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安琳恬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她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她怕自己又不能自拔。她當然信任他,但她無法面對他。
她有種想離開的衝動,她還記得今天說過“如果是因爲我,我可以離開。”離開了,是不是就可以解脫了,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可那樣真的可以忘掉一切嗎?
以前,她一直以爲自己很堅強,什麼委屈都憋在心裡。她固執的以爲分享痛苦只會讓別人爲她憂傷,不能解決什麼。可最終心裡因承受不了而抑鬱時,她才猛然發現自己是那麼脆弱。
重新開始一段生活,讓時間沖淡記憶,忘掉曾經的悲傷……
……
天還沒亮,車站裡就出現了安琳恬孤單的身影。是的,她決定了。她要去鄉下,去教書。她喜歡鄉下人都樸實,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很單純,也沒有人會把它們想複雜。
爲了不再在愛與恨之間徘徊,她甘願捨棄一切的榮譽,光環,只求得一份心靈的寧靜。
她的背影很寂寞,寂寞的有些悲涼。譚依在遠處默默地注視着她,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可怕地殺氣。她還沒從那場噩夢中走出來,還驚魂未定……
——
譚依被一幫不知何處來的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綁了起來,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那裡揚起的粉塵,讓譚依不覺咳嗽起來。
“快給小姐鬆綁。”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說。
“你是誰?”譚依警覺地問。
“趙氏三兄弟聽說過吧。”那人奸笑着問。
譚依仔細地想了想。聽說老大和老二已經受到法律的制裁了,琳恬爲了這事還差點失血而死呢,譚依不覺嚇出一身冷汗,難道……“你的兩個兄弟都已經判了刑了,你綁架我還有意義嗎?”
“他們不是我的兄弟,其實我姓安,我叫安青平。”他故意把安字說得很重。
“安?琳恬?”譚依自言自語道。
“對。其實,安琳恬是你們校長安以欣的親女兒。我呢,是安以欣同父異母的哥哥。”安青平說,似乎有些無奈。
“啊?”譚依不可置信,“我聽說了,安家是譚家的仇人,你不是爲這事要殺我吧。”
“不是,你知道安家和譚家爲什麼會成爲仇人嗎?”
譚依搖搖頭,很奇怪他爲什麼要告訴她這些呢?
——
譚依一直注視着安琳恬的背影,許久她才換上一副高興的表情。
“琳恬。”她輕輕地叫着。
安琳恬轉過身,她很驚訝,“依依,這麼巧啊。”
“嗯。你也是坐這班的車嗎?”譚依明知故問。
“嗯,我打算去鄉下教書,你呢?”
“我也是啊。”譚依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
“你也是?爲什麼呢?”安琳恬問,殊不知這是譚依導好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