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東方孝義才明白,從開始對方自始至終都沒想過同歸於盡,伸手只是爲了減緩虎頭刀的下落速度以便脫身。
虎頭下落速度依然很快,拖着東方孝義的殘軀向前跌落,吃力擡頭看向腸穿肚爛的傷口閉上了雙眼。
時機一到,未滿八十歲立刻下令反攻,當那聲大門緩緩開啓的吱呀聲傳來,數百身負輕傷的53聯軍步卒加上半數以上的護衛隊殺出城外。
側目看向敵軍,被嚇破膽的步卒無一人再敢近前,在衆多步卒驚懼的注視下,繼續殺向敵營。
兩千,再有兩千步卒定能奪下藍星城,心中憤慨然而大勢已去,風雨無阻臉色極爲難看,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元帥”身邊僅剩的一位千夫長友善忙上前攙扶。
風雨無阻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緊緊握住友善的手無力的開口“下令,撤軍”
“傳元帥令,撤軍”雖心有不甘,友善還是大聲傳達命令。
直到此刻竟還讓自己背鍋,風雨無阻表情猙獰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千餘步卒狼狽而逃,於是戰場上出現了讓人震驚,又啼笑皆非的一幕,一人一刃一騎追殺千餘步卒上百米。
之所以撤退倒不是人生何夢的英勇,一個人再英勇也不可能對戰千餘步卒,真正讓風雨無阻下定決心撤軍的是戰場上緊跟其後衝出的百餘名步卒。
人數不多,可一旦被纏住己方很可能全軍覆沒。 Wшw ✿тtκan ✿co
人生何夢更沒有自負到以一人殺千人,追出百米斬殺三十餘人後見好就收,調轉馬頭向城下奔去,路上還不忘將那名陣亡的將軍屍體帶上,觀其甲冑應該身份不低。
戰場中,範柯西身前被五六根鐵槍-刺入,持刀跪地而亡,一番大戰後再好的體力也幾乎消耗殆盡,爲人疲憊的走到近前,揮劍將其首級斬下,吃力彎腰撿起滾落地面的首級高高舉起“風雨無阻臨陣逃脫,千夫長亦被斬首,爾等還不投降”
看着仍舊在滴血的首級,士卒戰意的步卒紛紛放下武器。
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後,53聯軍步卒歡呼雀躍,宗小5,三瘋子也興奮的握住彼此之手“贏了,我們贏了”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剛剛接到戰報,南門隨時都有可能丟失”未滿八十歲站到城牆牆垛之上給。羣情激奮的衆人潑了一盆冷水
被勝利衝昏頭腦,一時忘記剋制自己的步卒迅速冷靜下來。
“爲人,你率軍從城內趕往南門,在通往北門的必經之路上設伏”
“日久生情,人生何夢,你二人領兵從城外迂迴過去,切斷敵軍退路”
“阿豐昂25,秋田25,你二人同護衛隊負責看守戰俘”
“太誇張,紅塵雨保護好兩位小主,若其在出現在戰前,軍法處置”一道道軍令下達。
“末將領命”
只有人生何夢不爲所動,只是默默跟在日久生情身邊,他現在能做,想做的只有殺敵,爲鳳靈刃增加戾氣,也算離開前爲宗小5做最後一件事。
未滿八十歲率四百步卒從城牆上直接趕往南門。
接連擊退敵軍四次攻城,雷石滾木金汁幾乎消耗殆盡,渾身浴血的侵國默不作聲,一劍捅死一名敵軍,又把一個從城頭高高躍下的敵軍擒住,硬是扭轉了對方脖頸。
額頭傷口溢出的血液流出眼眶,侵國麾下一名百夫長視線模糊起來,狠狠搖了搖腦袋“將軍,再無援軍南門恐要失守”
“再堅持一下,此刻北門的壓力比我們更重”侵國嚥了咽口水,他的嘴脣因缺水導致起皮。
“將軍,是元帥他們來了”一支步卒順着城牆朝南門奔襲而來,百夫長面露喜色。
“沒事吧,侵國”一刀將一名百夫長模樣腦袋砍掉,擡腳踹中那無頭屍體,順勢將一名才登城揚起戰刀的敵軍步卒給撞飛下城,未滿八十歲躋身來到侵國近前。
“現在沒事,元帥要是再晚來半步就不好說了”侵國臉色如常略帶淺笑。
拍了拍侵國肩膀“你我各領一支人馬守住等城階梯,下令放棄城門”
“這是何意?”侵國一臉匪夷所思。
未滿八十歲突然壓低聲音“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