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億豐的身子輕顫着,跌坐在椅子上,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唐川。
“你,你用的什麼邪術?”
唐川輕笑兩聲,“邪術,正統醫術認穴鍼灸在你島國漢醫眼中竟是邪術,我倒要看看你島國漢醫憑什麼猖狂!”
唐川的話引起了周圍留學生的叫好,紛紛拍起巴掌來。
一時間,漢醫館門口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狀況。
一羣年輕人拍手叫好,而另一羣年輕人卻面面相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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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億豐也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得很是乾脆,自己那一針只是認準了此人的心口,並沒有想到要用銀針去刺此人的死穴。
並不是他不想去刺,而是距離稍遠,能刺中心口已經實屬不易了,要刺準穴位,那不是他能夠做到的。
“億豐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先生諒解!”
羽田億豐曾在華夏呆過十幾年,對華夏人的脾性瞭解至深,當下便直接低頭認錯,態度誠懇。
羽田億豐的態度惹得唐川輕哼一聲,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擺手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逗你玩的,你的醫術不過關,可以去找你的師傅,如果你師傅的醫術還如你這樣,那你這醫館可就沒開下去的必要了!”
櫻木晴子將話翻譯過來後,再次惹得一陣驚呼,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唐川的目的。
這次到此可不是鬧着玩的,而是正如他所說,要挑戰整個島國漢醫界。
“我以一人之力便可踐踏你整個島國的漢醫界”
“以命鬥醫,汝敢應戰否!”
“英雄,真英雄!”
唐川說過的話,此刻被一羣熱血的留學生吼出來,整個街道,已是一片譁然。
羽田億豐面如灰色,看向唐川的眼神已經充滿了驚恐,本想要通知距離這條街道最近的組織黑龍會,可卻得知昨晚一場混亂後,所有的組織好像消失了一般。
昨夜一場混亂之後,所有的組織都悄然消失,街道上平日裡橫行的混混也不知道跑去哪裡,島國的治安空前的好,原本還感覺不到什麼。
但此刻面對一個年輕人叫囂着要將島國漢醫界踩在腳下,卻沒有一個混子出頭,着實有些意外。
“老頭,我勸你還是儘快通知你師父,否則,你的性命堪憂!”唐川輕聲說道,目光看向人羣中。
一道瘦弱的身影從人羣中離開,飛快的跑了出去。
櫻木晴子並沒有看到這一幕,此刻看着羽田億豐,神色也有些不自然,唐川如此一說,讓她有些於心不忍了,低聲在唐川耳邊說了幾聲,面色俏紅。
唐川輕輕搖頭,目光看向人羣外。
櫻木晴子順着唐川的目光看向人羣,此刻,在人羣后方,出現了一名老者,白髮蒼蒼面色灰白,眼神卻閃爍着精光,拄着柺杖慢慢行來。
“川木大師來了!”
“川木大師,真的是川木大師!”
“川木大師,快教訓這個囂張的支那人!”
櫻木晴子的臉色也是一邊,低聲在唐川耳邊說道,“川木一道,島國三大神醫之一,在輩分上算是羽田億豐的師叔!”
“神醫?”唐川眉頭一挑,依舊翹着二郎腿,看着這緩緩行來的老頭。
“年輕人,不管你師承何處,但在我看來,你的師傅根本不入流!”白髮蒼蒼的川木一道步過人羣,絲毫不搭理那些圍觀的羣民,冷眼看向唐川。
聲音略帶沙啞,還帶着一股冰冷。
唐川伸手掏了掏耳朵,“聲音真難聽,我師傅不入流輪不到你來議論,你實現打算救他還是先跟我鬥醫?”
川木一道眼神更冷,那微眯的眼睛猶如一條毒蛇一般釋放者絲絲寒氣,心中卻是詫異萬分,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絲毫沒有被自己影響。
唐川一臉戲虐的看着川木一道,這老頭有點意思,自身境界是先天,但卻能夠形成一股勢來。
“醫者仁心,你卻囂張跋扈,動不動刺人死穴,你師傅沒有教導過你,死穴的危險性麼?”川木一道轉身,擡手抓在羽田億豐的胸口,捏住那根銀針,想要將銀針拔出,話剛說完,臉色就變了,手猛地鬆開銀針,看向唐川,“沒想到,你竟然以氣運針!”
“過獎了!”唐川輕笑着,站起身來,從櫻木晴子手中再拿過一根銀針,“要不這樣,我這根針依舊要刺他的死穴,你如果能夠攔住,那我認輸,並且扒掉他身上的銀針,保他無憂!”
