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 痛打自家狗
看賀森站在一邊臉上浮現出驚愕之色，猜他大概不知道葉凡的身份，方忠江連忙故作驚詫地提醒道：“葉董事長，您堂堂國醫館集團的董事長，賀森作爲你的朋友在我們公司上班，這是我們的榮幸啊！你隨口打個招呼，我也得好好地照顧他、重用他啊！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太不給我面子了！”
賀森這才恍然大悟，欣喜若狂，合轍那位鼎鼎大名的國醫館集團的董事長葉凡，就是自己的老同學葉凡啊！自己還一直傻乎乎地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呢！
葉凡笑着說道：“公司用人要看能力，看才華，不能憑關係，我也不敢給你添麻煩。我看賀森被那個陳總叫着陪酒，都陪得胃出血了，看來我這位小兄弟，可能也不適合貴公司的工作崗位，我想着把他拉我們公司呢！”
方忠江立刻額頭冒汗，心中大急，心說，要是賀森進了你們國醫館，這層關係不就斷了嗎？
連忙說道：“哪裡哪裡？賀森一直是銷售冠軍，能力是一流的，我正準備把他提升爲公司副總呢！你們國醫館集團人才濟濟，我這邊是小廟，好不容易有個人才，你不能給我搶走啊！”
“謝謝方董事長！”賀森如墜夢裡，我靠，這是什麼節奏？剛剛陳敬還要開除自己呢，這會兒大老闆就要提拔自己爲副總了！
葉凡的面子，也太厲害吧！
葉凡笑道：“方董事長，可不要因爲的面子，擾亂你們的正常人事任命啊！你們公司我也有所瞭解，科研實力和產品質量都是不錯的。我們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
“哪裡哪裡？”
方忠江看葉凡語氣緩和了許多，立刻尋着話頭，道：“那個陳敬就是瞎胡鬧，回頭我會好好地收拾他的！要不是賀森在這裡，可能葉董事長就和我們失之交臂了。這樣，趁這個機會，我拿一些我們公司的材料給葉董事長，等您有時間了，讓賀森好好地給你介紹一下！你們原本就是朋友，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賀森嗎？”
說着，不待葉凡反應過來，他就顛顛地鑽進了車子，去拿材料。
葉凡轉過頭，看他一個大老闆卻開着這麼差勁的一輛小車，對他也頗有幾分認同。可見這個人是個務實的人，應該把所有的資源把棺材本都砸到了愛國公司上。對他和愛國公司又多了幾分認同。
這時，酒足飯飽後的陳敬陪着金鼎的李部長有說有笑地從盛世王朝下來了。
看到葉凡和賀森站在空地裡，陳敬又多喝了幾杯酒，怒氣衝衝地上來質問，冷笑道：“賀森，你小子可以啊，都會告刁狀了！你以爲方董事長會站在你那邊？你一個破小業務員，老子說開除你就開除你！”
又陰陽怪氣地指着葉凡喝罵道：“呦呵，這位大客戶，您還沒走呢。你的訂單是多少啊？是五百萬還是一千萬啊？就這數字，你也敢給我虛張聲勢地給我擺臉子，這客戶我不要了，怎麼了？”
此刻他滿臉都是不屑，看向葉凡的目光充滿了挑釁的味道，都說客戶都是上帝，但是，老子今天就偏生改信佛了！
不得不說，翻身做主人的感覺是很好的！再一個，他剛剛拿到一億元的訂單，底氣很足啊！
剛剛拿到材料返身回來的方忠江看到這一幕，險些沒有嚇得魂飛魄散，這是什麼節奏？
這位陳敬是上帝派過來專門過來給自己壞事的嗎？葉凡的口氣剛剛鬆動，事情剛剛有一點轉機，你丫就過來挑釁？你不想活了，也別帶着老子啊！
此刻，方忠江撲到地上嚎啕大哭一場的心都有，怨天怨地怨社會，最後所有的怨氣就怨到了陳敬頭上。
一個箭步飛速上前，接着慣性，一個凌厲無比的側踹，就踹到了陳敬心口上。
方忠江這廝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曾經選修過跆拳道，完全有黑帶的水平。盛怒之下，這一腳竟然恢復了留學時代的戰鬥力。
只見陳敬嗷地發出一聲慘叫，四肢徒勞無功地亂舞，身體足足飛出了五六米才一個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慘叫，半天爬不起來，只是迷迷糊糊地罵道：“哪個王八蛋敢打我？”
方忠江這時候要痛打自家狗，做給葉凡看，討得他的歡心，走上前去指着陳敬就罵：“你孃的你瞎了眼了？連國醫館葉董事長都不認識！你是不是想死？”
看清打他的是大老闆，陳敬肚子裡的酒，就有一半化成了冷汗冒了出來，等到聽說他惹的人是葉凡，所有的酒都變成冷汗冒了出來。
此刻，他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巴掌，爲什麼之前就眼瞎到，就沒有把眼前這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年輕人與傳說中的“東海第一混江龍”葉凡聯繫起來？
