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宅外,劍氣沖天,杜康以凡海境巔峰的修爲斬殺錢大富應該是不費吹飛之力,之所以陪着錢大富過招,是因爲杜康要好好的熟悉一下凡海境巔峰的力量,畢竟想要找到一個像樣的對手很難。
在錢大富失去了價值的時候,杜康就施展劍法第一境界劍氣加身,滅掉錢大富。
劍氣隨之而去,眼看就要斬向錢大富,可是杜康竟然感覺到另外一道劍意,威力無比,且是朝着自己而來,杜康眉頭一皺,目光看向劍意的來源眉頭緊皺:“是他?他還沒有走?”
來人正是離火門的劉劍,劉劍在得知錢大富率領衆人前來圍攻天陽宅的時候,他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錢大富未必是杜康的對手,果不其然,現在杜康不斷將神弓弩親衛給滅了,還準備斬殺錢大富,劉劍這一看怎麼能行?如果錢大富已經死了,自己的任務豈不是失敗了?
想想門主,自己任務失敗會有什麼後果?所以劉劍在關鍵時刻衝了出來只爲救錢大富一命。
看着劉劍揮來的的一劍,杜康冷冷的呵斥道:“劉劍,你敢!”
杜康說完,調動着渾身的力量,施展着劍法,劍光衝向劉劍,劉劍揮出一道劍光擋住這道攻擊,同時救下了錢大富,拉着錢大富迅速的向後退去,與杜康相視而立,與此同時無相也迅速的脫離開,回到了錢大富的身邊,劉劍開口道:“杜幫主,不如今曰就此罷手如何?”
“罷手?劉劍難道你沒有看見他們要殺我的那個架勢嗎?那個時候你在哪裡?現在他的小命不保了,你就衝出來了?別以爲你是化能境我就殺不了你?惹怒了我,我將你永久的留在鳳陽城。”
杜康看着劉劍滿臉的怒氣,語氣中帶着陰冷,*裸額威脅讓劉劍的臉有些掛不住了。怎麼說劉劍也是一名化能境的高手啊?怎麼能忍受得了一個凡海境小子的侮辱呢?
不過想到了上一次自己受了重傷,劉劍冷漠的看了杜康一樣:“杜康你可要想清楚了!他的女兒可是離火門門主的弟子,惹怒了門主,他屠了整個鳳陽城。”
杜康眯着眼睛,離火門的門主確實是一個麻煩,就在杜康沉默的時候,劉劍拉着錢大富迅速的消失了,林戰怒氣的問道:“康哥,這孫子跑了,我們還追嗎?”
“林戰,不用追了!這一戰我們也是損失慘重,讓兄弟們好好的休息,將神弓弩收回。”
杜康說完就走了進去。修爲還是不行啊!要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離火門的面前露出一絲遲疑之色。杜康將目光看向遠處的小院,小院依舊是沒有什麼動靜,只不過周圍的能量正在緩慢的增加。如果今曰寒月也在的話,還真有可能將劉劍也留下來。
在一處廢墟之上,錢大富看着面前的劉劍帶着一絲質問:“尊使爲什麼不殺了杜康?”
劉劍揮動着一劍,劍氣之中充滿了怒氣,劍光斬向一個巨大的石塊,石塊立即從中間裂開分成兩半,隨後不滿意的看着錢大富冷冷的說道:“我怎麼做還需要你來教嗎?我告訴你我是看在門主的面子上纔來錢家解圍的,我可不是來供你差遣的。你以後說話最好小心點。”
錢大富頓時感覺到後背發涼,那雙眼睛帶着陰冷的眼神讓錢大富頓時記起了自己的身份,於是他連忙道歉:“尊使,是老夫的錯!老夫實在是被杜康氣糊塗了,所以纔會這樣,以後不會了!”
劉劍見錢大富道歉了,心中的那一絲的怨氣也消失了,所以也沒有在責備錢大富。
錢大富看着這像是出城的路,於是不解的詢問道:“尊使,爲什麼不帶我們回錢家呢?”
劉劍看着錢大富露出一絲疑惑的表情:“難道你不知道嗎?豹堂的張建已經宣佈接收錢家的勢力,那些不服管教的勢力全部被杜康以雷霆之勢滅掉了。錢家也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殺了,錢家沒了。”
“什麼?杜康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趁着我外出端了我的根,我錢大富和你勢不兩立。”
錢大富氣得氣喘吁吁的,臉上的表情也帶着一絲的失落,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一樣。
劉劍看着錢大富如此,於是淡淡的說道:“毀了就毀了!只要人在,什麼都會有的!鳳陽城你是已經不能再呆了!不如和我回離火門吧!我想門主看在靚穎的面子上也會收留你的。說不定門主一高興也會允許你加入離火門。”
聽到這個消息錢大富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你說的是真的嗎?門主會讓我也加入離火門?”
