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仗?
沈月冷笑一聲,真是不知道嚴明東到底看上安若兮什麼了,爲什麼覺得安若兮說的都是對的,明明是非常不講理的事情,都覺得安若兮是對的。
一旁的大巫師都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嚴明東是腦子缺根筋嗎?
對於一個陷害自己的人,別說是沈月了,就是大巫師原諒了對方,都很難和對方多朋友,甚至連原諒都是不會的,畢竟剛纔的一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安若兮在演戲而已。
而且之前的百姓,不就是安若兮挑撥的讓百姓,對着沈月扔菜葉子嗎?
真是沒有想到,曲元明的這個妹妹,看着是如此的單純,但是心計卻這麼深,大巫師決定,對於這樣的女人,以後還是離得遠一點的好。
“嚴明東,你這是做什麼?”
嚴明東也不是一個人來的,也是帶着人馬過來的,嚴明東不屬於大巫師管,嚴明東一拔出來長劍,身後的侍衛都是跟着齊刷刷的拔了出來。
大巫師一看嚴明東還真的是要動手,當即也是黑了臉色。
“今天有我在這裡,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大巫師說着,直接擋在了沈月的面前,顯然是要護着沈月的。
沈月可是大祭司都吩咐了要保護的人,要是沈月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個男人說不定真的會帶兵踏平他們苗疆的。
“你真的要護着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元明肯定會護着若兮的,你這樣護着這個女人,就是跟元明爲敵。”
大巫師聞言,冷顏看着嚴明東,到了現在腦子不清楚的還是嚴明東。
“嚴明東,你還記得大祭司說過的話嗎?你現在臉大祭司的話都敢違抗了,是不將大祭司的話放在眼中嗎?”
嚴明東明明被大祭司關了禁閉,不經過出府纔是,可是現在卻因爲安若兮,公然的違抗大祭司的命令。
嚴明東的臉色一白,但是還是梗着脖子開口。
“大祭司那裡我自會解釋,但是今天,我一定要教訓這個女人。”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一道透着殺伐的氣息陡然響起,將兩方的人馬都是瞬間鎮住了。
“呵呵呵,想要教訓我的女子,誰給你的膽子!”
沈月聽到這個聲音,猛地看過去,就見不知道從哪裡涌過來的人,已經全部將嚴明東帶來的人都是控制住了,然後是大祭司憤怒的臉。
“嚴明東。”
嚴明東見到是大祭司來了,頓時將手中的長劍收了起來,像是犯了錯誤被家長抓到的孩子一樣。
大祭司真的氣死了,真是沒有想到嚴明東居然如此的不帶腦子,本來帝修寒已經對苗疆不滿了,結果這個時候嚴明東還出來添上一把火。
等大祭司走開,沈月一眼就看到了一身清冽的帝修寒,只需要在人羣中看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存在。
帝修寒和周圍格格不入,一身冷冽的走到沈月的身邊,看着沈月沒有事情,才緩緩開口。
“大祭司,想要兩國開戰的話,本王隨時恭候。”
安若兮在帝修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帝修寒的身上,尤其是帝修寒看着沈月的時候,那溫柔的眉眼,都讓安若兮無比的嚮往。
只是眼睛落在沈月臉上的笑容的時候,變成了嫉妒,憑什麼,憑什麼沈月這麼好運,憑什麼可以得到帝修寒這麼溫柔的對待。
安若兮有的,只剩下滿心的不甘,還有應該如何讓帝修寒注意到自己。
大祭司聽到帝修寒的話,知道帝修寒這一次真的是動氣了,心中也是氣的不行,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嚴明東的臉上。
“你難道非要看到苗疆不復存在,你猜甘心嗎?”
嚴明東一怔,怎麼也沒有想到,只是教訓一下寒月,就能扯到整個苗疆了。
大祭司看到嚴明東這幅樣子就來氣。
“這麼多年我培養你,你的東西都學到狗肚子裡面去了,如果苗疆開戰,你就是苗疆的罪人。”
大祭司如何能不知道苗疆的情況,這個時候根本就不能和帝修寒硬碰硬,真的要是大兵壓境了,到時候,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不,不能吧!”
最後,嚴明東也只是說出這麼一句話,只是一個女人,嚴明東不相信帝修寒真的會爲了沈月做到這一步。
大祭司當即又是一巴掌打在嚴明東的臉上。
“今天我就將你的性命交給人家,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了,你真是越大越糊塗,難道大巫師會做對苗疆不好的事情嗎?你居然跟大巫師動手,我以前很是小看你了。”
說完這句話,大祭司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一旁的大巫師趕忙上前。
“師傅,師傅,你不要動氣,爲了他不值得,這次要是真開戰,也是我們苗疆的定數。”
開戰,真的要開戰?
