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其實在抓向銀狼的時候,已經小心戒備了。
可是,這隻看起來很特殊的銀狼,它的攻擊方式也是與衆不同。
因爲在所有人的注目禮下,銀狼突然化身爲一道銀色漩渦,在堂主驚愕的目光中,翻卷着朝着堂主的手臂蔓延上去。
緊接着,堂主發出一聲慘叫,他的整條手臂都被絞爛。
銀色漩渦又再次匯聚起來,不過這次形成的是一條蛇,盤踞在地上吐着信。
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算什麼?
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場景,堂主已經因爲劇痛的刺激,而失去了理智。
右掌朝着銀蛇拍去,想要一掌將之拍碎。
可是當他的手掌觸及銀蛇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的着力點。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拍在水面上一樣,整條銀蛇都像是潰散了一般。
在下一刻潰散點又突然化作一張巨口,一口咬住堂主的手臂,然後用力一撕。
堂主這下徹底廢了,兩條手臂都被這個銀色怪物撕下。
而銀蛇也再次變化,變成一個人形,嘴裡發出一個聲音:“識別敵對目標,殺無赦。”
要你命3000,這是白晨留給兩個丫頭的終極護身符。
經過白晨的幾次改良,如今的要你命3000,已經具備了初步的識別功能。
在操作者的指引下,是可以識別出敵對單位的。
“殺……殺了這個怪物……”
堂主的話沒說完,要你命3000突然伸出一條纖細的銀刺。直接給堂主的腦門開了一個洞。
“殺!”這些人也都是亡命之徒。雖然不全是爲堂主報仇。
可是各自心裡懷着什麼鬼胎。誰也不知道,不過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
可惜,他們真的挑錯了對象,因爲他們所要報復的對象,是一個真正的殺戮機器。
它的誕生,就是以殺戮爲目的。
而它的名字,也絕非白晨隨手起的。
因爲它真的擁有無數種殺戮手段,作爲它獵殺的對象。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會怎麼死。
洛北和雲蘭呆呆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看着那個銀色怪物在場地內肆虐縱橫,無人能敵。
它的可怕就在於,任何的傷害對它都是無效的。
而它的任何傷害,都是危險且致命的。
三四十個人,對它來說還不夠一個零頭。
而要你命3000也良好的執行着主人賦予它的任務,殺戮。
“師……師父,那個到底是什麼怪物?”雲蘭顯然是被要你命3000嚇到了。
洛北苦笑不已,她又如何說的清楚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少女的身份來歷,絕對非同小可。
不然的話。她們家的長輩也不會給予她們這種護身的怪物。
這場殺戮並未持續太久,實在是這裡面大部分人,都只是混混。
只不過是被一個高手集結起來,乾的盡是一些傷天害理的勾當,比起真正的江湖中人,他們實在是連下九流都算不上。
他們比起普通人,也就是多了幾分兇狠的勁,可是面對真正的高手,面對一個殺戮機器,他們也只有挨宰的份。
洛北和雲蘭看着遍地殘肢斷臂,沒來由的一陣寒意襲來。
這個場面不禁讓它想起了前些日子的時候,白晨的恐怖手段。
那個銀色怪物肆無忌憚的煞紅過後,現場一片狼藉。
小草拉着小花衣角,顯得有些猶豫,小花走到洛北和雲蘭的面前。
“兩位大姐姐,你們是怎麼了?”
看着兩個依舊青澀童真的面孔,洛北苦澀的笑了笑:“我們中毒了。”
“小草,你有帶解毒丹嗎?”
小草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袋子,然後往小手上一倒,全都是三階的榴香丹,還有幾顆掉在地上。
“沒有,我纔不帶那玩意,太難吃了。”
對於小花和小草兩個人來說,她們帶丹藥的唯一選擇不是實用性,而是好不好吃。
洛北和雲蘭不由得一陣悲泣,果然混的好不如生的好。
自己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也不見得比眼前的兩個小丫頭混的好,至少她們沒辦法拿着丹藥當作蠶豆吃。
“那怎麼辦?”
“你們要不要跟我們回去?仙姐姐的醫術很好,可以幫兩位姐姐解毒。”
兩人現在手腳不利,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只是,如何跟她們回去,又是一個麻煩事。
不過這對小花和小草來說,顯然不是問題,小花朝着牛魔王招招手,然後指着地上的洛北和雲蘭:“小牛牛乖,幫小花把兩個姐姐擡到背上去。”
洛北苦笑,這兩個女孩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不說它能不能聽得懂小花的話。
就算聽懂了,它也不可能做的到。
不過她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牛魔王似乎是真的聽懂了小花的話,漫步的走到洛北和雲蘭面前。
面對這個龐然大物,兩人還真的有那麼點的畏懼。
牛魔王獨角往下一沉,然後向上一挑,洛北已經率先被挑到牛魔王的背上。
然後是雲蘭,同樣的同座,精細到極致。
兩人到了牛魔王的背後趴在,還處在雲裡霧裡的狀態。
原路返回街上,就看到幾輛馬車遠遠的走來,其中爲首的是一匹高頭大馬。
一個俊朗至極的公子已經來到牛魔王面前,看着上面的洛北和雲蘭,然後又看着目光左右挪移的小花小草。
“你們是不是又闖禍了?”
