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好。”許自厚眯起眼睛,那張有點憨厚的微黑臉龐,也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這次你可要掌握機會,再搞砸連我都幫不了你了。”白語桐連忙叮囑道。
她來京城之前,上峰就交代她一定要扶持許自厚上位。
按理說,許自厚文才武略都不錯,人也夠精明狠毒,但不知道怎麼的,她想了那麼多法子幫他,卻還是不能把他推上去。
眼看上峰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只能使出非常手段了。
“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把握好機會。”許自厚也知道這或許是自己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還不能行,他就只能跟隨大軍去邊塞從小頭目做起了。
“對了,你安插在宮裡的那個董雲兒聽說挺受寵的,你就不能從她身上用點勁?”許自厚不滿的說道。
“哼,那丫頭現在受寵以後心開始野了,現在有些不聽我指揮了。”白語桐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說道,“到時候有她求我的時候。”
許自厚見白語桐這個樣子,就知道董雲兒那裡沒有戲了,便把話題集中到了玉子珊身上,和白語桐商量了許多細節以後這才離去。
雷明站在小巷子裡面看着白語桐從民宅中離開,讓手下繼續追蹤後,這纔回去稟告主子。
“白語桐先是去楚王府找了安陽郡主,然後纔去見了許自厚,屬下怕許自厚察覺,沒敢進去偷聽,不過看她那樣子,只怕是想對玉大小姐不利。”
那個許自厚雖然下三濫了點,但一身功夫還是不錯的,而且他們都是在密室裡面談,就算在外面偷聽也沒有用。
“你看住她們幾個,必要時候,就把白語桐的爪牙都給拔了。”蕭景宸冷冷說道,原本他還想讓白語桐多蹦躂一會兒,但是她不知好歹去惹玉子珊,那就沒有必要留太久了。
“殿下放心,屬下知道怎麼辦了。”雷明嚴肅的點點頭。
玉府,夕雲院。
自從宴席結束以後,玉子珊一直呆在院子裡面沒有出去。
不管是顧氏的胭脂水粉店開張,還是田氏的新式裙衫大賣,她都沒有出席。
沒辦法,上次安陽郡主過來大鬧的動靜實在太大了,現在京城上下都在討論玉家大小姐獻身白大公子遭拒的話題。
大家的眼睛都盯着白家、玉家和楚王府,恨不得多看幾場好戲。
雖然大家都知道安陽郡主說的話不能信,但這並不影響衆人在茶餘飯後拿出來討論一下。
玉子珊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增添別人的談資,便乾脆在家裡修養,順便給蕭景宸配置新的藥方。
上次她幫蕭景宸檢查的時候,發現他體內的殘毒已經開始排掉,藥方的劑量要往下再調整一些才行。
不過藥方弄出來以後,她也沒有親自去送,而是讓夜靈送走。
哎,她現在實在沒臉去見蕭景宸。
因爲蕭景宸剛在鳳凰山莊給了她鳳凰展翅,相伴一生的暗示,結果自己轉眼就爆出倒追白以
琛被拒的醜聞,怎麼想都難堪。
雖然她在宴席的時候極力否認了,但是憑蕭景宸的手段,肯定能夠查出來,這件事情就是真的。
對於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驕傲出色,唯我獨尊的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玉子珊都懷疑,蕭景宸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拉到黑名單就此封殺了。
她又不敢問,只能跟個駝鳥似的躲起來了。
古靈捧着一盆剛洗好的水晶葡萄進來,就看見自家大小姐又在嘆氣了。
她不由得得擔心起來,自從那個安陽郡主在宴席上大鬧一場以後,自家小姐就經常這樣唉聲嘆氣,一臉煩惱的樣子,可惜她也沒有辦法幫忙解決。
“大小姐,您好久不出門了,要不要奴婢陪您出去逛逛?”古靈體貼的問道,以前大小姐最愛出門了,不是去張家,就是幾個玩得好的姐妹家,不然就是雨霧茶樓,很少在家蹲着不出門。
玉子珊瞥了古靈一眼,她知道這丫鬟是爲她好,可她哪裡有臉出門啊,便悶悶的摘了顆葡萄塞進嘴裡了。
古靈立刻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她連忙彌補的說道:“對了,大小姐,二夫人的綢緞店開張以後,聽說生意極好,現在二房那裡天天都是喜氣洋洋,可把柳姨娘氣得不行呢。”
