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結束後,易敦肯定沒留宿訓練基地。
出去了接近十天的時間,易敦心裡唸叨童揚靈,吃過飯以後直接回家去了。
剛剛到家,易敦頓時臉色一喜,因爲他聽到了二叔易業光的聲音。
“二叔?”易敦驚喜的推門進了大廳。
可不就是二叔易業光,眼下一幫人正坐在電視前看世錦賽的重播,幾個人看的津津有味。
“易敦回來了。”
“我們的大英雄回來了。”夏九里如同彈簧一般,從沙發上蹦躂起來,衝上來給易敦一個擁抱。
這次易敦世錦賽豪取九金,直接震撼了世界體壇,原本易敦就無比驚人的吸金能力,現在肯定又能進一步提升。
而易敦吸金能力提升了,夏九里自然也能雞犬升天,所以眼下夏九里高興的跟個大馬猴一樣。
“二叔,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怎麼沒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易敦已經有些日子沒見到易業光了,此刻很是激動。
易業光擺擺手,“知道你在國外比賽,我怎麼可能去打擾你。”
“正好我這裡有小夏的電話,索性就聯繫小夏了,知道你們在北京的落腳點,乾脆就帶着……我朋友過來了。”易業光說到朋友二字以後,面色有些不自然。
易敦這才注意到二叔身旁站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大概身高也得有一米七左右,不比童揚靈個頭矮。
長相的話,也並非是那種極其驚豔的長相,不過極其的耐看,皮膚白嫩,真可謂是吹彈可破。
這一乍看,易敦還真看不出來這女人的年紀。
不過從她那優雅從容的姿態來看,應該歲數不小,起碼得比童揚靈大上個十歲。
有些女人的年紀,當真是難以從面貌上看出端倪來。
易敦壞笑着看着眼前的二叔,還真別說,這兩人站在一起相當的般配。
易業光雖說年紀不小了,但是身姿挺拔,平日裡很注意養生,絕對是那種大腹便便中年人的形象。
而這女人優雅從容,一看就是那種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
“二叔,這是二嫂吧?”易敦壞笑着問道。
“錯了,錯了,是二嬸!”一旁的夏九里連忙捅了捅易敦的腰……
易敦嘴角抽動,這就有點尷尬。
“口誤,口誤,是二嬸……”
“二嬸好,好傢伙,我本來還以爲我有生之年也等不到二嬸的出現了。”易敦笑着打起哈哈來。
這話直接讓那女人面色羞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易業光則是佯怒起來,作勢要教訓易敦,“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第一次見面就貧嘴滑舌。”
“她叫章婷,是我旅行到蘇州認識的朋友,巧了的是,她之前也是老師,剛好辭職……”
剛說到這裡,易敦已經是忍不住啪啪鼓掌起來。
聽二叔這描述,要說這兩人之間沒點兒那種關係,打死易敦都不信。
這兩人用天造地設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易敦現在有種謝天謝地的感覺,自己二叔的終身大事總算是解決了。
一瞬間,易敦尋思自己是不是該給自己父親打個電話過去,報告這個喜訊。
二叔一直打光棍,這事兒其實父親挺難受的。
在松陽這個極其傳統的小城裡,像二叔這樣的年紀還一直打光棍,那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二叔,大侄兒在這裡提前恭喜你了。”
“啥時候趕緊把婚給結了,咱們就找那全中國最好的酒店辦酒席,請最大牌的明星來鎮場面。”
“然後趕緊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易敦衝着易業光大笑道。
如果這兩人看着清清白白的話,那易敦肯定不會這麼亂說話。
可現在兩人明擺着就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易敦說起話來就沒什麼顧忌了。
“你小子真皮癢了,還是好好操心你自己的事兒吧。”
“都說家賊難防,沒想到我班裡的班長竟然給你拐走了。”易業光打趣道。
“得了,不說這事兒了。”
“說說你的金牌,我這才走了多久時間,你竟然出息到了這個地步。”
“這段時間,我幾乎逛遍了江蘇和浙江的所有地方,大大小小的城市舉目全都是你的海報。”
“隨便找個飯店吃頓飯,聽到人家談論最多的還是易敦這兩個字。”
易業光的語氣中帶着自豪,他深深的爲自己這個大侄子而自豪。
晚上,叔侄倆就在大廳裡,靜靜的坐着,其他人已經回房休息去了。
“二叔,這到底是不是二嬸啊?”趁着沒人了,易敦開口問道。
雖說看出來這兩人有着“不正當”關係,可到底是不是奔着結婚去的,那易敦可不知道,興許現在自己這二叔壓抑太久了,已經開始放飛自我了呢?
