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華楓叫他們一起去攻打浦東幫,搶奪浦東幫的地盤來交換的時候,這些穿着隨隨便便的小幫派的老大們都開始沉默起來了,靜靜地吸菸不再說話了。和以前的小刀會下面的扛把子一樣,他們同樣害怕浦東幫,讓他們去打浦東幫,還不是讓他們這些人去做炮灰。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華楓和他們說的都說完了,也就和K哥出去了,來到各個單獨房間,分別見了那大幫派的分會代表,他們不過是想和那些小幫派一樣,讓他們這些大幫派的分會存在上海,並且保持一定的地盤和在上海的商業繼續存在。?
剛開始,華楓並沒有應諾他們什麼,只是微笑地聽着他們提出來的要求而已,當然像他們這些大幫派,在毒品和軍火方面都有穩定的來源,所以他們也希望通過和華楓合作,畢竟上海及周邊的市場太大了,華幫不可能一口全部吃的下去,而且就是大家之間的合作,到時他們只要吃了中間一個差價,利潤也是非常豐厚的。而這一方面,華楓沒有思考,反而直接答應了,畢竟現在幫派新興起,以前徐家那些合作伙伴,已經沒有多大的合作意義。聽到這方面,華楓答應之後,這些代表都滿意地回去了。至少在他們看來,只要華楓和他們有合作,那麼他們在上海,不管是在地盤上,還是在生意上,那麼也就更加有保障了。?
“文哥,你不會真的要和那些幫派合作吧?”K哥問道。?
“暫時還只能這樣,把大家之間的關係先穩定下來再說,至於貨源的源頭,到時我們自己肯定需要找到穩定的源頭。”從那些大幫派的代表單獨房間出來,也就剩下那位戴着越南帽的中年人。?
“查到對方的資料嗎?”?
“文哥,查不到,如果不是對方到來,我還不知道對方也是在道上混的。不過看到對方的氣味和打扮,應該可以看的出來,對方應該常年是在水上工作。”K哥說道。?
華楓聽了點點頭,來到那位戴着越南帽中年人的單獨房間裡。既然對方要求華楓單獨去見對方,所以K哥也就站在外面,無聊地點燃一根香菸抽了起來。華楓打開門進到裡面,正看到那位一臉平靜的中年人坐在單獨房間裡,悠閒地喝茶。只要稍微呼吸,華楓真的似乎就能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魚腥味似得,所以也更加肯定了剛纔K哥的想法。不過,K哥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就可以猜測出一些對方的身份,卻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華老大,我知道你是一個忙人,現在我就想告訴你們,我們船幫派我來的目的。”依然戴着越南帽的中年人看着華楓說道。?
“你是船幫的?”在聶少軍他們收集的那麼多信息當中,偏偏就沒有這個所謂的船幫。但是,華楓從這個人的穿着,除了對方戴了一個越南帽看起來和現代都市有些不倫不類之外,其他,華楓看看得出來,他們的實力並不比剛纔任何一個小幫勢力要小。而對方身上的打扮和氣味,如果對方說是船幫,那麼顧名思義,他就不難理解了。?
“是的,我是上海船幫的二當家吳鷹。”吳鷹拿開頭上的越南帽看着華楓笑道,不過嘴角露出有些黃的牙齒。而這個時候,華楓看去,並不是注意對方的牙齒,而是發現對方的眼角上和脖子背後都有一條長長彎彎的地傷疤,看起來就像一條長長地蜈蚣在他眼角上爬着似的,而至於他的頭部,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髮。這種人,只要看上一眼,不但可以很快記住對方的面貌,甚至可以用來嚇小孩子。?
“那你們的地盤應該是在水上的吧?我想想,應該就是黃浦江吧!”?