“柳姨娘怎麼個生氣法?”玉子珊總算是提起一些興趣了。
“以前二房日子過得不好,份例什麼的都要看柳姨娘的臉色,現在二房日子起來了,說話財大氣粗,處處挑着柳姨娘的不是,還跑去和老夫人說柳姨娘主持中饋這麼多年,府裡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看樣子是想把中饋的事情接過去。”古靈說道。
“這府裡日子不好過,也不能全怪柳姨娘。”
玉子珊憑良心說一句,柳姨娘支持中饋還算盡心,日子過得不好主要是老夫人不會做生意。
玉府名下還是有好幾個莊子和店鋪的,但是這些莊子和店鋪這麼多年都做一種營生,沒有任何進步,賺的銀錢也只夠府裡開銷。
可玉天佑當官以後,上下迎合都要用銀子。
這些銀子總不能用張氏的嫁妝,不然玉府真的要丟臉丟到家裡了。
所以玉府大部分的開支都是送給玉天佑去打點,日子才越過越緊巴巴。
不過這些和玉子珊也沒有關係,她的吃喝用度都是張家在出錢,包括張氏也大多是在花自己的嫁妝銀子,和玉府沒有多大關係。
她有再多的賺錢點子,也不可能孝敬給老夫人,因爲這隻會讓老夫人更加得意,然後把她們狠狠的踩在腳下。
“大小姐您心真是太善了。”古靈見大小姐幫柳姨娘說話,真是覺得自家主子心真是太善良了。
玉子珊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她要是真善良,那紫林宛也就不會變成她的藥房了。
就在主僕兩人說話聊天的時候,玉子琪突然一臉委屈的過來了。
“這是怎麼了,誰惹着你了?”玉子珊招呼玉子琪坐下道。
自從玉子嬌嫁人以後,這府裡也沒沒人敢得罪玉子琪,已經很久不見她這麼生氣委屈的樣子了。
“還能是誰,還不是姓柳那夥人。”玉子琪紅着眼眶說道。
“姓柳?”玉子珊微微挑眉,玉府姓柳的就只有柳姨娘和老夫人了。
“就是柳姨娘和老夫人。”玉子琪看樣子是氣狠了,以前她可從來不敢這樣指名道謝的罵老夫人。
“她們做了什麼?”玉子珊這幾天一直呆在院子裡,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好還真是不太瞭解。
玉子琪卻轉而說起了令一件事情,“柳家過來傳話,說玉子嬌懷孕了。”
“真的?”玉子珊驚訝的問道,她見玉子嬌和柳才華成天喊打喊殺的模樣,還以爲他們這輩子就這樣了。
“千真萬確,是柳曉慶親自過來報喜的。”
玉子琪說到柳曉慶,白皙的臉蛋氣得通紅,罵道,“你是不知道,那個柳曉慶臉皮多厚,說玉子嬌懷孕以後柳家處處緊着她,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然後就慫恿老夫人讓我們兩房送禮,說是上次婚宴沒有辦好,讓玉子嬌受委屈了,這次想好好辦一場之類的,但卻沒有銀錢,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一句話,讓我們兩房送禮,送重禮,好貼補她們柳家。”
“她可真有臉說啊。”玉子珊臉也沉了下來,上次玉子嬌嫁人,張氏被她們坑了五百兩銀子的嫁妝還不夠,還填了一間鋪子進去,這是又想花招弄錢了。
“可不是嘛,老夫人竟然十分贊同,說除了給柳家送禮以外,還要準備過年的事情,最近府裡花錢的事情太多,所以讓我們二房出六百倆充入公中。六百倆,我娘開的那幾間鋪子一年也賺不到六百倆啊。”玉子琪激動的說道。
她們二房也就是這段時間纔好過起來,一下次拿出六百倆銀子相當於是在割肉啊。
最可氣的是,這錢還要拿去貼補玉子嬌。
都是玉家的女兒,玉子嬌不過是個庶女,竟然比她這個嫡女還來得嬌貴,老夫人的心真是太偏了。
“老夫人這是趁機要狠咬一口啊。”玉子珊冷笑道。
玉府現在還沒有分家,什麼都是從公中出,公中入不敷出,老夫人自然着急,她想不出其他弄錢的法子,就把眼睛緊緊的釘在幾個媳婦的嫁妝上面了。
以前張氏有錢,她專門盯張氏,現在竟然連田氏都不放過了,說出去簡直就是丟臉。
“是啊,我娘快氣死了,可沒辦法,老夫人發話了,我娘也不敢說什麼。”
玉子琪可憐兮兮的看向玉子珊,她特意跑過來就是想讓玉子珊幫忙想個辦法的。
“有什麼不好說的?”玉子珊瞥了玉子琪一眼,說道,“直接和老夫人說,你娘剛開了個綢緞鋪子,手頭銀錢那麼緊,還得孃家幫襯,這六百倆銀子弄不出來不就行了?”
田氏那綢緞鋪子是和玉子珊借的銀子,足足借了一千兩,借錢還放在玉子珊的錢盒子裡面呢。
這時候田氏是真的拿不出來這些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