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很委屈,挺着小鼻子抽了抽,眼眶裡似是要掉眼淚了。
白晨一見這狀況,頓時頭大起來。
華陰看阿珠要哭,立刻上前安撫,同時惡狠狠的瞪了眼白晨:“你怎麼當師尊的,以前對我如此也就罷了,如今還把黑鍋甩給阿珠,你還敢再混蛋一點嗎?”
“額,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看到白晨逃跑,華陰突然忍不住笑出聲,雖然幾年不見,可是師尊還是那個師尊。
“大師姐,您放心,阿珠一定幫你煉製一個全天下最好的法寶。”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不過……”阿珠突然糾結起來。
“怎麼?”華陰原本就沒指望阿珠,不過是順着阿珠的罷了。
看着阿珠那糾結的表情,華陰不禁好笑起來:“是不是缺什麼東西?”
“不是,是阿珠的煉器手段沒師尊的好,如果是師尊的話,肯定比阿珠煉製的更好,所以這全天下最好的法寶肯定是算不上,只能算是天下第二好的法寶。”阿珠擡起頭,雙眼水汪汪的看着華陰:“大師姐,你要不要天下第二好的法寶。”
撲哧
華陰忍不住笑出聲來,摸了摸阿珠的腦袋:“只要是阿珠煉製的法寶,師姐都喜歡。”
“嗯,那我就幫大師姐煉製天下第二好的法寶,不過……不過……大師姐能不能答應阿珠一件事。”
“什麼事?”
“能不能不要再摸阿珠的腦袋了,阿珠不想變成光頭。”
傍晚,阿珠帶着華陰回府了。
陳汐琴和陳長媛兩女也早早的恭候華陰大駕,而且是誠惶誠恐的態度。
“大小姐,準備晚膳了,您請移駕。”
華陰到了餐廳,發現晚上的飯菜豐盛無比。
“師尊沒回來嗎?”
“啓稟大今天不回來了。”
華陰已經許久沒吃的這麼豐盛了,只是,她總感覺氣氛有些古怪。
“汐琴姐姐,長媛姐姐,你們不坐過來一起吃嗎?”阿珠不解的看着兩女。
“奴婢不敢,請兩位小姐先行用膳。”
兩女表現的誠惶誠恐,突然,陳汐琴手頭一抖,手中的盤子突然砸在地上。
哐當
陳汐琴嚇得直接跪在地上:“大小姐饒命,奴婢罪該萬死,大小姐饒命……”
華陰張着嘴,愕然道:“不就是一個盤子嗎,不必如此。”
陳汐琴聽到華陰的話,更加的惶恐,腦袋不斷的磕在地上,額頭都磕青了:“大小姐饒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且起來,只是小事而已。”
“大師姐,你要責罰汐琴姐姐嗎?汐琴姐姐人很好的,大師姐,你不要責罰汐琴姐姐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說要責罰她了,我根本就沒打算責罰她。”華陰黑着臉說道:“而且她是師尊的婢女,我也沒資格責罰她。”
華陰揉了揉額頭,突然,華陰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等等……是不是師尊與你們說了什麼?”
兩女瑟瑟發抖,不敢去接觸華陰的目光。
“他與你們說了什麼?”
“沒……沒……沒說什麼……”兩女的腦袋低的更低了。
“說!”華陰臉色一沉,身上放出了一點氣息,壓得兩女喘不過氣來。
“主……主人說……說大小姐您出身高貴……只是……只是脾氣有些蠻橫,些許小錯就會……就會打斷下人手腳,若是您越是和顏悅色,就越是在心中打算下重罰……他……他便是懼怕您……這才……才躲到府外的……”
華陰的臉色越發的陰沉:“那個混蛋!他在污衊我!”
聽到此處,華陰哪裡還不知道,白晨這分明就是故意噁心自己的。
這很符合白晨一貫的風格,反正他就喜歡搞這種下作的手段。
“你們且起來。”
“奴婢不敢。”
“起來,這是你們主子騙你們的,那個混蛋是故意污衊我。”
華陰好說歹說,解釋了半天,總算是讓陳汐琴與陳長媛明白了。
自己被白晨騙了,這位大小姐脾氣極好,根本就不似白晨口中所說的那般不堪惡劣。
華陰爲了解釋清楚,差點就要給兩女端茶遞水了。
兩女心中明白,這師徒幾個人,向來性格安好溫和,作爲主人的白晨,更是待人寬厚,只是偶爾會說一些不着邊的話。
平日裡也從不拿主人的身份拿捏她們,不可能會收一個自己都壓不住的弟子。
而白晨用這種惡劣的謊言戲弄她們,倒是很符合白晨的一貫作風。
晚飯過後,白晨就哼着小曲回來了。
陳長媛和陳汐琴兩女看到白晨,一臉的無語。
說好的不敢回家,說好的要在府外躲幾日呢?