“華老大,你很聰明,不過你說的黃浦江只是一部分而已,其實只要是上海有水有船的地盤都是船幫的地盤。”中年人口氣有些傲氣地說道。聽到這裡的時候,華楓應該清楚對方指的是黃浦江和長江口一帶的地盤。只是,在先前華楓以爲,黃浦江靠近那個區,那麼它那一段就是屬於那個區的勢力,而對於長江口同樣是這樣認爲,沒想到原來還有一個神秘的幫派。如果真如對方說的那樣,那麼通過地圖上就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勢力地盤並不小。?
“那你們不會是靠捕魚的吧?”?
“以前是,現在不是,現在通過捕魚和收保護費已經很少了,我們大部分的收入都是靠走私。”中年人這個時候更加傲氣地說道。確實正如他說的那樣,也許在七八十年代,黃浦江和長江口還有很多魚捕撈,但是如今河水的質量發生了很多變化,魚的種類和數量都少了很多,他們幫派更不可能靠通過捕魚來發展下去。而如今上海浦東的大開發,就是暗中在每條船固定只收一定的保護費也不會比市區那些幫派在地盤上的收的保護費要少。但是,更多的利益而是對方提到的走私,當初九十年代走私大王賴昌星靠走私,身家就過百億,就知道走私會有多麼大的利益。但是,如今對方既然是一個發展到如今的這樣的大幫派,爲什麼對方還要來找自己呢??
“那你們的幫派發展成這樣的規模了,那你們還來找我幹什麼呢?”華楓笑問道。對方要錢有錢,要地盤有地盤,而且自身還那麼神秘,到時就是想打他們,到時想要找他們並不容易。但是,船幫的人就不是那樣想的。華幫可能暫時找不到他,但是遲早可能因爲大家之間的利益爭端,而發生血拼事件。?
“華老大,我們知道即使現在你們還不知道船幫的存在,但是到時上海黑勢力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們還是會相遇上的。我們不想和華老大發生矛盾,而且現在大家有共同的敵人。”吳鷹看着華楓說道,但是華楓像對方看去的時候,發現那眼角上的傷疤就像一條正在爬到的蜈蚣一樣,看起來整個人更加陰狠了很多,如果旁邊有一個膽小的小孩子,真的會被對方嚇哭。只要有利益就會有矛盾,小刀會的重新崛起,肯定不會讓船幫這樣的幫派存在。即使現在自己在陸地上,對方是在水裡,表面上看來大家之間似乎並沒有矛盾。但是,華楓的勢力範圍到時是整個上海,到時肯定是不允許這樣的船幫派獨立存在。華楓點燃一根香菸的華楓,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看着窗外。現在還有浦東幫和崇明島的勢力存在,華楓知道現在還適宜樹立更多敵人的時候,對方能夠把幫會發展到自私上,就說明對方勢力並不差。而如今對方來這裡,看到對方已經是來試探自己的想法,其實不用看剛纔從雙方之間的話語中,對方已經試探出來。?
“那你們說想怎麼樣?我們的共同敵人又是誰?”華楓深深地吸一口香菸,轉身盯着對方問道。而這個時候,他臉色很平靜,沒有任何表情。?
“華老大,不怕告訴你,浦東幫和崇明幫,一直以來這兩大幫派都想收服船幫,甚至我們之間還發生了激烈的血拼,現在留在我眼角這條傷疤和脖子後面那條的疤痕,就是浦東幫和崇明幫的人留下來。我們知道華幫和浦東幫很快就會有一戰,我想到時我們可以好好合作。”吳鷹看着華楓說道。其實,現在看到沒有笑容的華楓,他知道這位纔是真正的上海道上的屠夫文哥。?
“就這些嗎?無論我們有沒有合作,浦東幫很快都會被華幫滅掉的,而在另一方面正如你剛纔說的那樣,小刀會的重心崛起,是不允許像你們這樣的幫派存在的,你們最後的結果也就只有兩種,不是被收服,就是被滅掉。”華楓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看着對方平靜地說道。?
