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着帶上來的幾人，眼底多了一絲冷漠，“是你們在三小姐院門口胡說的？”
幾人一聽，頓時跪在地上，眼底滿是不安的神情，“老夫人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說道。
“不敢了？”王氏頓時搖搖頭。
“既然你們求饒，那我便不計較，只是我要知道，這些閒話，到底是誰說給你們聽的，幕後那個人，到底是誰？”
幾人聽完王氏的話，頓時有些不安，相互看着對方，眼底滿是遲疑。
衛子纖看見丫鬟們的慌張，又看了看張媽媽，看見她一臉淡定的樣子，頓時一陣遲疑。
“怎麼，你們不說？”王氏說完，頓時冷冷一笑。“既然你們不說，那我自然有別的辦法，我就不相信，敲不開你們的嘴。”王氏說完，對江媽媽使了眼色，便低頭不再說話。
正在屋子裡一片鬧騰的時候，細細忽然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這是什麼味道。”細細小聲的說道，眼底滿是遲疑。
衛子纖發現細細的不對，頓時一陣好奇。“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衛子纖遲疑的說道。
“小姐，我……”話未說完，屋子裡頓時一陣凌亂。
“老夫人，出事了，出事了。”江媽媽一臉的不安，指着幾個人丫鬟，此時她們的嘴裡滿是鮮血，臉色滿是蒼白，如同死人一般。
王氏雖然是經歷過不少的場面，可是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事情，頓時一怔，眼底滿是不安。“還愣着做什麼，去請大夫。”
話音剛落，頓時屋子裡一陣凌亂。衛子纖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剛要對幾個丫鬟行刑，查出幕後兇手是誰，可是轉眼間，那些人全部都口吐鮮血，難不成還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思索一陣，頓時看着張媽媽，纔看見她眼底閃過的神情，頓時明白，整件事情一定跟她有關。
別說是王氏，就連二姨娘，看着這一幕，眼底也滿是害怕的神情。
看到最後，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這次一定是什麼人下毒，只是爲什麼，要毒害那幾個丫鬟，難不成是因爲那些閒言閒語？只是到底是誰，就因爲這幾句話，讓人死於非命？
很快，大夫便被請來，等到大夫趕到，王氏慌忙讓大夫去檢查。
等了一刻鐘，大夫臉色一變，眼底滿是吃驚。“老夫人，這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王氏一聽，頓時一陣遲疑。“大夫，她們怎麼樣，到底能不能救？”
大夫搖搖頭，“她們早就死了，只是我診脈卻什麼都沒發現，既不是中毒，也不是別的，好像就是人老了，自然死亡那一種。”大夫遲疑的說道。
王氏聽完，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信誓旦旦的神情。
“不可能，剛纔她們還好好的，只是一會的功夫，便全部都出事了。當時她們是口吐鮮血，而且也不是一個人這樣，她們四個丫鬟，全部都這樣。”王氏不安的說道，“或許說，是其他的原因，要不然你
再查查看？”
大夫搖搖頭，眼底滿是信誓旦旦的神情。“老夫人，再查下去也是無益，她們根本都死了，脈搏全部都停了。”大夫遲疑的說道。
王氏萬萬沒想到，這幾個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全死了，本來是想查出幕後的人，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果然沒這麼簡單。
“好了，江媽媽，送大夫出去，再把這些人，全部都埋了吧。”
江媽媽一聽，頓時點點頭，看見王氏眼底的沉重，搖搖頭，只得離開。
王氏看着衆人，眼底滿是懨懨的神情。“你們也都回去吧。”說完，一臉無精打采的坐在那裡。
屋子裡的人看見她的神情，全部匆忙離開。
張媽媽跟衛子楚先走出去，兩人走了很遠，衛子楚忽然看着她，眼底多了一絲審視。“張媽媽，一切都跟你有關係？”衛子楚遲疑的說道。
張媽媽點點頭，“是，昨天給她們銀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手腳，要是她們不出賣我們的話，或許還不會有事，可是小姐，你也看見了，要是再給王氏問下去的機會，她們一定會受不了重刑的。”