嚴明東眼神頓時清明瞭起來,帝修寒就是因爲沈月纔來苗疆的,之前欺負沈月的人,全部都已經死於非命了,要說帝修寒會不會爲了沈月開動戰爭,那顯然是有可能的。
帝修寒已經因爲沈月在苗疆大開殺戒了,就是打個仗,又有什麼關係。
他自己做的事,當然要自己去挽回了。
嚴明東當即叫住帝修寒。
“等等,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跟苗疆沒有關係,你要是處罰就處罰我吧!”
嚴明東本來就是一個孤兒,是大祭司看着可憐,所以才帶回來的,而他的任務也是輔助曲元明,如今他把大祭司氣的急火攻心,更是和曲元明成了陌路,現在更是得罪了苗疆得罪不起的人。
嚴明東想到這些,忍不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在什麼時候,居然是連簡單的思考能力都是沒有了?
想到這裡,嚴明東不由的看了安若兮一眼,是安若兮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哭,是小春說安若兮受了什麼委屈。
“我承認是我的錯,可是我卻還是不服,你爲什麼要欺負若兮?”
嚴明東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錯呀!寒月如此欺負若兮,若兮多麼好的一個女孩子,寒月爲什麼要羞辱她呢!
沈月冷笑一聲。
“蠢貨。”
“苗疆多幾個你這樣的人,不被滅了,都是一個奇蹟。”
“之前發生的事情,大巫師一直都在,你讓大巫師給你解釋。”
大巫師也知道,嚴明東這是鑽牛角尖了,說到底嚴明東對安若兮的心思,他們就沒有不知道的,但是大家都覺得安若兮是喜歡曲元明的,可是現在才發現,也不是喜歡曲元明,應該是看上帝修寒了。
安若兮癡迷的看着帝修寒,是要有眼睛的人都會發現這個問題。
偏偏嚴明東就是看不到,大巫師嘆息一聲,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說了一遍。
嚴明東聽完以後,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若兮,顯然是不相信,安若兮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還是那個腦海中單純善良的安若兮了嗎?
大巫師見嚴明東不相信,冷笑一聲。
“這裡應該有你的手下,你去問問,大家可是都看着呢!”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大巫師帶過來的人,可沒有不知道的。
嚴明東看向安若兮,其實心中已經相信了大巫師的話,他自己也不是沒有發現,只是每一次發生可疑的事情以後,嚴明東總是會下意識的替安若兮找藉口,覺得那麼單純的安若兮,是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可是現在他被現實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這讓他猛的清醒過來。
安若兮咬着脣瓣,忍不住開口解釋。
“嚴大哥你不相信我了嗎?”
一方面是安若兮,一方面是大巫師,嚴明東第一次爲難了,但是最後還是狠下心來。
“若兮,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故意這個陷害寒月。”
安若兮聞言,頓時冷笑一聲,臉上的柔弱,委屈,全部都不見了。
“怎麼,你也要說是我錯了嗎?”
嚴明東有些震驚的張大嘴巴,顯然是不明白,爲什麼安若兮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在嚴明東的內心中,安若兮一直都是善良的,單純的。
“怎麼,覺得可怕嗎?”
安若兮有些懷念的摸着自己的臉,這樣的自己,纔是真實的自己,而她已經裝了這麼多年了,也是已經累了。
在帝修寒的面前,安若兮突然間就不想僞裝了。
安若兮沒有理會已經驚訝到不行的嚴明東,反而是直直的看向帝修寒,柔聲開口。
“帝修寒,你知道你身邊的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嗎?你真的瞭解她嗎?這個女人早就跟曲元明在一起,只不過是一直破鞋,你也要嗎?”
沈月皺眉,聽到安若兮的話以後,更是覺得安若兮是不是發瘋了,她什麼時候跟曲元明在一起了。
帝修寒聞言,更是升起一抹怒氣,看着安若兮,冷聲開口。
“你要說什麼?”
“寒月住在谷裡的事情,不少人都是知道的,而曲元明對寒月又很喜歡,孤男寡女的,怎麼可能還是那麼的單純,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但是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被騙而已。”
安若兮覺得,任何男人都是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人,或者自己的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而帝修寒也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忍受這樣的羞辱,帝修寒更是無比的尊貴,更是無法忍受纔是。
“是嗎?曲元明既然也來了,那這件事就讓曲元明親口說吧!”
安若兮身子一怔,轉頭,就看到曲元明站在人羣身後,安若兮一眼就看到了曲元明,只是曲元明的神色平淡,讓人看不出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