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行性子剛烈,一劍掃開飛鏢,司馬長安主動送上門,他也不會客氣,照單收下,當即就和司馬長安衝撞,重劍和匕首相交,而且又是毅行在上,司馬長安在下,怎麼說都是司馬長安處在下風,但下一瞬,並不同毅行所想的司馬長安會瞬間潰散,反倒是堅持了五秒之後,一個後空翻,就一腳蹬在了毅行胸腹上,毅行由此倒飛出去。
“毅將軍,承讓了,長安並不是您對手,只不過採取了點小聰明罷了。”司馬長安落在地上,整理一番之後,走到不遠處倒在地上的毅行身邊,想要扶起毅行,但是毅行這時候撫摸着老腰,連連擺手說道:“讓老夫歇會,這年輕人本事大,真能折騰,老夫輸了就是輸了,不丟人。”
毅行思量着幾個瞬間前,司馬長安展示的那一段身手,一半是司馬家族的技巧,另一半武風一變,他也不知道這是哪門哪拍的招數路子,但是這兩種摻雜在一起的武學風格,成功的解決了司馬家族剛猛路子不夠靈活的缺陷,說是相輔相成再合適不過。
毅行正要起身,安插在周圍五十米處的士兵似乎開始有着動靜,一陣陣衝殺吶喊聲不斷,好似遇到了敵情,毅行和司馬長安當下就開始驚疑,毅行第一時間就認爲難不成是李棺趁着自己不在,私自動兵和司馬長安的人動起手?
這不是不可能,隨即站起來,就要朝着那一處喧鬧的地方大步流星地趕去,一名士兵這會出現看見毅行之後衝上來,毅行認得這是他專屬的通報員,他半跪在地上,說道:“將軍,外圍處發現敵情,各個身手了得,擅於用暗器打擊,手下的兄弟們沒了將軍指揮,都快有些頂不住了。”
聞言,司馬長安一個驚醒,個個身手了得,擅於使用暗器?這怎麼聽着和慕凌天這些人有些相似,若真是他們,還真的了不得。
毅行和司馬長安對視一眼,隨即一同向着外圍走出去,這一小段路上,司馬長安就和毅行說清楚了此行和慕凌天的來向,同時和毅行協商好,放司馬長安和慕凌天幾人離開。
司馬長安清楚,他和慕凌天手下的人手,相比於毅行簡直就是敵衆我寡,即使慕凌天一方的人本事了得,也不可能抵擋太久,必須和毅行想一個放走慕凌天,又不讓人覺得毅行是故意放走慕凌天對的法子,司馬長安由此和毅行商量一二,最後採取了一個可行的法子,隨即腳步加快,來到了包圍圈的邊緣。
遠遠的,司馬長安就看見了在一片打鬥的人羣之中熟悉額兩人,即使此時他們都是穿着夜行衣,但憑着身影,司馬長安認出了慕凌天和孟景雯的身影,隨即拔劍,抓着身旁的毅行走上前,用幾百人都能聽見的音量大聲喊道:“都住手,你們的主將在我這裡,不想讓他死的,都給我住手!”
這一聲怒吼,當即引來了這小區域範圍的兩千人的目光,孟景雯和慕凌天也在此時看過來,當下衆人這時候都替停下來。
孟景雯看着提劍架在毅行脖子上的司馬長安,隨即內心歡喜,有司馬長安這麼一出,那麼眼下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他們這四十來號人,也都能夠全身而退。
“你們想要造反嗎!都給我拿起來刀劍,剷除這一羣北嶽的奸細!”李棺不合時宜的站出來,提着刀劍大聲的怒吼,全然不把毅行的安危放在眼中,孟景雯這個時候眉頭緊皺,她看見了這個黃銅盔甲加身的將領這麼一喊,底下的軍士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馬長安和孟景雯知道眼下決不能被李棺煽動,隨即就要行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那名將領,然而這時候,司馬長安那個方向傳來怒吼聲,慕凌天聽見之後,隨即放下秋水劍,聽着毅行說道:“李棺,你還把我這個雲蕭山主將放在眼裡?!眼下我纔是這雲蕭山的掌權人,我在這一天,就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全給我退下!”
在衆人面前,李棺被毅行大聲怒喝,臉面已然有些不對付,鐵青着咬牙切齒,在看見了底下的人都紛紛放下手中的刀劍之時,李棺臉上更加的難堪,隨即就要奮不顧身想要衝上前去,斬殺司馬長安和毅行,只要殺掉其中一個,都是賺了!
殺了毅行,到最後慕駿斯怪罪下來,也可以說毅行私通北嶽奸細,再說屆時他指令將士抓獲北嶽的奸細,那麼功大於過,定時能夠加官進爵,享受榮華富貴!
