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小心點兒,彆着急。”
聽到這個消息太后心中很是後悔,都怪自己沒用,沒能說服皇上,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快,讓馬車快點兒。”
盛華宮是攝政王的府邸,是在皇城內,但是並沒有在皇宮裡,所以鳳華宮過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太后心中很是焦急。
當她來到攝政王府的時候,看到鳳旻翊也在,還有衆人都圍着,就知道情況很是不好。
走近一看鳳南天的臉色,蠟黃蠟黃的。
胡太醫正在清理腿部的血跡,靴子和衣服都被血跡浸溼了。
被馬蹄子踩的地方仍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太后忍不住的捂住了眼睛,可是眼淚從手帕底下流了出來。
攝政王看到了,“太后,臣的腿已經接好了,這些皮肉傷沒事兒的,很快會好。”
等太醫將一切都清理包紮後之後,太后偷偷的問了胡太醫幾句。
“太醫,怎麼樣,情況可還好。”
“太后,雖然腿是接上了,可是這皮肉怕不是那麼好恢復的,加上現在又是冬日裡。”
這下太后心中又慌了起來,她要去找皇上,一定要全京城的名醫都過來給鳳南天醫治。
“惠嬤嬤,走我們去找皇上。”
接着太后並沒有多加逗留,就來到了皇上宮裡。
“兒臣,拜見母后。”
“攝政王的事情,你知道了嗎?儘快下旨請各路神醫給他醫治,我們大徵不能沒有他呀。”
這話說的令皇上很是不滿,什麼叫大徵不能沒有攝政王,他難道比自己這個皇帝還重要嗎?
“母后,胡太醫不是已經在給攝政王醫治了嗎?”
“胡太醫已經老了,況且最好是多找幾位郎中大夫的,法子也會多一些不是。”
“母后,您彆着急,咱們等幾天看看。”
“等什麼等,這是腿,若是不好好救治整個人就殘了,哀家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若你不下旨好好爲攝政王診治,今天哀家就死在這裡。”
“母后你這是做什麼,兒臣答應你就是了,何苦如此動氣。”
皇上一邊安撫好太后,一邊叫了高戰過來。
“傳朕的的旨意,命太醫院全力救治好攝政王的腿,不能怠慢。”
“嗻”
目的已經達到了,太后並無其他事情,就回到了自己的宮裡。
“太后,你何苦這樣威脅皇上,不怕壞了母子之間的感情嗎?”
“惠嬤嬤,你不懂人吶都勢力的很,如今攝政王被皇上下旨在家休養,衆人見他這樣,誰會像從前那樣對他。”
想想也是,這上到主子下到奴才都是一個樣,若是在朝中不得勢,連狗都不理你。
乾清宮裡皇上心中早就思量好了一切,剛纔的旨意就是做給太后看到,他纔不想讓攝政王的腿好,恨不得他終身殘廢。
“高戰,我覺得我們的時機好像是來了,朕的不想再這樣憋屈的活下去吧。”
“皇上,您要做什麼,老奴都支持您,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好了,朕知道你對朕的一片忠心,這麼多年也是苦了你了。”
皇上扶起跪在地上的高戰,看着他飽經風霜的臉,這些年若是沒有他,自己可能早就已經抑鬱而終了。
接着皇上朝着書房背後的牆上拍了兩巴掌,從裡面出來了幾個黑衣人。
“皇上”
“你們帶着此封書信,前去找東臨王,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
“是,皇上。”
杏寒苑的裡一片嬉笑聲傳來,王亦瑤和冷鳳並沒有隨着鳳旻翊一同進宮,而是假裝受了驚嚇,躲在冷風懷裡回到了王府。
“哈,這下可算是讓我王亦瑤開心一下,看到攝政王那副慘樣,我心情就舒暢。”
“王妃,您今天用的是什麼藥,讓馬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驚了。”
“這個呀,就是一種液體,我噴在了馬的鼻子上,它吸入這種氣體,就會異常的興奮,所以攝政王會摔下馬。”
“小姐,您可真厲害,這下看那個攝政王還如何威風,他幾次對小姐用重刑,這都便宜他了,應該五馬分屍才解氣。”
正在喝着銀耳雪梨湯的王亦瑤一下子噴了出來,這個環兒小小年紀,還挺狠。
“你這個小丫頭,心腸還挺狠呀。”
“小姐,這不都是看您被打成那樣,心疼的唄。”
這次就算是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當初攝政王這個老狐狸如此的折磨自己,這次一定讓他都還回來。
鳳南天的情緒已經穩定,傷口也包紮好了,“叔父,侄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您,您好生養着。”
鳳南天沒有說話,他心中很是疑慮,好好的馬怎麼說驚就驚了,難道是王亦瑤那個女人報復自己,可是剛纔也沒發現她有任何動作呀。
“王爺,您不要太過憂慮,還有屬下在,您若是有什麼想法,就交給屬下去做。”
“沒什麼,烈火你去看看那匹馬有沒有什麼異樣。”
“是,王爺。”
鳳旻翊一路上,都在回想着中午的一幕,王亦瑤那幾個連續的動作,還有她演戲的樣子,可真是好笑。
那一個轉身,隨手的一噴,攝政王就成了這副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是每次都讓他意外。
她的腦子裡到底是裝了什麼,爲什麼與身邊的所有人都不同,總能用一些奇怪的辦法,讓敵人防不勝防。
這會兒這個女人應該在屋子裡逍遙自在呢,之前受了那麼重的刑罰,這次也算是小小的解恨了一下。
回到自己的鳳祥苑,晚膳已經在桌子上備好了,鳳旻翊很是疲累,隨便吃了幾口,就叫人收拾了。
他剛剛解衣躺在牀上,睡意襲來的時候,聽見屋頂有腳步聲,接着就從窗戶裡,進來了幾個黑衣人,鳳旻翊本能的拿起枕頭底下的短劍。
朝着他們衝了過去,“血滴子拜見王爺。”
幾人半跪在地上,其中一人拿出了一封書信。
“王爺,請看,這是主人給您的書信。”
鳳旻翊依然沒有放鬆警惕,他一隻手拿着短劍,一隻手打開了書信。
當他看到那信中熟悉的字跡時,一下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