“就算是爲了我，你也不該出手那麼狠毒。張媽媽，那可是四條人命，即使讓他們知道，整件事情跟我有關，大不了受一頓責罰，事情不就結束了嗎？萬萬也想不到，就因爲這麼小的事情，你就要了她們四人的命？”
“小姐，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心軟。你想的倒是簡單，查出來事情跟我們有關，你只是受一頓責罰？我看倒是沒那麼簡單，王氏知道事情跟你有牽連，加上以前對你的厭惡，你覺得，她還會留你在衛府嗎？”
“到時候，你不但不能嫁給三皇子，甚至也不能替夫人報仇，難道你不覺得，夫人她很可憐嗎？夫人從小就寵愛你，難道就連一件報仇的小事，你都做不到？”
“張媽媽，你不要扯的那麼遠，我沒說不給母親報仇，只是你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兇殘了，難道就不能有別的方式？”衛子楚不安的說道。
“小姐，我這樣做，是爲了你着想，更是爲了你的將來。你別忘了，你外婆希望我陪在你身邊，就是幫助你完成所有的事情，要是你心善下去，最後死的，一定是你自己。”
張媽媽信誓旦旦的說道：“還是說，你想看見衛子纖取你代之，最終，你什麼都得不到，落得跟夫人一樣的下場？”
衛子楚一聽，頓時搖搖頭，眼底滿是不安，“張媽媽，當然不是，我要報仇，不止衛子纖，二姨娘，她們統統都該死。”
張媽媽聽見，頓時心滿意足的點點頭，“小姐，你能夠這樣想，夫人要是知道了，也一定會欣慰的。”
“只是，今日的事情，只是個開頭罷了，小姐，不止衛子纖，二姨娘，還有老夫人，看來，她是不能再留了，你也看見了，一出什麼事情，她就替衛子纖出頭，有她在的一天，小姐你根本沒辦法做些什麼。”張媽媽淡淡的說道。
衛子楚聽見她冷漠的聲音，頓時有
些不安，“張媽媽，祖母再可恨，我們也不能殺了她？”衛子楚不安的說道。
“不能，爲什麼不能？小姐，誰擋到我們的路，誰就該死。”張媽媽說完，頓時微微一笑，轉身便離開。
衛子楚看見她離開的背影，想起這一段時日發生的事情，想到她受的罪，想到李氏的死，一時間，腦子裡滿是仇恨。張媽媽說的對，但凡是誰擋到她的路，就全部都該死。思索片刻，眼底多了一絲冷漠的笑容，便轉身離開。
衛子纖剛出院門口，遠遠便看見張媽媽跟衛子楚說些什麼，最終看見兩人離開，眼底多了一絲擔心。
“小姐，你看這件事情，是這麼簡單嗎？”詠荷遲疑的說道。
衛子纖搖搖頭，她總是覺得哪裡很奇怪，可是卻說不上來。
詠荷正要說話，卻看見二姨娘跟衛子朵走上前來，眼底多了一絲冷漠，臉色也變的不好看。
“姐姐，剛纔的事情，都是我錯了，姐姐可別再生我氣了。”衛子朵淡淡的說道。
衛子纖看見她走過來，又看見詠荷的臉色，頓時搖搖頭。“我知道，一切只是誤會罷了。”
衛子朵一聽，頓時一陣心滿意足，又說了幾句話，才轉身離開。
回到院子，衛子纖看見詠荷的臉色，頓時搖搖頭。“詠荷，去小廚房看看，看看午膳準備的怎麼樣。”
詠荷聽見，頓時心不在焉的出去了。等到她出去，衛子纖走到細細的面前，眼底多了一絲冷漠。
“細細，你在祖母的屋子時，說這是什麼味道？是不是你知道什麼？”衛子纖遲疑的說道。
細細一愣，頓時點點頭。“是，奴婢當時聞到一種奇怪的味道，所以就感覺不對勁，本來奴婢只是懷疑，後來看見那幾個丫鬟的死，才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爲什麼這麼說？”衛子纖遲疑的說道。“還是這整件事情，都跟張媽媽有關？”
“是，那些味道，正是一些很常見的花香。只是，這些花香雖然不會致命，但是有幾種花，不能出現在一起，要不然，就會有要命的下場，而且等人死後，也根本查不出來什麼。”
細細遲疑的說道：“剛開始我還以爲是我猜錯了，可是我無意間聞到張媽媽身上的味道，纔會覺得我的猜測沒錯。”
衛子纖一聽，頓時一臉的惱怒。“原來真是她？先是處心積慮的離間我跟子朵，現在事情敗露，居然殺人滅口？”衛子纖惱怒的說道。
“小姐，你是不是怪奴婢當時沒說出來？”細細遲疑的說道。“要是奴婢當時說出來，或許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衛子纖搖搖頭，“當然不是，我又怎麼會怪你，這一切，都事發突然，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
衛子纖淡淡的說道：“只是現在看來，張媽媽這個人心機深沉，倒也不是簡單的人物。看來，我們還是小心一點，還有，細細，你一定要注意，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一定別露出你真實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