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哥,感情本來就是不能勉強的,當初你對我不也是這樣。”看着葉恆陰沉的臉,太后的心也不由跟着沉了下來,一種前所未有的詫異感,從心中迸發,看着葉恆的臉也跟着多了幾絲認真。
她的丈夫,是一個對待妻子和孩子絕對寬容的人,從認識他開始,就從不曾見過他這樣刻意的爲難過誰。
婚姻大事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他們早有共識,他們的孩子自由發展,覺不束縛。
看着葉恆雖然不再年輕但是儒雅依舊的樣子,太后狠狠地皺了下眉頭,腦海中不由想起葉恆回來時的情景,想起他說的那些話。
脣角輕抿,手掌依舊覆在葉恆的胸前輕輕的幫着葉恆順着氣。
人都是會變的,更何況他在外面流落了十年之久。從一國之主的位置變成了一個無名小卒,想必他這些年的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所以纔會導致性情大變。
就這樣想着,撫在葉恆胸前的動作也變得越發的輕柔起來了。
而這邊,葉恆正在氣頭上,太后順氣的動作雖是好意,但是卻在無形之中給他平添了一絲煩悶。忍了一會兒,看着依舊不斷在自己眼前晃動的手臂,心下一惱,煩悶的把太后的手揮開,口中更是不耐煩的跟了一句:“上那邊去,別煩我。”
一話出口,不止太后一個人愣了,整個宮中的宮女、奴才,都愣住了。
太后什麼都念舊,所以宮中也有很多服侍了她很多年的宮女、奴才,曾經親眼目睹過太后宸柯和葉恆之間的恩愛。
就是那些沒見過的,又有哪一個不曾聽過太后和葉恆之間的故事,此刻一見葉恆對待太后如此冷淡,都不由皺起了眉角。
難不成傳說是錯的,其實太后和葉恆之間,根本就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那麼恩愛?
一切都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太后宸柯低頭看着自己被推開的那隻手愣了一會兒,忽然間笑了。
笑的譏諷,笑的傷心,笑的莫名其妙,笑的撕心裂肺。
好像剛纔葉恆推開的並不是她的手,而是她的心,是她對他幾十年如一日的愛戀。
就在剛纔她還在替葉恆辯護,拼命拼命地告訴自己,是時間改變了一切,是因爲他在外面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纔會性情大變,但是,現在又該怎麼說呢?
剛纔他揮開她手時,那滿臉厭惡的表情一分不落全部映入了她的眼簾。那句“別煩我”,更像是一把冰寒的鐵錐狠狠地在她的心上捅了一刀,痛得她體無完膚,不能言語。
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在落地的一瞬間,跌成碎片。
就算之前她可以選擇用自欺欺人來安慰自己、騙自己,但是現在,她又該怎麼騙自己?
怎樣面對那個滿是厭惡的眸子。
似乎察覺到自己確實有些過分了,葉恆側過臉看着太后坐在自己身邊呆愣的樣子,心中一動。
隨即拉着太后的手,一臉歉意的道:“對不起啊,柯兒,我剛纔實在是在氣頭上,我不是在衝你發脾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