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些人摔了下去後,夜空中的熱氣球就越發少了,南星的軍隊逐漸被擊退,衆人見狀,更有信心,趁此機會,將前來的南星軍隊一網打盡。
這讓青雲士氣大增。
他們也沒想到,這突然出現的煙花火銃讓將局勢徹底反轉。
當他們還想找到這煙花火銃究竟是誰製造的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半點痕跡。
而只有南星的司空圳知曉,這件事,究竟是如何回事。
能是發明出對付熱氣球戰術剋星的人,就只有一個人,那她就一定是發明出熱氣球戰術剋星的人。
他讓人去尋沈徽寧的消息,果真還是找了出來,沈徽寧現如今並不在京城,想來,出現在這裡的機率是非常大的。
他混進了這邊城中,探尋沈徽寧的消息。
如今,在這世上,他的剋星只有沈徽寧。
若是他找到了沈徽寧,斷然不會再放過她。
想到了這兒,他的面色也更加是冷了,冷到徹底是沒了任何溫度。
他如今要做的,則是將沈徽寧抓住,沒了沈徽寧的青雲,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這次是當真認定,那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剋星,否則,從他開始有了記憶以來,自己就開始意識到了這件事呢?
既是剋星,那就一定要剷除,這對自己來說,纔是能夠鞏固皇權,所做的最好的事。
就在這時,夜空中綻放出了煙花,整個城中,爲了紀念剛纔那一幕,都開始放出了煙花,明顯,大家也意識到了,當夜空中亮了起來後,便不會有熱氣球從上空偷襲這一幕出現了。
當他行走在這人羣之中時,眼神光芒肆無忌憚的在尋找沈徽寧,他微眯着一雙眸子,冷然的正找着沈徽寧的身影時。
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在人羣中一閃而過,他撥開人羣追了上去,卻並未發現這個身影。
他在人羣中翻來覆去的看,卻都未是發現沈徽寧的身影,他面容上浮現出了警惕,就在這時,一把匕首穩穩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眼神對向了面前的沈徽寧,冷靜且冷漠。
“你終於出現了。”他的聲音之中帶着冷然。
沈徽寧剛纔是從後將匕首轉而架到了他的脖子上,當看清了他的面容後,她微是一驚,眼眸之中帶着複雜。
“阿圳。”她出聲道,說完,正想要上前去拉住司空圳,卻反手被司空圳用匕首架在了脖子上。
沈徽寧瞪大眼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將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這一舉動給驚動了。
“阿圳,你這是爲什麼?”她聲音中帶着心痛,並道。
“別叫我阿圳,我並非是你認識的人!”他冷着臉道。
沈徽寧現如今還未徹底恢復記憶,對他的感覺卻也是特殊的,但在如今看來,司空圳卻已是徹底記不住自己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這東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十分冰冷且刺目,她閉上了自己的眼眸,如今,被他給盯上了,自己也只得是認命了。
“如若你不是阿圳,又爲何會有落雪?”說到了這兒,她眼眸緊緊凝視着眼前的人,一雙眸子之中,只想將眼前的人給查個徹底。
“就算如此,那也只是曾經的我,和現在的我毫無關係。”說完,他眼神之中一狠,手下的動作還想要繼續,這匕首鋒利異常,沈徽寧只以爲自己就快認命了,而就在此時,有一道聲音傳來,“姐姐,你快走!”
他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去推開了司空圳,司空圳面色鐵青,他動作迅速,還想要踢開他,卻沒曾想,阿晨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緊緊纏住了司空圳,怎麼扔也扔不開。
被阿晨推開的沈徽寧正想回去,卻在這時,阿晨卻面色猙獰,對她猙獰道,“你快走!姐姐,現在換我來保護你!”
他的聲音衝入了沈徽寧的腦海之中,她的面容之中帶着恍惚,一時之間大起大落,她大聲道,“阿晨!”
眼見着阿晨被司空圳一直甩,卻如何也甩不掉,他的眼眸之中皆是對她的不甘心。
緊接着,他乾脆將目標轉向了阿晨,他如棉花一般,被輕飄的扔開,倒在地上後,他仍是爬起來,再次抱住了司空圳的腳踝。
司空圳見狀,不敢置信,這個孩子竟還能爬的起來。
看來,今天如若不好好將他收拾一下,難消自己心頭之恨!
眼見他將矛頭轉向了阿晨,沈徽寧心中更是心痛,如今,阿晨是拼了命也要保護自己,自己這條命,可不能是就這樣輕易丟了!
她轉身,眼淚流下,跑着離開了這裡。
待司空圳回過神後,卻見沈徽寧已不在這兒了。
他的眼眸之中只有冰冷,並道,“真是晦氣!”低頭看向了受傷倒地不起,但一雙眸子卻格外堅毅的阿晨。
並道,“你這是何苦呢?”
阿晨仍是不願認輸,他低沉着聲音,並道,“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傷害姐姐的,你這個無情的人,永遠嗯不會理解的。”
他竟說他是無情的人。
他歪着頭,想着無情和有情的區別,好像,自己如今當真是無情。
但,什麼又叫有情呢?
想到了這兒,他再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如何才能明白情這個字,究竟爲何物。
他好像從一醒來,就不明白什麼叫做有情。
難道?
他彷彿想到了什麼。
他在心中也曾是有好奇,難道,自己的心中就沒有感情嗎?
是自己已經對她沒有感情,還是說,他現在不僅失去了記憶,還失去了擁有感情的這部分能力。
若是前者,他也就認了,若是後者,他斷然不允許自己的任何部分被人操控與拿捏!
他要驗證,自己究竟對她有沒有感情。
他追上了前去,沈徽寧的背影雖說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但他沿着她離去的方向摸索着,憑着驚人的推斷力,推斷沈徽寧會往人多的地方去,故而,他一路追向了人多的街道。
他沒有猜錯,沈徽寧的確是往着人多的街道跑的。
她一路奔跑着,總算是到了一個自己認爲最爲人口密集的地方,也就是眼前這座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