唐川的話可謂是充滿了挑釁,那慵懶的態度更是讓川木一道氣氛,眼中的冷色已然換上了怒色,手指微微顫抖。
他的醫館距離這裡也是最近的,本並沒有打算要過來,可卻聽聞一華夏青年竟揚言要以一人之力來鬥整個島國的漢醫界,簡直狂妄。
以命鬥醫!
在他看來可笑至極,所有學醫之人都有自保手段,就算是鬥醫,也不會將自己逼入絕境。
可當他看到羽田億豐胸口的銀針時,臉色就是微變,但卻也沒放在眼裡,可當他親手捏住那根銀針時,這才知道這根銀針的恐怖。
一股氣勁一直圍繞在那根銀針上。
如若硬拔,勢必會讓那銀針上的氣勁散掉,到時候,羽田億豐的命,可就真的會丟掉。
命門,死穴。
這兩個稱謂是人體一些穴位的別稱,根本動不得,稍有差池便會出現問題。
這年輕人來頭不小!
北川一道緩緩的閉上眼睛,輕呼了口氣,擡手再次捏在羽田億豐胸口的銀針上。
“師叔,救救,救命啊!”他的動作讓羽田億豐心中燃起了希望,趕忙輕聲哀求道。
北川一道冷哼一聲,瞥了眼羽田億豐,一股內力順着銀針猛地進入羽田億豐的胸口,卻又飛快的撤回,動作極爲迅速。
羽田億豐膻中穴的銀針輕顫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這一幕。
華夏留學生們此刻瞪大着眼睛,心中祈禱着這北川什麼大師千萬不要成功等。
而島國的羣民卻在祈禱着北川大師能夠化解這次危機,這年輕人太囂張了,應該狠狠的揍一頓。
讓華夏留學生們很失望那北川一道的動作迅速,擡手便將銀針扒下,扔到一邊去。
“老夫與你鬥醫!”北川一道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個醫道高手。
這老頭的動作唐川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意外,如果連簡單的引氣都不會的話,那這老傢伙就不會被人封爲所謂的大師了。
唐川正要說什麼,一聲高呼卻傳來。
“師傅,我來與他鬥!!”
回眼望去,一個與羽田億豐年紀相仿的中年人正氣喘噓噓的分開人羣,惡狠狠地瞪着唐川。
“你不夠資格”唐川看也不看來人一眼。
“八嘎!”
“八嘎個屁!”
唐川神色微冷看向北川一道,“幫你教訓教訓徒弟!”說話間驀然間右手一擡,剎那一道銀光閃掠而過。
那中年人口中一聲慘叫,瞬間繃緊了所有人的神經。
“啊!”中年人猛咬着牙關,此刻,其左肩的方向,赫然插上了一根銀光閃閃的銳利銀針,冰涼的寒意滲透而入,中年人頃刻感覺自己的左手已經不受控制般低垂下來,提不起半分力氣。
中年人神色大驚,下意識地伸手過去……
“用力把銀針拔出來吧!”唐川微笑着說道,“一拔出來,你的左手就廢了。”
中年男子臉色有些茫然,當他聽到櫻木晴子的翻譯後,臉色驟然間大變,右腳蹬地退後了一步,瞳孔一陣驚恐掠過,同時,剛剛伸出的右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不知道唐川說的是真是假,他只感覺很痛,但是,他卻又不敢去賭。
周圍衆人見着這一幕,都不禁震住了。
唐川微笑地看着該中年男人,“拔針吧!”
中年男人臉色鐵青,再度退了一步。
“不就是廢了隻手而已,又不要你的命。”唐川笑道,“拔針吧,要不然,你會很疼的。”
左肩傳來了陣陣的刺痛,中年男人的臉色蒼白無比,下意識地一個哆嗦,雙腿有些發軟。
驀然間,唐川猛地箭步一衝,出手如風,唰地身影已經臨至中年男人的身前,“我來幫你解除痛苦吧。”瞬息出手。
“不要!”驚恐的聲音。
唐川已經拔針退了回去,那中年男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左臂,“廢了!廢了……”
片刻,中年男人的神色僵硬了起來,揉了下自己的左臂,根本什麼事也沒有,不禁愣了下,猛地擡眼看着前方,眼眸露出了震怒,“你……”
“我說了,你不夠資格!”
唐川冷笑地揚了下手中的銀針,驀然間再度咻地發出,赫然又插在了該中年男人的肩膀上,“再來試試?”
中年男人額頭的冷汗直冒,幾乎是同一個位置,當耳邊傳來唐川的‘再來試試’的時候,左肩已經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悶哼一聲,被戲弄了一次,中年男人哪裡還會受第二次這樣的疼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伸手便將自己左肩上的銀針拔掉。
“八嘎!”這一同時,中年男人腦子一個念頭閃過,暗罵了一聲,剛纔就是眼前這個炎黃小子騙了自己,害得自己當衆丟臉,這個仇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