“我們知道,所以派我來了,我們很有誠意的,我們不會像那些愚蠢的小幫派那樣,還想要回自己的地盤,我們只是最後不想被滅掉,也不想被收服,我想有我們用第三種方法解決。”吳鷹重心把旁邊的越南帽戴上,擡頭看着華楓說道。?
“二當家,還有第三種方法?”華楓笑了,對方不想被自己收服,也不想被滅掉,難道還有第三種方法嗎?難道對方平時吃魚吃多了,把腦給補過頭了,忘記上海的現在真正的老大是誰?即使他們的現在的勢力有浦東幫那樣的勢力,華楓同樣最後不會人這樣的幫派存在。所以,在他看來,自始自終還是那兩種方法,怎麼可能還有第三種方法?即使有,就是讓對方繼續逍遙自在。?
但是,可能嗎??
“華老大,就是第三種方法,船幫可以不被華幫收服,也不被滅掉,因爲船幫可以以華幫的下面的一個幫派的名義繼續存在,可以繼續獨立管理,但是到時會給華幫上面交出一部分的利益的。”吳鷹看着華楓說道。這個時候,華楓終於明白對方的說法,對方不過就是想附屬於華幫,想交點保護費繼續逍遙自在,到時不但可以繼續獨立存在,還可以取的更大的利用。?
“二當家,你說這可能嗎?”?
華楓一巴掌拍着桌子看着對方問道。走廊外面的K哥聽到華楓拍桌子的一聲,急忙從外面推開門,走了進來,而且手中還多出了一把65式手槍,只要華楓一聲令下,他會毫不猶豫把這位戴着越南帽的中年人一槍打死。華楓看了K哥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盯住對方。如果對方今天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是不會放走對方,畢竟對方來到這裡試探了太多了自己的想法。?
“華老大,我和船幫的當家們都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到時如果我們大家之間發生血拼,只會讓對方死去無辜的小弟而已。華老大是聰明人,其中很多道理,我不說你都明白。”吳鷹看了一眼繼續拿槍指着他的K哥,並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還一臉平靜地喝茶。?
“你說幫派與幫派之間的血拼會是沒有死傷,你說可能嗎?當然,我覺得你們的想法有些可行。但是,如果是那樣,給你們的自由還是太多了,你說我可能會允許表面上一個是屬於華幫的下面幫派,而又又不屬於我掌控的幫派存在嗎?管理權和財政權,除非你們做出讓步,要不我們最後還是不可能讓你們存在的。我想,收服浦東幫和崇明幫後,下一個目標就是你們。”華楓看着對方笑道。他現在那麼對方說出來,覺得對方現在還能不能安全回去,還是一個問題。?
這個時候,獨立房間的裡都安靜下來了,而坐在椅子上的吳鷹想不到對方會是那麼強勢,看來今天不給一個滿意的答案,真的是走不出之間房間,而且還有可能立刻給下面船幫的兄弟帶來不可避免的危害。他不怕死,但是不想讓下面的兄弟因爲他受到傷害。以前,他們可以不怕徐老大,甚至浦東幫和崇明幫,但是,眼前這位年輕人不同,對方一開始介入幫派,就是以血腥和暴力出現在道上,而且對方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華老大,那你想怎麼樣?”?
“我要的是一支完全忠於我,完全屬於我掌控的幫會,而不是你們幻想中的幫會,如果是那樣,我要來幹什麼?”現在他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需要再說下去,所以也就走了出去。而K哥把手槍收了起來,也走了出去。單獨的房間裡將剩下這位二當家坐着。當然,如果華楓想觀察對方在幹什麼,他還是可以通過每一間房間的監控攝像頭,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而被關在蘇杭會所原來的忠於徐家下面的那些扛把子,正是在華楓在蘇杭會所的下面小弟的觀察中,將他們的平實的異動交到華楓手中的時候,那個時候,纔是決定他們生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