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旻翊沉默了好久沒有說話,這樣的抉擇實在是太難了。
“怎麼東臨王是不是不知道怎麼選擇了嗎?”
鳳旻翊看着攝政王,他臉上那陰險狡詐的笑容,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衝動。
“瑤兒,我不會讓你去死的,更加不會讓西寧的人佔領中原,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鳳旻翊心中想到,既然王亦瑤也被她們關在皇宮,那麼根據他的判斷,兩人距離應該不是很遠,所以他們之間的暗號,應該是可以使用的。
“我說東臨王,你何必這麼忠心呢?皇上的兄弟可是多的很,不只是你一個,況且要不是他忌憚你,你能有今天嗎?但是王妃可是你最愛的女人,若是失去了,你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嗯?攝政王怎麼知道他和皇上的關係,如此的微妙,鳳旻翊心中詫異,看來西秦那邊一定是有他們的奸細,難道是安王?
這個安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坐上他期待已久的皇位,聯合西寧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怎麼知道皇兄忌憚我,皇上的兄弟是很多,可是我和皇上可是一母同胞,你說的忌憚那都是傳言。”
“傳不傳言的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王爺多次身入險境難道不是皇上故意的嗎?”
鳳旻翊沒有想到這個西寧的攝政王竟然知道西秦那麼多的事情。
看來自己的判斷是沒有錯誤的,如果不是安王,那一定是皇宮裡某個和皇上非常親近的人。
鳳旻翊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京城現在或許非常危險。
看來攝政王早就開始對盛京下手了,可是他們那邊毫無察覺,這個怎麼辦呢?
“攝政王你以爲我和皇上之間的關係是你隨意挑撥的?這次本王出來平定叛亂,是兄弟一心商量好的,而且皇兄對我非常的信任,其他的人他根本信不過,你還是不要妄自揣測了。”
攝政王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東臨王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嗎?”
“這個就隨您了,反正我說的都是事實。”
攝政王的目的已經達到,剩下的時間,他決定留給鳳旻翊,讓他好好的想清楚。
“好了,本王要去休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哈哈哈……”
攝政王走了以後,鳳旻翊覺得自己應該儘快與王亦瑤取得聯繫,自己現在在這死牢裡面出不去,只能是用哨子了,兩人之前在王府裡沒事兒幹,王亦瑤叫鳳旻翊吹口哨。
她說這個是很多軍中的聯絡暗號,當時鳳旻翊還納悶兒,自己帶兵打仗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有這種暗號的存在。
殊不知,王亦瑤說的是現代的暗號。
攝政王從死牢出去,就來到了太后的宮裡。
“死牢那邊怎麼樣?那個東臨王答應了沒有?”
“沒有,但是我覺得也快了,我跟他說了王亦瑤的事情,他當時都暴怒和癲狂了,看來這個王亦瑤還真是他的軟肋,從他關進死牢,用了那麼多酷刑,都沒有服軟,可是一提到王亦瑤,那個傢伙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人。”
“是嗎?所以,他應該很快就會妥協的對嗎?”
太后很是得意,她很是崇拜的看着攝政王,覺得他很是厲害。
“嗯,我出來的時候,跟他說了,給他時間想清楚,你說這個西秦皇上有這麼一個好兄弟,驍勇善戰,還這麼忠心,他的命怎麼這麼好。”
“哼,那又怎麼樣,還不是不知道珍惜,盛京早晚是我們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趕快睡吧。”
攝政王擁着美人,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死牢裡的鳳旻翊,此刻被身上的傷折磨的睡不着,他忍着劇烈的疼痛,開始吹哨子,也不知道王亦瑤能不能聽到。
“吹什麼吹,大半夜的,真是煩人。”
“哎呀,讓他吹吧,剛纔那些刑用在他身上,現在肯定很疼,你看他身上哪兒還有一處好地方,走吧,我們去門口眯一會兒。”
到底還是人心本善,死牢裡的侍衛看到鳳旻翊這個樣子都覺得可憐。
自從知道鳳旻翊在死牢了以後,王亦瑤是整夜的整夜的睡不着,翠兒這個小丫頭心裡沒有什麼事情,早早的就睡着了,冷風剛剛還在翻動,這會兒也像是睡了。
就在王亦瑤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聽到幾聲口哨的聲音,一開始她還以爲是自己在做夢。
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太對勁,怎麼那麼像是自己教給鳳旻翊的口哨聲。
她有些不太確定,便將冷風喊醒了,“冷風,你快醒醒。”
冷風以爲是有什麼事情,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怎麼了王妃,是不是有危險?”
“哎呀,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是讓你聽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口哨聲。”
冷風從牀上下來,兩人一起來到了窗戶前面,仔細一聽還真是口哨聲。
“王妃,真的是有人吹哨子,但是不是連續的,而是有間隔。”
王亦瑤心中大喜,這次她真的確定是鳳旻翊了,是在死牢裡的鳳旻翊在通過這種方式向他傳達消息。
“冷風,是王爺,是王爺再向我們傳遞信息,這個口哨是我和王爺的暗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王亦瑤喜極而泣,這麼多天的苦苦尋找,她總算是有鳳旻翊的消息了。
“王妃,要不要我帶您去屋頂上去聽聽。”
“啊,這可以嗎?”
“可以的,只要不是很高,我覺得我一個人應該可以。”
說完兩人就來到了後面的窗戶邊,“王妃,您等我一下,我先跳下去,然後您再跳下來。”
王亦瑤從屋裡出來之後,冷風一隻手抱住王亦瑤的腰,縱身一躍就來到了屋頂。
“王妃,這下聽的清楚了,你應該能聽到王爺在跟您說什麼吧。”
王亦瑤沒有理會冷風的話,專注的聽着鳳旻翊的哨子聲。
鳳旻這邊也是吹了一遍之後,唯恐王亦瑤聽不到又接着吹了一遍。
差不多吹了三遍之後,王亦瑤纔將他想表達的意思聽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