“差不多算是吧,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我這大半輩子都過去了,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兒。”易業光淡笑低聲道。
“啥強求不強求的,搞的像強搶良家婦女一樣,你自己都說了歲數不小了,還不趕緊點兒,到時候給我生個弟弟妹妹,我帶着他一起搞體育。”易敦沒好氣的說道。
“還有,我這二嬸到底多大歲數啊,看着跟童揚靈差不多,但是肯定比童揚靈大出來一些吧?我記得你也沒老牛吃嫩草的喜好啊?”易敦又是好奇問道。
易業光伸出三根手指頭,而後又是伸出四根。
“34?”易敦滿臉震驚。
隨着易業光點頭確認下來,易敦更是被驚的說不出話來。
自己這二嬸保養的可真夠好的。
眼看着易敦一臉震驚的模樣,易業光不由開口,“你小子又想什麼呢?”
“是不是尋思她是半姆頭子?告訴你,不是。”
半姆頭子是松陽土話,意思是二婚女人。
易敦連忙搖頭,“我可不管這些是不是半姆頭子,都啥年代了,我又不是我爸那種老古董。”
“二叔,這樣的二嬸,打着燈籠也找不到啊,你就趕緊把混事兒給辦了,也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願。”
“我發現你這小子越來越不正經了,估計是拿金牌多了,尾巴翹上了天,要不要我提你爸教訓你易敦?”
易敦連忙討饒,“別了,二叔,我這還不是爲你好。”
“你要是真的爲我好,當時爲什麼不聽我的話,這麼早就談男女感情。”
“不過幸好你談的是童揚靈,否則現在你可能都惹上麻煩了。”易業光有些擔憂的說道。
易敦連忙打住話題,他可不想跟長輩談論自己的感情生活。
兩人閒聊到了下半夜,易敦看到二叔進了自己的臥室後,不由臉上露出壞笑來。
童揚靈剛纔已經告訴自己,自己的臥室被“徵用”了,空閒的臥室雖然還有,但是都沒牀鋪,總不能讓二叔他們打地鋪。
現在自己臥室被徵用以後,自己睡哪?那還用問麼?
易敦輕手輕腳的摸到童揚靈臥室的門口,深吸一口氣,哆嗦着手敲了門。
片刻後,童揚靈穿着睡衣,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
“進來吧……”童揚靈低着頭,實在是不敢看易敦那火辣辣的眼神。
易敦嘿嘿直笑,進了房間後,反手關上了門。
……
第二天一大早,易敦起了個大早,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的易敦估計能算是爽到飛起了。
因爲二叔他們就住在旁邊的臥室,只有一牆之隔,所以易敦臉皮再厚,肯定也不敢搞那些大動靜。
至於那磨磨蹭蹭的事兒,易敦說沒幹的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二叔還沒起牀,倒是二嬸章婷起牀了,易敦眼看着章婷做好早餐,然後端着上了樓。
“這是要給二叔端上牀頭吃?”
“二叔現在是真的腐敗了,也太會享受了吧?”易敦暗暗咋舌。
八點整的時候,易敦吃完了早飯,正準備前往訓練基地,找隊友們聚一聚。
可能今天就有不少國家隊隊員要返鄉了,趁着人家還沒離開,先聚一聚再說,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比如說白雪,拿到了世錦賽女子馬拉松金牌的她,要是能訂到昨晚返鄉的機票,估摸着她昨晚就得回去。
衣錦還鄉,這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種莫大的誘惑。
易敦之前也是如此,不過現在隨着拿到的金牌越來越多,他現在倒是能比較平淡的看待衣錦還鄉這件事兒了。
到了訓練基地,劉翔已經在收拾行李了,再過一會兒就要去機場返回上海。
本來易敦想着最後再跟劉翔聊一會兒,結果手機來了個電話。
這個電話,易敦還不能不接,對他來說相當的重要。
電話是鞏曉彬打過來的,易敦估摸着應該是東山男籃那邊想跟自己商討CBA新賽季比賽的事情。
“鞏教練好。”易敦接通電話後,笑着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