“怎麼樣?長媛、汐琴,那個惡女可有責罰你們?”白晨笑嘻嘻的看着兩女。
“主人莫要再戲弄奴婢了。”
“哈哈……”
“惡賊,給我去死!”
華陰已經殺了過來,此刻的她在見到白晨後,瞬間就點燃了炸藥桶,手段齊施,恨不得將白晨碎屍萬段。
白晨被華陰一掌劈飛出去,然後裝在身後的牆上,一口鮮血噴出來。
“你……你很……你很好……”
“啊,師尊……你怎麼樣?你不會死了吧?”阿珠看到白晨重傷,連忙上前扶起白晨。
“你……終於如願以償了……”白晨的氣息孱弱,彷彿下一刻就要瀕死一般。
陳長媛和陳汐琴看呆了,這在她們的面前要上演弒師的大戲嗎?
只有華陰站在原地,滿臉的黑線。
“你夠了,從見面開始,你就在不斷戲弄我了,整天下來,你還沒玩夠嗎?”
白晨抹了把嘴邊的血跡,突然咧嘴一笑,抱起阿珠重新站了起來。
“呵呵……怎麼樣,剛纔那一瞬,你有沒有驚喜?”
華陰翻了翻白眼:“你戲弄我就戲弄我,不要嚇唬阿珠,阿珠可不經嚇。”
阿珠看到白晨沒事,也隨之破涕而笑。
“我早就知道師尊沒事,師尊最厲害了。”
“你知道歸知道,不要把鼻涕抹我身上好不好。”
阿珠羞得將腦袋埋在白晨胸口,華陰一陣無語,今天整天下來,自己被這個混蛋戲弄了多少次了?
這讓華陰又想起了過去,想起了被白晨摧殘折磨的日子。
反正白晨永遠都能夠想出最新鮮的,最讓人意想不到的花樣,變着法子的戲弄人。
今天自己所經歷的這些,都還只算是開胃菜而已。
半夜把人叫醒,擾人清夢,那都只算是小兒科。
甚至有一次,白晨與一個大能鬥法,結果被那個大能‘擊殺’,不但把自己騙了,就連那個大能都騙了,讓她都沒來得及歡欣鼓舞,那個大能就轉頭追殺她了,那次是真的把她玩掉了半條命。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華陰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永遠不要小瞧白晨的創新精神,而他的惡劣行徑,是永無止盡的。
而且還是那麼的讓人防不勝防,陳汐琴和陳長媛發現,自家的主人以前雖說偶爾會說幾句不着邊際的話,可是大部分時候,都還是比較正常的。
可是自從華陰來了之後,府內就開始雞飛狗跳了,‘惡**件’頻頻發生。
似乎白晨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樣,據華陰所說,她早就已經習慣。
這讓兩女都感到瑟瑟寒意,同時也對華陰報以由衷的敬佩,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
而同樣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還有黃衫。
黃衫很鬱悶,因爲他已經初步的嚐到了被如意坊懸賞通緝的感覺。
簡單的一句話,那就是痛苦。
第一天的時候,他還覺得,如果換做自己被懸賞通緝,即便白鹿城被翻過來,也休想找到自己。
可是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白鹿城修士對懸賞賞金的重視。
第一天他就被熱情的修士找到了,當時他自以爲很隱蔽的地方,其實早就被兩位被通緝了兩個月的前輩玩膩了。
兩個月的懸賞,陳開衫和瘟疫道人早就把能夠藏身的地方都嘗試了一次,而白鹿城的修士,也已經有了更爲豐富的經驗。
黃衫藏身的地方,白鹿城大部分修士都知道。
而他僅僅只躲了半個時辰,就被路過的修士發現了。
而且找到他的還是一個大修士,他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那位大修士在得手後,很同情的拍了拍黃衫的肩膀,還給了他一枚療傷的丹藥,就像是在補償他一樣。
而後又有修士找到他,不過在發現他已經被人搶先一步後,指着黃衫破口大罵,說他廢物無能,比前面兩個弱了太多了。
氣的黃衫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讓所有人空手而歸。
可是結果卻是,第二天的懸賞,他連半個時辰都沒堅持住,再次被人找到。
至於後面幾天,他倒是多堅持了一些時間,可是結果並沒有改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些找到他的修士都很有經驗,沒有人下殺手,全都很有分寸。
畢竟,黃衫也是他們的財源,誰都不想做竭澤而漁的事情。
黃衫雖然氣憤,不過並未忘記自己的任務,雖然這個任務並非他所願。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