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座山,但山是黑色的,所以取名爲黑山,在這座山下,有一村,取名爲黑山村。村裡面住着八十戶人家,家家和睦,日子過的也其樂融融。”
“村子中有一戶人家,住着兩口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陳學武,女的叫陳兮,而兩人的關係便是父女。但陳學武自從妻子因病去世後,就變得頹廢起來,整天喝酒,弄的家裡酒氣熏天,遍地都是酒瓶子,有時還無緣無故的打女兒,而且不去田地裡幹活,使得地裡雜草叢生,莊稼得不到好的收成,所以自此以後日子一天天落後下來。”
“可陳學武的女兒是個好孩子,二十歲,長相清秀,很淘村裡人的喜愛,陳學武頹廢以後,家裡的重擔子便落在她身上,每天起早貪黑,不僅收拾地裡的雜草,而且還照顧喝醉酒的父親,還得按時做飯,所以她本來一個柔弱女子漸漸變得堅強起來。”
“可陳兮的父親一天不如一天,變得暴躁,嗜酒如命,性情也扭曲了,村民見到他也躲得遠遠的,如同躲瘟神一般!”
“可不久後,陳學武不整天在家呆了,而是早晨起來,出門後不知去了哪兒,直到晚上纔回,回來時發現雖然喝了酒但不是一副醉鬼的樣子,而且還哼着小曲兒,似乎很高興的樣子,彷彿發了財一般。”
“而陳兮很好奇,難道父親學好了不成?於是逞陳學武不注意時,她悄悄跟了上去,大概走了一里路後,陳兮看見陳學武停了下來,而在陳學武的對面有一間偏僻的房屋,周邊很少有村民走動,且房屋也很少,所以這間屋子也顯得很單調,然後她就見陳學武走了進去。”
“於是,陳兮走過去附耳貼在門上,聽聽裡面在幹什麼,可屋裡傳來的聲音卻是‘老陳,你來啦,快來押注,我看你今天肯定運氣不錯,贏了錢可別忘老哥我啊!’”
“陳兮聽到後心中一震,猶如五雷轟頂一般,彷彿世界轟塌了,她頹然的坐在地上,身體猶如被抽空了一般,淚水不由自主的滾落下來,她感到生活已失去了希望,彷彿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去面對殘酷的現實。”
“陳學武自此以後又染上了賭癮,使的陳兮的重擔又增加了無數倍,而家裡的錢被陳學武敗了個精光,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債,從此生活朝不保夕,還天天被人追債。”
“就連家裡僅存的糧食也抵押了出去,使的陳兮家一時間陷入了絕境。”
“而就在那時他們家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是一個八子胡男子,他叫劉德貴,是來要債的。可陳學武怎麼能拿的出錢,所以劉德貴要剁他兩隻手。”
“陳學武苦苦哀求,可劉德貴不管,要麼拿出錢,要麼剁手,可這兩個選擇,陳學武一個都做不到,於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求劉德貴,多寬限些時日。”
“但就在這時,陳兮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見父親給劉德貴磕頭,當場一愣,隨即跑到父親身邊就要扶陳學武起來,可劉德貴沒發話,陳學武怎麼敢起來,於是一直低着頭磕!”
“但劉德貴自從看到陳兮的那一刻起,就雙目一亮,於是他心中另有了打算”!
“陳學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只要你把你女兒嫁給我兒子,咋們這筆賬就一筆購銷了,將來也算是親家了,你看怎麼樣?”
“陳學武聽到後,眼前一亮,緊接着心中一喜,也不管女兒同不同意,直接一口答應了!”
“可聽在陳兮耳中,猶如世界末日,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一輩子的命運,就被父親的一句話決定了,這一刻,她的心在滴血,她恨他父親!”
“後來,陳兮見到了劉德貴的兒子,劉大力,她那時她就感到了絕望,原來劉德貴的兒子不僅是個侏儒而且還是個傻子,居然要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還不如去死呢!但終究無可奈何,命運就是這麼殘酷。”
“就在成婚的那天,劉德貴必須要陳兮做個全身檢查,萬一有個病,那不是害了他的兒子麼!於是請來個郎中,從頭到腳的檢查,但就在檢查的過程中,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陳兮的腹中居然有了胎兒!”
“那時,劉德貴直接氣急,要把陳兮浸豬籠。”
“這是村子的習俗,要是女子未婚而先懷了孩子,那就是不守貞潔,不守婦道,爲了懲罰,就必須得浸豬籠,從而澄清那家的名聲。”
“於是劉德貴叫了村子裡的幾名壯漢,把陳兮綁在豬籠裡,然後擡着豬籠向村外的河裡而去。”
“那時,村裡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全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都向村外的那條河邊而去,不管是大人小孩,都沒有勸解的意思,而且還對陳兮指指點點,都說她不守貞潔,不守婦道!”
“那時的陳兮已經感到了絕望,可她沒有說孩子的父親是誰,或許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最後陳兮被浸入河裡,然後活活的被淹死,她最後用怨毒的目光掃過每一個村民,然後說了一句‘你們全都得死的的話後,便徹底的死去了!’”
“然後,每天晚上十二點都能聽到一個女子淒涼的哭聲。”
孫志強傷感的說完這一切後,神色又暗淡了幾分,似乎是對陳兮的惋惜。
五人,靜靜的聽着,直到孫志強說完後,徐麗麗頓時怒罵道:“這陳學武就是一個畜牲,就連畜牲都算不上,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在自己面前死去而無動於衷,這還配做一個父親嗎?”
“是啊!這陳學武還喝酒,喝死纔好呢!居然還賭博,輸光了還把女兒賠進去,真是一個混蛋。”王亮也是聽得咬牙切齒,對陳學武這個人渣恨透了。
“這劉德貴也真是一個惡霸,才把陳兮逼死了,就他那兒子怎能配的上陳兮,也就只有這種人才能生出這種畸形兒子。”吳龍聽完後,也覺得陳兮太可憐了,但對劉德貴這個惡霸也是恨的咬牙切齒。
沈輕煙沒有說話,而是眉頭緊皺,似乎想着什麼應對之策。
林凡自從昨晚經歷了那恐怖的場景後,心性上穩重了一些,思索問題也全面一些:“現在同情陳兮已經沒有用了,她已經變成了厲鬼,而且要殺光所有人,包括他們五人,張子新已經死了,希望接下來的四天中不要再出現死亡了!”
“按說以厲鬼的能力應該隨隨便便就能殺光所有人,可爲什麼只有在村子外面厲鬼才能殺人?而村子裡面卻沒有人死亡,難道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厲鬼害怕麼?那會是什麼東西?”
林凡揉了揉腦袋,似乎一切還處在一團迷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