殺了毅行身後的那個黑衣北嶽奸細,或者說是北嶽奸細的頭領,也能夠救出毅行,聯合毅行到最後斬殺這一羣北嶽奸細要分一些功勞給毅行,但是他必然也是能夠拿到大頭,這兩種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然而,美夢還沒有模型,就在一陣破風聲中被驚醒,慕凌天輕功躍上,電光石火之間抽出了秋水,閃動身影,慕凌天幾個瞬息之間已經弄出了漫天秋水一劍,而後瞬間穿刺了李棺的身軀,鮮血外露,李棺這時候全然不知所措,身形被刺過來的長劍止住,由此僵硬在這裡,他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着從後背穿到身前的那柄赤色的劍刃。
“好!”遠處的毅行看見了這一幕,隨即知道李棺這個小人是必死無疑,這樣往後就沒有誰讓他不爽,眼前也沒有這種小人的身影,當下這個困境也能夠隨之化解。
慕凌天抽回長劍,李棺應聲倒在地上,慕凌天和遠處的司馬長安對視一眼,點點頭,表示這一切照着司馬長安的計劃走。
“不想老子死的,都給老子退下去!”毅行依舊被身旁的司馬長安拿着長劍架在脖子上,隨即照着之前和司馬長安商量好的,當即讓人退下。
眼下的一衆士兵看見了李棺這個副將倒地,也是高興,隨即就聽着毅行的命令向後撤退,免得讓司馬長安傷了毅行。
“毅將軍,長安還是要說一聲,對不住了。” 司馬長安和慕凌天的一衆手下,全都順着毅行手下兩千士兵讓開的那條道路成功退到了安全地帶,這個時候司馬長安在毅行身邊小聲說道,毅行點點頭,看着身後遠處的那些緊跟過來的士兵,隨即說道:“趁着這些距離,你們可以沿着鬼手湖泊以東的地方撤離,那邊的防禦點不是很強,人手也不是很多,屆時只要你們能夠速戰速決,那麼我這邊也能阻撓這些士兵一陣子。”
毅行畢竟還是明面上的雲蕭山主將,眼下李棺被殺,若是再不派人追擊司馬長安,那麼就會令人起疑,必須派人追擊,但以他的謀慮,能夠留夠時間讓司馬長安等人撤離,這也是在他這個雲蕭山主將還沒撤下來之前,能爲司馬長安這些人做的事情。
司馬長安明白毅行的用意,隨即放開長劍,推開毅行,就此和孟景雯慕凌天等人沿着鬼手湖泊的東邊奔去,毅行得了自由,隨即裝個樣子憤怒的拔出重劍,做出一副要隨時追擊的模樣,這個時候,後面的大部隊人馬已然趕到,毅行憤怒的說道:“還愣着幹嘛,都給老子追!殺一個賞錢一百兩!”
底下的人聽了,隨即衝上去,全然不知道,後面的毅行將重劍插在身前,揹負雙手正在看着司馬長安的方向,嘴角有笑意,感嘆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在鬼手湖泊不遠處的山崖之上,管中書正在滿心焦慮的看着毅行的人馬,全然不甘心就這樣讓司馬長安和慕凌天這樣逃走,顯然是比這場陰謀的主導者南宮笙海更氣憤不已。
南宮笙海在山崖之上,將司馬長安和毅行的勾當完完全全的看在眼中,驚歎司馬長安這人的才能之時,更是看見了那個功夫了得的慕凌天,以及通過白玉簫用聲音傷人的孟景雯,這些人,真真是各有本領,隨即感嘆,這楚國之人,倒也是出了幾個能人之輩,一時之間不同管中書那般滿臉的不甘,反倒是有幾分興趣盎然:“看來這些楚國的人,真真的是有意思,值得動手會一會。”
南宮笙海一手策劃了這場一舉三得的陰謀,眼下被破壞,達不到想要的效果,管中書不明白,爲何他還能笑出來,當即心情更是壓抑,果然如同王爺所說的那般,在這幾個子女之中,就要屬這個南宮笙海是最難纏難懂的。
“小王爺,我們眼下是否要撤退?”管中書上前提議,眼下局勢,已然是可以撤退,留下並沒有多少的意義,然而南宮笙海又很是奇怪的笑而不語,拿着酒杯在那裡瞎琢磨,過了好半響,說道:“不急,再過不久,我們就會等到最重要的客人。”
“南宮問川啊南宮問川,今夜倒是如你所願,孟景雯沒有受半點傷,屆時你該高興了吧。”南宮笙海又是笑道:“只不過,下一次,正面對上,就不知道你們的氣運有沒有這般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