“沒有,我們剛纔打壞蛋去了,你看……我們還救了兩個姐姐。”打死小花也不會承認。自己姐妹剛纔被拐賣的事實。
被一個如此俊朗的公子盯着。洛北和雲蘭實在不好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畢竟她們現在的姿態,實在不是很雅觀。
而且李玉成要風度有風度,要容貌有容貌,氣質還是極其豐羽颯然,給人的感覺就如春風拂面。
雲蘭一見到李玉成,心頭便是一陣萌動。
即便是洛北這樣一個婦人,也難免有些小女子姿態。
“成哥哥,爹爹說這樣盯着一個女人看。很不禮貌。”
李玉成白了眼兩個少女,立刻回頭對後面的車廂道:“洛師妹,過來看看她們二人。”
洛仙從車廂中出來,可是與洛北四目相接的瞬間,臉上充滿了驚喜。
“姐!?”
“仙兒,你怎麼在這?”洛北同樣驚呼起來。
不過很快的,一想到自己現在的窘態,再想一想以前在自己妹妹面前的嚴肅莊重的形象,便是一陣面紅耳赤。
一經發現是自己人,洛北和雲蘭的待遇立馬就變了。
洛仙立刻回頭喚人。小花悄悄的拉了拉洛北的袖子:“大姐姐,等下不要告訴仙姐姐他們剛纔的事。不然成哥哥又該訓斥我們了。”兩個少女水汪汪的目光看着兩人,逼得洛北和雲蘭,心頭一陣搖擺不定。
不過猶豫之後,洛北還是沒有答應,畢竟如果不把事情說出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妹妹的問題。
難道說自己遇到了幾個流氓,然後被對方用迷煙暗算了,結果被小花小草救了嗎,這未免也太難堪了吧,雖然事實並不比謊言好多少……
很快,衆人便知道了前因後果,小花和小草再一次的得到衆人一致的批評。
“仙兒,你的師父呢?爲何都沒見到他老人家?”
“額……我師父他惹了點麻煩事,所以與我們分開走,免得拖累了我們。”
洛北略微有些失望,本來想寄託在其師門下,尋一點庇護。
如今聽到洛仙的師父也有麻煩,頓時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這時候,車廂外傳來李玉成的聲音。
“師妹,我們今夜是去城守左中仁的府裡過夜還是去府尹王守的府裡過夜?”
“和他們非親非故的,何必去叨擾人家。”洛仙說道。
“那個左中仁可是你師父的朋友,算不得外人。”
“嗯?是師父認識的人嗎?”
“這左中仁本來只是個小小的中將,如果不是你師父幫忙,他如今還不知道在哪裡遛馬。”
“仙兒,你師父與官面上也有打交道嗎?”
洛仙微笑說道:“都是那些人湊上來的。”
洛北和雲蘭都覺得洛仙的話有些吹噓,一般當官的對江湖人士恨不能避之不及,怎麼可能主動湊上來。
哪怕是沾個邊,都有可能成了一輩子的污點。
當然了朝廷與一些門派的合作是一回事,可是如果與能夠江湖中人接觸太多,就鐵定要被安上一個勾結綠林的罪名。
“那就去城守大人府上休息吧,客棧總有些不便。”
“那府尹那邊的拜帖我就推掉了,反正與他們沒什麼交情。”
李玉成的話沒說完,就聽到幾個女子的聲音:“請問各位可是從京城來的?”
“正是,請問幾位是?”
“在下七秀弟子藍珊,也是滄州繡坊的主持,前些日子接到白公子的書信,讓我們在此等候諸位大駕。”
“七秀?滄州繡坊……”洛北和雲蘭都有些傻了。
七秀自不必說,那是天下最正統的頂天大派,滄州繡坊的名氣,更是響徹天下。
如今滄州繡坊的主持居然主動來迎接他們這支隊伍,這讓兩人都有點應接不暇。
最初滄州城的文武兩個官員相識也就罷了,洛北只當作是洛仙的師父真的交友廣泛。
可是滄州繡坊的主持親自來迎,那就不只是交友廣泛可以解釋的了。
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便是那些江湖名宿,想要進滄州繡坊看一看,都未必有這個榮幸。
“去繡坊,去繡坊……我們要去繡坊……”小花和小草已經在車廂外鬧騰起來。
“這兩個小東西是白公子的女兒。”
“哇……”只是聽到這句話,車廂外立刻傳來衆多的驚呼聲。
可以預見,這兩個小傢伙對女性的殺傷力。
“來,叫姐姐,這顆靈動寶丹就給你。”
洛北和雲蘭要暈了,她們都想要掀開門簾衝出去喊姐姐了。
這靈動寶丹可是後天晉升先天的絕佳丹藥,可以說一顆靈動寶丹,就是一個先天高手,這滄州繡坊未免太大方了吧?
“靈動寶丹?就是那個聞起來香香的,舔了一口苦苦的那個黑漆漆的丹藥?纔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