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華幫攻打福建黑幫,不單是蛇堂一個堂的成員,但是聽到華幫說到他們是主力的時候,秦溫茂和尤星海兩人也很高興,他們也可以給正在療養訓練的蛇堂成員一個交待了。三人在辦公室裡聊了一會,從辦公室裡出來之後,秦溫茂兩人也就帶着華楓去見上一次在反突襲中擒住的朱淞和張全兩人。
朱淞和張全兩人被擒住之後,並沒有交給華幫暗殺堂嚴厲處理,而是分別從鄂南和浙西帶回到蘇州,而他們來到蘇州之後,華幫也沒有怎麼爲難他們,而是每天讓他們都是好吃好住的。朱老二看到華幫那樣對待他,知道自己對於華幫肯定還有很大的利用的地方,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在朱家看來死活都管不了的朱家的旁系子弟對於華幫還有什麼用處?
而對於張全來說就不同了,本來上一次還想爲鷹潭幫立功,爭取在張家多一些權利,只是怎麼也想不到,居然被擒住了。而之前還以爲自己被華幫擒住之後,肯定會被活活折磨死去,沒想到在蘇州每天好吃好喝,現在只要不逃跑,還能夠在華幫成員的陪同下,可以在蘇州的華幫夜總會下面玩樂。所以,現在即使知道自己成爲華幫的階下囚,依然過得樂不思蜀,似乎早已經忘記了他原來是張家旁系子弟的身份。
“朱老二,你看你那張臉,都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愁什麼呢?”張全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紅酒,邊打着酒嗝問道。本來黑夜來臨的時候,他還在蘇州華幫下面的一個夜總會裡正抱着一個酒吧小妞跳舞玩樂,沒想到被那兩名陪同的華幫成員帶了回來。不過,讓他開心的是,居然回來之後,還能喝到上萬元一瓶的進口葡萄酒。可以說他也是來到蘇州之後見到朱淞,才知道這位朱家旁系子弟也是在那晚突襲華幫的時候被生擒帶回來的。現在兩人落在的環境都一樣,而且之前的環境也是差不多,所以張全和他很快也就認識成爲朋友了,只是他們的朋友關係和那些酒肉朋友的關係差不多而已。
“唉,張兄弟,難道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很有意義嗎?”朱淞看着拿起酒杯喝了小口,完全不像張全那樣大口,像極了一位大家族裡出身的富家子弟,嘆了一口氣看着對面張全問道。
“朱兄,這裡每天好吃好玩的,要比在原來張家那裡還好。”張全不解地說道。他只是每天看到這位認識的朱家派系公子每天都是板着臉,每天都是憂愁地看着報紙,根本不像他每天那樣吃吃喝喝。
“張兄,現在我們儘管是在華幫地盤裡有吃有喝的,但是我們始終不是自由人,甚至我們連一個電話都不能給家人打回去,家人也不知我們是死是活?如果有一天我們突然對於華幫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麼你認爲他們還會讓你每天過得那麼好嗎?也許到那天就是我們死去的時候了。”朱淞看着對面的張全說道。而張全拿起那杯酒剛剛想要喝下去,聽到朱淞這句話的時候,又不自覺地放了下去。但是,他想了又想,又拿起那杯酒喝了下去,彷彿那杯紫紅色的葡萄酒給他的誘惑真的非常大似的。
“朱兄,本來我被華幫擒住之後就是一個死過的人了,現在既然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失去利用價值,那我們還不如在生前好好吃喝玩樂。”張全笑着說道。這個時候的張全看起來,聽到他的話似乎很有哲理似的,似乎也不像被人想象中那麼貪生怕死,似乎也不管自己的死活似的。
“唉,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這個時候,朱淞聽到張全這句話,他再也說不出話來。本來他之前被華幫擒住之後,已經有很多次想要自殺,但是每次都被華幫強硬救了下來。現在每天那樣讓他好吃好喝,反而他不敢再像以前剛剛被生擒的時候,咬舌自盡,或者直接撞牆痛苦地死去。
“朱兄,我們喝酒吧!每天喝喝酒,去夜總會玩玩美女,那纔是我們過得日子。”張全給對面坐着的朱淞再次倒了大杯紫紅色的葡萄酒說道。想想這瓶價值上萬元葡萄酒對於張家公子他們來說可能還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張家旁系子弟的張全來說,平時也不是那麼容易喝到,現在不享受,難道要等到死去之後才享受嗎?
“啪!”
“啪!”
就在兩人正剛剛拿起那杯葡萄酒想要喝下去的時候,兩人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拍掌聲,嚇得張全差點手中拿杯葡萄酒掉下。兩人轉身把那杯酒放下,發現後面一位年輕人和蛇堂的正副堂主正笑眯眯地向他們走了過來,而後面還跟着十多位華幫成員。
對於那秦溫茂和尤星海兩位堂主,他們來這裡一個星期了,他們也認識了,而至於走在兩人前面拍掌的那位年輕人,他們是第一次見到的。不過,從兩位正副堂主和那些華幫成員跟在那位年輕人後面,朱淞知道這位年輕人華幫裡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只是,他之前沒有見過華幫的聶少軍和華文博兩人,所以他也就猜不出眼前這位年輕人到底是哪位?
“兩位剛纔說的真好啊!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富家子弟!”華楓看着兩人笑道,四周那些華幫成員聽到都露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帶着譏笑的味道。而朱淞和張全兩人聽到華幫的話,反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兩人臉色也不知是不是因爲剛纔喝酒的原因,還是因爲聽到華楓這句話,那張臉更加紅了。
“文哥,除了那位朱淞平時比較節儉之外,張全每天都是吃喝玩樂,現在加起來也差不多花了上百萬,也不知值不值得那麼多錢!”在張全兩人身邊監視的一名華幫成員說道。他不明白文哥爲什麼要留下這樣的兩位廢材活下來吃喝玩樂,花費華幫大量的錢財?
“文哥?”聽到那名華幫成員的話之後,朱淞和張全兩人立刻明白以前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只是,朱淞不明白華幫老大居然會親自來看他。而一旁的張全聽到眼前這位年輕人就是華幫文哥的時候,那雙如鼠眼一樣的眼神開始有些慌亂了,因爲他知道剛纔自己無意中說的那些大話已經被華楓聽到了。如果他們真的沒有利用價值了,那麼他們也就只能活到今晚了。
“文,文哥,我。”張全雙手已經開始發抖了,他想要說自己還要很大的利用價值。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即使在張家那龐大的旁系子弟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加起來到底值不值上百萬元?現在他想要向華楓求饒,但是他是第一次看到這位華幫真正的老大,不知道怎麼向這位比自己年齡還小的老大求饒。而且對方那雙眼神看向他的時候,就感覺自己心中所隱藏的一切似乎都被一眼看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