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身上下都被拇指粗細的鐵鏈給死死地捆住,根本動彈不得。
他頭髮凌亂,滿臉的血污,那難聞的惡臭味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看來在此之前,男人被這夥綁匪給折磨地不輕。
好在男人還有意識,見到二人過來時,他顯得十分的驚恐,帶着哭腔道:
“求你們了,別打我了,我家裡已經給你們那麼多錢了,你們爲什麼就不能放了我們?”
男人越說越絕望,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老王朝着男人啐了一口,帶着怨氣地罵道:
“吵死了,給老子閉嘴,再哭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男人聽後,這才勉強止住了哭泣,隨後臉上的表情陰沉到了極點,彷彿身體墜入了寒冷的冰窖。
老王罵完,也不再囉嗦,從一旁的雜物櫃裡又抽出了一根細長的鐵鏈,對徐威命令道:
“靠在他身上,快點!”
“你要把我和他綁在一起?”徐威望着這個散發着惡臭的男人,內心有些抗拒。
“你說呢?誰讓你不老實,所以只能和他綁在一起!”老王說完,便伸出兩隻黑黝黝的大手,把徐威按在了男人旁邊。
按住徐威後,老王又拿起了鐵鏈,將二人牢牢地捆在了一起。
捆完二人後,老王還在鐵鏈上加了兩把大鎖,這才放心地離開了房間。
老王走後,徐威這才鬆了一口氣,忍着撲鼻的臭味,用肩膀撞了撞身旁哽咽的男人,開口說道:
“喂!”
“喂!”
“兄弟,你別光顧着哭啊!回句話啊!”
可那人依舊充耳不聞,沉浸在悲傷當中,看他的樣子,估計早就被這夥綁匪給折磨的精神崩潰了。
“看來得想辦法讓他恢復理智!”
想到這,徐威腦中急速轉動,有了注意後,徐威對着男人的耳邊小聲說道:
“兄弟,我是來救你的!”
男人一聽這話,原本空洞的雙眼頓時有了一絲光亮,他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知所措道: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來救你的!”徐威舔了舔舌頭,堅定不移道。
男人看着一旁的徐威,眼中閃出一抹金光,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他有些生氣又有些失落道:
“兄弟,你別拿我開玩笑了,你就一個人,還是和我捆在一起,怎麼可能救的了我啊?”
“我是故意被他們綁的,爲的就是先接觸人質。”徐威迅速解釋道。
“真的?”男人將信將疑道。
“騙你幹嘛。”徐威說道:
“告訴我,這夥綁匪一共有多少人,除了你,他們還綁了哪些人?”
男人聽後,有些驚疑道:“你……你有辦法聯繫外面的人?”
話音剛落,男人又激動地喊道:
“你不會是柳家找來的人吧?”
“柳家?”徐威有些奇怪,但還是立馬回覆道:
“恩,我是柳家派來尋找你的。”
一聽徐威這話,男人頓時淚如泉涌,大聲道:
“太好了,太好了,家裡總於找到我了。”
”先別哭,我要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徐威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點了點頭,立刻迴應道:
“我叫柳越,是南鴻市柳家家主柳安的小兒子,十天前和我女朋友開車來荔區的時候被這羣人給綁架了。”
徐威假裝很瞭解的點了點頭,又吩咐柳越道:
“恩,繼續說下去。”
柳越又開口說道:
“到現在爲止,我爸爲了救我,已經給這夥綁匪送來了三筆贖金了。”
“可誰知這夥綁匪根本就沒想放人,拿到錢後,他們依舊瘋狂地勒索,前幾天他們還會照顧我的吃喝拉撒,可這兩天卻根本不管我了,我估計他們是覺得錢拿的差不多了,準備撕票了。”
徐威聽後,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聲安慰道:
“沒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不過你先別激動,先把這裡的具體情況告訴我。”
“好。”
柳越輕輕頷首,開口說道:
“這夥綁匪一共有六人,手頭的武器除了那把自制L槍外,應該還有兩把S槍,這幾天裡他們一共綁了五個人,包括我和我的女朋友在內。”
“那另外四人呢?”徐威小聲問道。
“除了我女朋友以外,其他三人在他們的家屬交了贖金後,都被這羣綁匪給活埋了。”
“院外的那幾個歪脖子樹,就是他們埋了人之後種上去的。”
徐威聽到這,心頭不禁一凜,他嚥了咽口水,繼續問道:
“那女朋友爲什麼沒和你關在一起?”
