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這話一出,店內的所有男女,全都舉目望來。
白晨一愣,再看那些女子,個個面露兇惡,眉宇間更是流露出厭惡之色。
幾個粉衣此着雙劍的女子從正中央樓道衝下,個個都是殺氣騰騰。
爲首女子年逾三十,髮鬢梳妝也是更顯尊榮,體態苗條丰韻,單從身材來看,根本看不出年齡。
修爲更是不俗,比之白晨還要強上不少,隱約間有先天中期的修爲。
此女是唯一一個手持單劍,手中長劍裝飾偏於華麗,劍身透體湛藍,似是以非鐵金屬打造。
這些女子個個都是貌美如花,卻又身手不凡。
白晨啞然失聲,張着嘴巴錯愕的看着這些女子。
自己莫不是進了家黑店吧?
敢在這繁華鬧市開黑店,這膽子真不是一般高。
“小子,膽子不小,敢來我繡坊搗亂,真當我繡坊無人?”
爲首女子憤恨不平,店內少數幾個男子也都是義憤填膺,對白晨怒目相視。
“額……敢問前輩,這不是**嗎?”
白晨這話不說還好,一說所有人都怒了,堂堂七秀繡坊,如今居然被個小子稱之爲**。
這可不是搗亂這麼簡單,這是對七秀的羞辱。
沐婉兒肚子都笑痛了,只是恰到好處的與白晨保持距離,擺明了與他沒有任何瓜葛。
白晨左右顧盼,發現這店中的男子,全都是年輕才俊。
每一個都是風姿卓絕,個個英氣逼人。
有些淡雅如風,有些桀驁瀟灑,有些則是書生雅士裝束,可是這些人或多或少,都帶着幾分真氣流動,顯然都是江湖中人。
“婉兒,你怎麼在這?”這時候,一個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來,看着沐婉兒雙眼都要放光了。
這男子一襲黑色華服,身材高大皮膚略黑,一張端正的臉龐偏偏長了個鷹鉤鼻,直接將端正的臉龐給毀了,讓人看上去就會心生警惕。
沐婉兒看到這人的時候,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
不過這男子卻像是沒看到般,熱情的走上前,就想拉住沐婉兒雙手。
沐婉兒直接躲開男子的抓握:“林天,我與你沒熟到那地步。”
白晨此刻正爲眼前事宜頭疼,看到沐婉兒與林天,頓時喜上眉梢。
“林兄,你可害苦我了。”白晨已經自來熟的走到林天身邊,拍着林天的肩膀。
“你是誰?”林天臉色一沉,他可不想與白晨拉上什麼關係。
“林兄,你怎能翻臉不認人了,是你說你來**玩,我便跟隨在你身後,你前腳剛入,我後腳就進來了,怎麼這時候說不認識我了。”
“林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白帝城勢大,可是我七秀坊也非任你欺辱之輩,今日若是不將話說清楚,便不要走出這裡。”
爲首女子一聽白晨的話,頓時認定事實。
想想也是,一般江湖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繡坊是七秀坊的分堂,若非這小子被人誤導,怎麼可能將繡坊當作**。
“閣下,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你根本不認識,莫不是你當我好欺負不成?”林天眼中殺氣騰騰,眼中兇光畢露。
白晨立刻退開兩步,警惕的看着林天:“林兄,這點小事,你居然就想殺人滅口?好好好……我招惹不起你,我走就是了,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前輩,在下得罪了……就此告辭。”
說着,白晨頭也不回,直接往外走。
可是沒走兩步,便有幾個年輕男女從外走來,其中一女子玉釵插鬢,眉間一點硃砂,目光如星輝點綴,背後也是揹着雙劍,嘴角帶着一絲自信的笑容,那張絕美的容顏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兄臺,話沒說清楚,怎麼就急着走。”
“七秀程仙依。”沐婉兒看到女子的時候臉色一愣,可是再看女子身後幾個男女,臉上露出疑惑。
程仙依步履輕妙,漫漫走到沐婉兒身邊:“呵呵……原來婉兒妹妹也來了,倒也好,省的我再找人通知你。”
“唐門沐婉兒,哈哈……這下倒好三英四傑全都集齊了。”其中一高達男子豪邁大笑起來,這男子聲音洪亮,胸前敞露,半臉絡腮鬍子,不過看起來年紀不算大。
“啊……哈哈,原來是你們三英四傑的聚會,婉兒,你騙的我好苦啊,我就不打攪你們,失陪。”白晨打算灰溜溜的逃走。
結果這下沐婉兒都不幹了,白晨把髒水潑在林天身上她願意,可不代表她就可以容忍白晨把髒水往自己身上潑。
特別是白晨居然叫自己名字,沐婉兒可不覺得,自己和他已經熟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程仙依可不會被白晨插科打諢過去,靈眸閃過,走到白晨面前攔住其去路:“公子如何稱呼?”
