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吩咐保姆,就是爲了讓他將這個消息傳播出去。
過了大概一小時,保姆纔將銀針購買回來,而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殺手集團的元老。
他們看到正在給李魅兒療傷的葉天就率先發難;“東方人,你這是幹什麼?我們總裁受了傷,應該送往醫院,而不是留在這裡被你耽誤病情。”
“你又如何知道我無法治療?”
葉天暗中記住這個第一個問話的男人,同時觀察其他人的表情。
他相信真正的兇手,只要發現自己能夠治療,一定會有些許的表情變化。
只是暗中觀察的時候讓他鬱悶了,所有人都有表情變化,讓他無從分辨。
而在這時管家也走了過來:“葉先生,不是我們不信任您,而是如今到了我們殺手組織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小姐這樣中毒,而你只用鍼灸治療,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中華醫學博大精深,區區毒素,手到病除。”
葉天非常自信的道,因爲他已經解除了危機,現在一切都是做給那些內奸看的,所以還不忘補充一句:“只是我施針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誰都不能打擾,否則將會要了你們小姐的命,管家,你可要記好了。”
“葉先生,您沒有騙我們?”
管家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說話從來不打誑語。”
葉天點點頭道:“現在你們都不要耽擱了,我需要儘快施診,因爲這不但關係到小姐的性命,還關係到你們殺手組織的未來,因爲你們內部有內奸,小姐正是因爲察覺到了,想要採取行動,激動之下,才引起中毒。”
“誰……”
老管家聽了這話,很是氣憤。
葉天搖搖頭:“小姐並沒有說,只是讓我配合抓捕,可惜,還沒有采取行動,她就這樣了。”
老管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道:“葉先生,您趕快給小姐治療,我親自守在這裡,等待小姐醒來。”
說到這裡,他掃視衆人,冷冷道:“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別怪我動用家法中最嚴厲的酷刑。”
他帶着殺我的說出這話,在場的人很多人都忍不住哆嗦一聲,這個最嚴酷的酷刑,不是千刀萬剮,也不是砍頭槍斃,而是萬蟻食心,就是將人綁在非洲食人蟻的樹上,在心口塗上蜂蜜,等待螞蟻慢慢開始吃人。
那些螞蟻會一點點的咬破皮膚血肉,最後遲到心臟,而人卻在心臟吃完之後,都無法斷氣。
可謂是世上最殘忍的刑罰之一。
“好。”
葉天對着管家應聲道。
心裡卻對管家多了一分顧忌。
因爲在他說話的時候,下面的很多人都變了色,酷刑固然可怕,但是這也說明此人在這個組織擁有足夠的威懾力。
而這樣威懾力達到極點的人,往往都會成爲功高蓋主的存在。
而這種現象在各行各業都存在。
很多公司老闆被架空,很多時候的原因就是副手太強硬,以至於發現之後,已經爲時已晚。
就在葉天快要進入房間的時候,管家忽然叫住他,皮笑肉不笑的道:“葉先生,這次你最好成功,若是小姐真有三長兩短,我第一個要了你的命。”
“若是失敗,不用你動手,我親自獻上自己的人頭。”
說完,葉天抱着李魅兒再次回到房間,將們反鎖。
同時暗中傳音給李魅兒:“剛剛通過我的觀察,無法確定誰是害你的人,你也好好想想,能夠接觸到你丹藥,卻又能輕易下毒的人是誰?”
李魅兒閉眼想了一下,忽然臉色大變。
使勁搖頭,嘴裡小聲的嘟囔着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葉天繼續川音。
李魅兒閉眼讓自己冷靜了一下,氣息平緩,同樣傳音:“理論上來說,能夠做到這一切的只有管家,可是我從小跟着他一起長大的,他不可能害我。”
“除了他,難道就沒有人能接觸了?”
李魅兒搖搖頭:“沒了,而且,我吃藥之前,他都會嘗一口,若是沒有異常,纔會允許我吃的。”
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葉天前世乃是御醫,醫術已到達登峰造極的地步。
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人是否正常,管家雖然老了,可是他的身體卻沒有衰敗的跡象,所以說沒有中毒的可能。
他喝了沒有中毒,李魅兒喝了卻中毒了。
這就更不符合常理了,除非老管家在這之前服用瞭解藥,親自嘗,也是爲了麻痹李魅兒,防止他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若真是如此,自己剛剛糊弄人的話,恐怕就不會起作用了。
可是葉天轉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事情,對方肯定也能想到,既然這樣,誰會如此傻呢?
恐怕管家只能算嫌疑人,而不能確定就是他做的。
看來如今想要引對手上鉤,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雖然這樣很被動,但是對目前的葉天來說,這恐怕也是最好的方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葉天以爲這次的計劃會失敗,準備去宣告李魅兒的毒素已經被他清除 ,不過還需要修習幾天的時候。
他們故意預留的窗戶位置,發出細微的聲響,如果不是仔細聽根本聽不到。
兩人還保持着鍼灸聚精會神的樣子。
窗戶中已經閃進一個身着夜行衣的面具男子。
此人進來之後,以及其快的速度一掌朝着葉天的後心打來。
早就感應這一切的葉天,感受到越來越近的掌風,本來應該扎向李魅兒穴道的銀針,直接紮在那人的手掌之上。
“啊……”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急速後退。
這是身爲殺手的本能,一擊不中就遁走。
葉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起身追去。
誰知那傢伙卻掏出一枚閃光彈,直接扔在地上,快速鑽出窗戶。
葉天追出去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黑夜中。
就在葉天準備從窗戶再回到房間的時候,卻被負責巡邏警戒的殺手成員發現,一個個用槍口對準他,冷冷的問:“葉先生,您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