!”
“什麼?”張銘剛剛反應過來,說出兩個字,他就發現自己的瞳孔正在散光,意識開始模糊。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心臟,發現張銘的左手正頂在那裡,一直弓弩箭穿着身體射了出去。
錢大富冷冷的看着了他,小聲的說道:“帶着這個秘密出陰曹地府吧。”
砰!張銘散去了生機,身體倒在地上,遠處的洪海看着張銘的屍體,雙眼泛紅:“家主?啊!”
痛苦的聲音從洪海的口中發了出來,身上的狂暴氣息傳了出來:“你們都該死!”
錢大富看着這個忠心護主的護衛臉上帶着一絲的欣賞,不過眼神的殺氣沒有絲毫的散去,右手輕輕一揮,語氣變得冷漠:“殺了他!”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死亡將近,這更加激發了洪海的死志,凡海在他的控制下不斷地暴動,他的氣息陡然間增長,周圍的能量也隨着他氣息轉動,錢大海冷冷的看着他,臉上出現一絲的波動:“既然如此的忠心?還想自爆?神弓弩出擊,不要讓他自爆了。射凡海!”
“哈哈哈……錢大富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你們陪我一起死吧!”洪海無比的瘋狂,將自己的靈魂也燃燒了。一般人自爆都選擇肉身自爆,很少有人選擇靈魂燃燒。因爲古老傳言一旦靈魂燃燒就無法輪迴了。儘管沒有人知道真假,但是強者還是不會如此的選擇。
“你瘋了!快阻止他!快阻止他!”錢大富也發現了洪海正在燃燒靈魂。在錢大海喊叫的同時,身子不斷的向後退去,身邊的親衛射出手中的弓弩箭,隨後身子也不斷的後退。
旁邊的守財奴在就預感到不妙,率先退開了。洪海看着逃竄的錢大海,心中帶着一絲的暢快。
“我看你往哪跑?爆!”洪海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了,自己已經控制不了。身子朝着錢大富而去,在最短的距離選擇了自爆。
砰!洪海產生的爆炸餘波將這個地方炸出一個深深的土坑,周圍的地面也被這股力量給震的四分五裂,不遠處的湖水似乎也受到了這股力量的震動,從湖水中濺起一道水幕高達十餘米,片刻才散去。濺落的水珠從天而降,彷彿下雨似得。
而周圍的幾棵古木更是遭殃了,全部化爲粉末化爲泥土,成爲新樹苗的養料。
離爆炸中心最近的一名親衛被炸的皮開肉綻,生機顯然已經失去了,另外幾名親衛稍微遠一些,不過同樣是被這股餘波給掀翻,摔在遠處,身上出現很多處的擦傷,不過和姓命不起來這些已經不算什麼了。
最倒黴的自然是錢大富了,雖然錢大富最先撤離,但是洪海用盡他最後的力量向着錢大富狂奔,想要在臨死的時候拉上錢大富,錢大富被這股衝擊破直接掀翻飛上是米多高的天空,隨後從高空落下,由於餘波的衝擊錢大富難以安穩落下,最終被擊飛三四米摔倒在地上。
不過,錢大富的生命沒有什麼大礙,錢大富鼻青臉腫,左手和右腳都已經脫臼,氣息也萎靡不少。錢大富最終還忍不住罵道:“去你大爺的!真是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