“他呀,江湖人稱花間小王子,**大盜白晨是也。”沐婉兒抿嘴偷笑:“便在幾日前,途遇一個苗人小丫頭,直接便壞了人家清白。”
沐婉兒這話一出,立刻引來所有人的殺氣。
在場的除了七秀弟子,其他的都是江湖中的年輕豪俠,還有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七個人。
如今遇到一個**賊,怎能輕易放過。
“原來是個**賊!先前你出口污衊於我,現在還有什麼好說?”林天獰笑的看着白晨。
“婉兒,你怎能如此對我?我對你一片真誠,你不領情便罷了,爲何還要如此當衆羞辱我?”白晨欲哭無淚,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他可不會束手就擒,再不濟也要把沐婉兒拖下水。
白晨悲憤欲絕,那表情似是真有無窮情誼難訴,指着沐婉兒許久,終究還是放下手。
“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絕情,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白晨眼角擠出幾滴淚水,輕輕一抹,卻是勾起傷心事,嘴裡嚷嚷自語……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今年元夜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溼春衫袖。
衆人聞之動容,便是那些七秀弟子,都少了憤怒,有的只是同情與憐憫。
啪啪啪——
一陣清脆掌聲響起,一個芳影從閣樓間走出。
白晨放眼望去,卻見來者正是當初朝思暮想的佳人,梅絳雪。
“師叔。”程仙依看到梅絳雪出現,立刻欠身行禮。
“白晨,多日不見,你的文采倒是長進不少。”梅絳雪盈盈走來,白晨一陣尷尬,目光左右顧盼。
“梅前輩,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美豔動人。”
此刻白晨哪裡還有爲情所傷的表情,一臉嬉皮笑臉。
“師叔,你認得他?”程仙依疑惑,三英四傑也是一臉疑惑。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怎麼一會自稱嫖客,一會又做那**大盜,然後又變成了癡情郎。
“認得,怎麼不認得,我那兩弟子可是被他害的不淺。”
梅絳雪眼中似乎滿是怨氣:“便是化成灰我都認得!”
“兩位師妹近日魂不守舍,便是因爲他?”
“都愣着做什麼,還不將這小子拿下!”梅絳雪厲聲一哼,衆七秀弟子再不遲疑,立刻執劍將白晨包圍。
有這位女魔頭在此,白晨可不敢放肆,哭着臉束手就擒。
十幾把劍,架在脖子上,白晨無奈的看着梅絳雪。
他可不認爲自己這點微末道行,能夠在梅絳雪面前放肆。
梅絳雪臉色冰冷,走到白晨面前:“白晨,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個交代,便休想走出這門。”
“前輩,我又沒得罪你,你至於這麼折騰我麼?”
“沒得罪我?你倒是好記性,洛水三千,只飲一瓢,若非你這句話,我那兩徒兒怎會日漸消瘦,無故的入了絕情谷,去守那三十年的情癡冢?”
“原來前輩你一聽到啦……”白晨滿臉通紅。
“整個客棧,誰沒聽到?你說我兩個弟子,哪個不比秦可蘭強?你爲何只要那秦可蘭,卻對我那兩徒兒如此絕情?”
衆人也算聽明白了,這小子不是什麼淫賊,可是比起淫賊更加可惡,處處留香,自命風流。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資本,畢竟不是誰家的弟子,都能讓七秀女子傾心,而且一次還是倆,憑這點就足以讓在場的少年俠客們垂首相拜。
當然了,這種資本白晨也不想要,心中後悔當初怎麼就和那兩個七秀丫頭糾纏不清。
梅絳雪這是在爲自己的弟子泄憤,梅絳雪臉上那個氣。
“當時我聽說你接了個任務,你與唐門沐婉兒兩人前往涼州,心想着你若是死在神策軍手中也好,省的我那兩徒兒還癡念着不放,偏偏你這小子命硬的可以,七星中的四個,全部折損在你手中,你怎麼就不痛快點死了?”
衆人聽到這話,全都變色譁然,燎王麾下七星之名,誰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算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如果遇上了,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可是白晨居然殺了其中的四個,每個人看向白晨的目光全都變了。
梅絳雪冷哼一聲:“你們還不知道吧,此人最近可是出盡了風頭,神策軍發瘋一樣尋他,萬金懸賞他的腦袋,當真值錢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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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晨的一句口頭禪: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