難道是因爲之前葉凡還沒有表現出那種不可一世的氣焰，顯得太低調了點？
至於那位金鼎藥業李部長，方忠江看都沒看一眼，他甚至希望這位李部長現在就徹底消失在自己跟前！
陳敬、賀森他們不懂，方忠江在商業上可是很精明，對東海商圈瞭解也是很深的，知道金鼎藥業和國醫館是死對頭，競爭激烈着呢，現在自己只能選擇一家？
選誰？這還有疑問嗎！
當然是國醫館集團！金鼎藥業完全是紙老虎，現在還沒有核心專利，和國醫館的實力不能比。再一個，金鼎藥業的訂單才一億元，和國醫館的二十億元大訂單，更不能比了！
“算了，方董事長，咱們還是談正事兒吧！”葉凡笑道。
“葉少，實在不好意思，陳敬這小子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太冒犯葉少了，今天，葉少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請您喝一杯！”
方忠江是個很具有辯證思維的人，很善於把壞事變成好事兒，笑道：“我代表我們公司，向葉少賠禮道歉！”
“本來……我也不想插手這件事兒了……”葉凡看了一眼賀森，笑道：“但，我和我哥們好久沒見了，正想請他喝一杯呢！我正好借花獻佛了！那就只好讓方董事長破費了。”
賀森感激地看了葉凡一眼，葉凡這句話說得很明白，他留下來談話主要的原因是看在他賀森的面子上，甚至愛國公司，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方忠江心中大喜，完全將陳敬當做打下手的吩咐：“小陳，你去開一間包廂！”而留下賀森陪同葉凡左右。
陳敬屁顛屁顛地去了，卻是再也沒看李部長他們一眼，李部長只好一個人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葉凡的訂單絕對比他們的訂單誘人，否則，方忠江也不會親自出面，當着他的面兒打陳敬的臉，甚至連招呼都不和他打一下。
一行人到了包廂，葉凡走出門外打電話，叫施雅顏過來詳談，樑旭東他們都是自己人，也沒有必要客套着去送他們。
方忠江也得着空詢問賀森事情發生的經過和他和葉凡的關係，當他得知賀森和葉凡在大學時候，是一個宿舍上下鋪的兄弟的時候，直接握住賀森的手，近乎哀求地道：“這個單子，你一定要幫我爭取到！只要拿到這個單子，我們公司就盤活了！我給你一個總裁的位置，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後，你就是我的恩人，你就是我的兄弟！”
“方董事長，他們的訂單到底是多少啊？”其實到現在，賀森也不知道國醫館的訂單到底多少。
因爲國醫館這個大單子，愛國公司也沒有信心拿到，只是走程序的做了投標書，參加了投標會而已。
賀森也只是一個掛名的銷售經理，標書也不是他製作的。只是後期若國醫館表達了合作意向的話，他纔跟進！
“二十億元華夏幣啊！”方忠江嘴角止不住地抽搐，恨聲道：“媽蛋的，我現在恨不得想把陳敬給活剝了！”
“嘎？這麼多！”聞言，賀森發出一聲驚呼，他雖然聽說過國醫館的名頭，但國醫館到底強悍到什麼地步，他還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
他現在才明白，爲什麼方忠江看到陳敬得罪了葉凡之後，那麼暴怒，一向溫文爾雅的這廝，竟然直接悍然開打。事情，真的鬧大了！
方忠江生怕賀森不知道國醫館的訂單多麼的重要，再次解釋道：“而且，現在政商環境對國醫館集團越來越好，他們恐怕又要開始併購、建設新廠房了！後續訂單，超過百億元都有可能！”
他做了一個憑空一抓的手勢，雙目灼熱噴火，道：“抓住了這個大客戶，我們就打開了局面，十年內，甚至能與強生、通用這些大型醫療、製藥設備商一拼！”
賀森皺了皺眉道：“方董事長您來之前，葉凡，不葉董事長其實詢問過我們公司的情況，我說我們的科研實力和產品質量還是一流的，只不過是市場沒有打開……”
“好！你做得很好！”方忠江臉上浮現讚賞之色，沉聲道：“葉董事長這個單子，就你負責跟了！”
其實業務上，公平來說，陳敬對公司的情況還有整體的業務流程，要比賀森還熟悉，但葉凡願意爲賀森出頭，就可以看出葉凡對他的感情；另外一個，陳敬在處理事務上，是明顯讓葉凡不滿了，這時候再讓陳敬插手，哪怕是他下跪求饒，說不定還會讓葉凡厭惡，起到反效果。
這時候，陳敬賊頭賊腦地湊進來，道：“方董事長，要不要我跟葉少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