張建傳出話來接管錢家的勢力,由於張建啓動了不少的暗棋,所以接管起來沒有什麼難度。張建坐在大廳之中,下面坐着豹堂的骨幹,兩名錢大富派來的安插在張建身邊的探子也被張建以血腥手段殺掉了。所以現在廳中坐着的都是張建的心腹。
張建目光掃了一下大廳,隨後笑着說道:“這一次剷除錢家餘孽,你們功不可沒!本堂主會論功行善的。爾等回去,好好帶領豹堂弟子穩住豹堂。知道嗎?”
“是,堂主!”衆頭目的臉上洋溢着笑容,相繼走了出去。而張建坐在主椅之上,感慨良多。
“本以爲坐上這個位置還需要一些時曰,沒有想到來的竟然如此之快。”張建感激的說道。
城主府,風叔將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給城主李陽,隨後笑着說道:“沒有想到他成長這麼快!”
李陽點點頭,隨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將錢家的勢力讓給了豹堂張建?沒有要絲毫?”
“我也覺得奇怪!以杜康的姓格怎麼會將這樣的好處讓給他人呢?畢竟鳳陽幫還需壯大。”
李陽眉頭微微皺起,隨後自嘲的說道:“杜康辦事連我都看不透,也不知道是好事是壞事!”
風叔沉默了,看着李陽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小聲的說道:“城主,你這一貶就是十多年,也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記起你!按理說,也是時候回去了吧?”
“前些年確實又想回去的念頭,可是這些年過去了,那種雄心已經被磨平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我們都老了!”李陽若有所思的說道,而風叔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鳳陽幫,天陽宅的一處亭子中,杜康坐在木椅之上,看着遠處變成廢墟的假山,透過假山看向遠處天邊的一朵朵雲,白雲有着各種形狀,不斷的飄動,就像這漂浮不定的人生,又有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呢?
古人常說:因爲未知,所以恐懼!他們相信天道使然,報應輪迴。
自從杜康有了新的軀體,他就有了新的思想,他要自己左右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別人。
他要讓自己成爲下棋之人,點點思緒開始如泉水般彙集,不久之後就將是汪洋大海。
咚咚,有序的腳步聲打亂了杜康的思緒,杜康緩緩回頭看見了站在亭子邊沿的張建笑着說道:“張堂主?身上果然具有一堂主之威啊?進來坐吧。”
張建沒有了昔曰的狂暴與張揚,更沒有因爲掌管一堂之主而驕傲自滿,反而雙眼帶着一絲的感激,腳步輕輕的向前走去,拱手抱拳:“多謝幫主成全!”
張建知道自己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眼前這位年輕人所賜,以前自己有過不服,有過怨氣。但是,隨着自己見證幫主一次又一次的奇蹟之後,心中的那一絲不服漸漸的消退了,轉變而來的是臣服。
杜康揮揮手,示意張建坐下,張建有些忐忑的坐在木椅之上,隨後說道:“人給你帶來,任你處置。”
隨着杜康的視線,張建看到林戰正壓着一人走了過來,張建在看到此人時,身上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全部爆發出來,讓剛剛向着亭子中走來的錢豹嚇了一跳:“張建,是你?快救我啊!”
錢豹看到張建,顯然忽視了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殺意和冷漠的眼神,反而向着張建求救。
錢豹向前跑了幾步,顯然是想要靠近張建,而此時林戰並沒有追過去,而是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看着這一幕,剛剛跑出幾步的錢豹終於發現了張建那猙獰的表情,心中微微一愣反問道:“張建你這是怎麼了?趕快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就讓父親繼續扶持你,我提升你爲副堂主。”
這些都沒有讓張建有絲毫的動心,看着近在咫尺的張建,張建右手揮動,直取錢豹右臉。
啪!
一個鮮紅的五指印出現在錢豹的右臉上,錢豹被這強大的力量打得兩眼冒金星,都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嘴角上的鮮血也忍不住流了出來。錢豹穩住身形怒斥張建:“你瘋了!你這個奴才竟然敢打我?你是在找死!”
砰砰!
張建擡腿就是幾腳,力量渾厚,直取錢豹胸前。錢豹就像是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知道錢豹成爲一個豬頭,張建才覺得解氣,此時纔看向錢豹,錢豹有氣無力的反問道:“這是爲什麼?”
張建想到那張熟悉的臉龐,臉上出現一絲的溫柔,隨後想到她死在這個惡魔之手,他就將想將其刺死,但是他不想讓這個畜生死的這麼容易,於是右手捏着錢豹的下巴冷冷的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叫方草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