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招吧。”
紅衣飄動,凌楚楚踏着詭異的步伐迅速的接近天外魔君,那帶着奪魂手套的纖纖素手變幻出各種凌厲的招式,招招都是奪人魂魄的狠辣。
天外魔君一驚,不在敢小看凌楚楚,原本以爲沒有了雙劍合併的凌楚楚,也不過和半年多以前一樣,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如今看起來,這半年的時間她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
只是天外魔君不知道的是,這奪魂手套乃是冥界的聖物,平日裡都是泡在冥界最陰寒怨氣最重的冥河底。一旦開啓,便能在瞬間鎖住敵人的三層以上的功力,並且敵人的內力越深,被鎖住的功力層數也就越多。幾萬年以來也只開啓過那麼一次。除了冥王,其他的各界對奪魂手套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天外魔君的功力被鎖住了至少五層,自然的他會覺得要對付功力已經減退了不少的凌楚楚也必須傾盡全力。關於這一點,凌楚楚也是渾然不知的,她只是覺得天外魔君似乎一下子弱了很多,比起半年多以前的那個他。如今的他,似乎不算強大。
與唐蓮相比,一身紅衣的凌楚楚更能奪人眼球。只見她在白色光圈的保護下,紅衣閃動,眼神銳利如刀,渾身的殺氣暴露無遺。雖然挺着個大肚子,行動受到了限制,但是打起來依然十分的好看。
場內,一黑一紅一人一魔打得難分難解,場外,魔界的魔蠢蠢欲動,南昭的十萬大軍也紛紛拔劍,大有拼死護主的氣概。而在另外一邊,白色光圈的保護下,花澤峰已經快速的施針護住了君子墨的心脈,擦了擦滿頭的汗,立刻站起來看向凌楚楚,見她並沒有落入下風之後。才召喚來了八卦盤,站到了風雨雷電身旁戒備的看着已經不安份的羣魔。
阻止了君與絕和李太后試圖去照看君子墨的行爲,已經唸咒語驅動起了八卦盤,只要魔界的魔一動手,八卦盤便會立刻的釋放出最大的能量,保護住南昭最重要的一些人。
時間漸漸的流逝着,現場的氣氛讓所有的人和魔都感覺到有些壓抑和沉悶……
“天外魔君,敢動本王的女人,膽子很大嘛。”
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到的現場,忽然傳來一個十分冷漠的聲音,而隨着那聲音而來的,是一道凌厲得足夠同時震退所有魔界羣魔的掌風。
那輕描淡寫的一掌,足夠震撼現場所有的人……
與天外魔君顏色一樣的黑衣,冥王皺着眉抱住已經氣喘吁吁的凌楚楚,將他帶到安全的距離之後,纔有些責怪的開口。
“臭丫頭,要不是奪魂手套和你肚子裡的孩子護着你,你大概早就一命嗚呼了。我說過多少次了,遇到危險,就召喚我,你將我的話全都當成了耳旁風。”
凌楚楚一點也不矯情,剛纔的激戰已經耗費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此時的她真的已經十分的疲累,就這麼當着所有人和魔的面,靠在冥王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氣。
“你這不就自己來了麼,還召喚什麼。”
白了冥王一眼,沒好氣的開口說道。早知道,她還沒有危險他就出來了,她還打什麼打,直接將他弄出來讓他去打就行了,簡直浪費自己的精力。
“要不是黑白無常察覺到唐蓮忽然魂飛魄散,冒死闖入了我閉關的冥潭,恐怕你是要提前成爲我的王妃了。”
冥王用力的捏了捏凌楚楚已經紅透的小臉,要不是派了黑白無常日夜監控着唐蓮的行動。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又在閉關潛心修煉,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時時能感應到她的安全與否。
“哼,廢話少說,給我幹掉他。”
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恢復了一些,才懶懶的從冥王的懷中退了出來,取下了奪魂手套,細白的小手指了指不遠處已經嚇得臉色發白的天外魔君。
“唉,就他那點微末的功力,要不是他差點傷了你,我都懶得出手。”
冥王只是淡淡的瞥了天外魔君一眼,那樣的平淡無奇的一眼,也足夠嚇破天外魔君的膽了。
剛纔那一掌,他可是親身的領教了。一掌,便能震退在場所有的高級魔,那是怎樣恐怖的功力才能做到。
“冥王,冥界和魔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三界定下的規矩也是這樣。只要我魔界不侵犯你冥界,你便不能殘殺我魔界的任何一個魔。”
與剛纔囂張的模樣相反,此刻的天外魔君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他是知道這冥王的,絕對的冷酷無情,他要殺的,誰都逃不過他那雙黑色的眼睛。
“規矩?等你做了鬼,在來和我談規矩。”
冥王冷笑了一聲,眼中殘殺的嗜血那麼赤luo裸,看得魔界的羣魔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
“冥王真的要爲了一個女人壞了三界定下的規矩?就不怕遭到三界的唾棄。”
天外魔君暗暗的將內力提升到了極點,全身的戒備着,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知道自己有幾兩,還不會那麼不自量力。所以,準備一尋找到機會,便溜之大吉。
什麼都不重要,只有命纔是最重要的。對於這一點,他有些足夠深刻的認知。
唾棄?冥王眯了眯眼,覺得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敢唾棄他,也要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的。
“出招吧。”
看了身旁一臉不耐煩的女子一眼,冥王懶得在跟天外魔君廢話一句,這四界之內,他還需要怕誰麼?壞了規矩又如何?誰還敢說到他的頭上,除非是不想做鬼了。
“既然如此,那麼得罪了。”
天外魔君朝一旁的魔巖使了個顏色,魔巖立刻心神領會,也將那體提升到了極點,抵住了天外魔君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灌輸到他的體內。
天外魔君雙目暴睜,黑色的霧氣包裹住了全身,嘴裡喃喃的一陣咒語過後,朝冥王揮出了保命的一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