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帝族首領帝乙看到北堂凝嵐後退一步,知道北堂凝嵐被‘藥人’的那個眼神嚇到了,便冷喝:“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眼。”
說話間,他已經取下一旁帶着倒刺的鞭子,想要往‘藥人’身上甩去。
“帝乙!”
北堂凝嵐猛地出聲,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
帝族首領帝乙從未見過她這種模樣,被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有些疑惑的看着北堂凝嵐,眼底還帶着幾分驚訝:“凝嵐。你……”
北堂凝嵐的身體在發顫,但聲音卻很平穩。
“對不起,帝乙,我不喜歡這種地方……我想趕快結束,離開這裡……”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被鐵鏈捆着,不成人形的男人,卻還是用那雙諱莫如深,黝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北堂凝嵐。
那雙眼睛裡,沉澱了太多的感情,太多的複雜,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可置信,最終交織成爲深邃的漩渦,讓人不敢直視。
“好吧。”
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帝族首領帝乙,還是對北堂凝嵐比較大度的。
他對着北堂凝嵐道:
“那你來吧,按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吸收他體內的力量。”
一直沒有什麼反應,直視盯着北堂凝嵐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猛地一震,然後開始奮力的扭動起來。
他張開口,喉嚨裡發出了野獸嘶吼一樣的聲音。
即使身上多處被鐵鉤穿透,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道,他也在瘋狂的掙扎,抵制北堂凝嵐的接近。
北堂凝嵐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這個人飛昇到這上界來,被逮住當了囚鳥,被人虐待,被人吸取靈力,那些人都是仇人,都是敵人,吸取他的靈力,他可以痛恨他們,可以發誓要殺了他們,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是她終歸是不同的。
她是他曾經最愛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堅持,忍受,苟活到現在的信仰和希望,是支持他的動力。
別人吸收他的力量,虐待他,辱罵他,他尚且能夠接受,能夠忍受。
可是,若是連她都這樣對他的話,他還再有什麼理由堅持?
這等同於,摧毀一個人的信念!
綁在男人身上的鐵鏈,被扯動的‘嘩嘩’作響,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讓帝族首領位置側目:
“這個人果然可怕,被這麼對待,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爆發力……看來……”
他說着,似乎已經想到了進一步削弱男人力量的辦法,聽的北堂凝嵐一陣揪心。
“帝乙。”
北堂凝嵐聲音竭盡平靜:
“他可能是許久沒有被‘用’所以反應有些大,等一下就好了。”
帝族首領帝乙聽此,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北堂凝嵐:
“凝嵐……”
“我怎麼覺得有些奇怪……”
“你,好像特別的關心這個人?”
“是我的錯覺嗎?”帝族首肯帝乙的眉眼之間,滿是疑惑:“或是,你真的在關心他?”
北堂凝嵐聽此,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