聽到這,柳越攥了攥滿是傷痕的雙拳,痛苦地嘶吼道:
“那羣天殺的畜牲,他們把小倩給輪了,之後把她單獨關在了西屋,這十多天裡,每天晚上,我都能聽到她被那羣畜牲凌辱的聲音……”
說到這裡,柳越總於是忍耐不住,崩潰大哭了起來。
徐威見狀,立馬翻動身子,把楊柳壓在了地上,急忙安慰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明白了嗎?”
柳越面色漲紅的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艱難地點了點頭。
見柳越柳回覆了理智,徐威這才翻轉身子,重新坐了起來。
徐威坐在地上,思索一番後,又開口問道:
“你說綁匪有六個人,可是抓我的只有四個人,再加上看家的這個,一共只有五人,還少的那個人哪去了?”
“那少掉的一人是專門負責去拿贖金的。”柳越解釋道:
“這羣綁匪表面上看上去是羣烏合之衆,但實際上分工卻很明確,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內訌,所以他們才能成功地綁架那麼多人。”
“原來如此啊。”徐威聽後也是不禁冷笑:
“沒想到這羣綁匪的專業素質還挺高的。”
“去拿贖金的那傢伙,什麼時候會回來?”徐威問道。
“不知道。”柳越搖了搖頭,回答道:
“他是昨天晚上走的,可能馬上回來,也可能好幾天都不回來,因爲拿贖金是個危險的活,所以這人特別謹慎,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另外五人就不怕他拿錢跑路了嗎?”徐威疑惑道。
“不會的。”柳越解釋道:
“這六人看樣子是同鄉的,彼此知根知底,他們的命早就都栓在一起了,就算有人想跑,也跑不了。”
徐威聽後,默默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
“好了,該瞭解的都瞭解清楚了,既然如此,那是時候動手了。”
“動手?!”柳越聽後,表情又驚又喜道:
“警察是不是已經在外面了?”
“對不起啊。”徐威抱歉地說道:
“外面沒有什麼警察,要動手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什麼?你在開玩笑吧!”柳越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相信道。
“就你一個,怎麼可能打得過五個人,更何況對方還有Q!”
徐威笑了笑,沒有迴應,而是直接凝聚靈力於雙手和上半身處。
“喝!”徐威輕喝一聲,原本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瞬間被靈力掙斷。
“這……這!”
柳越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掙斷了繩子後,徐威的雙手便恢復了行動力。
徐威咧嘴一笑,只見他的雙手又如同兩隻老虎鉗一般,狠狠地捏住了他雙手下方的鐵鏈。
“咔咔咔。”鐵鏈似乎在一瞬間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嘣!”
下一秒,綁在徐威身上的鐵鏈,被徐威硬生生扯斷,碎裂成了四五段。
徐威站起身子,抖掉身上的鐵鏈,開始着手處理柳越身上的鐵鏈。
“你……你是修士?”柳越忽然反應了過來,開口問道。
“你知道修士的存在?”徐威皺着眉頭,有些意外道。
“恩。”柳越點頭道:
“我小時候得過一場大病,高燒了三天三夜,後來病雖好,可也留下了頑症。我爸找了好多名醫,也沒能治好我的頑疾。”
“再後來,我爸通過多方打聽,找到修行圈內的人,靠着一名修士給的丹藥,這才根治了我的病。”
“從此以後,我便知道了這世上還有修士的存在。”
“是嗎……”
徐威聽後,低聲應道,而他的內心卻忍不住羨慕,這傢伙的命是真的好,不僅出身好,而且還這麼早就接觸到了修行圈的人。
“而正是因爲這件事,家父後來才決定在南鴻市投資經營一家藥物公司。”柳越繼續說道。
“我們柳家的藥品的銷量非常客觀,別的藥物公司都想知道我們家的藥物供應是從哪來的,實際上,我們柳家卻正是靠着修行圈內提供的藥物,這才能安穩地在南鴻市紮根。”
話音剛落,徐威便已經將柳越身上的鐵鏈給扯了下來。
柳越被捆地太久,突然恢復了自由身後,明顯有些不適應。
徐威繼續問道:
“既然你家和修士有聯繫,爲什麼你不選擇成爲一名修士呢?”
柳越埋着頭,苦笑一聲道:
“我爸曾勸說過我,可我並不喜歡這些東西,雖然我是被修士所救,但是我還是固執的認爲,修士不過是被社會所淘汰的東西而已,爲什麼我們普通人就不如修士呢?”
“這是因爲這樣的想法,所以我才堅決不選擇修煉,可現在看來,或許我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