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週中,沈徽寧也逐漸恢復了意識,她甚至會說話了。
在宮人不夠細心的照料下,沈徽寧摔了一跤,這一跤也徹底是讓她恢復了意識,同時,她小腹之中的小墊子也摔了出來,一些不知情的宮女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
這就是青雲未來的皇子嗎?竟是,一個枕頭。
知情的宮女忙是撿起來給沈徽寧塞回去,沈徽寧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雙眸你冷冷凝視着眼前這個宮女。
當她對上沈徽寧這雙絕冷的眸子後,低下頭,震驚不已。
“太后娘娘,您這是?”
沈徽寧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讓青雲從內部瓦解,司空摘星的人,對吧。”沒有疑問,她直接道。
想來,司空摘星也已是知曉了這個消息,但這對自己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該如何面對眼前的這一幕。
所有人都看着她,皆是害怕,害怕沈徽寧會在此刻殺了自己,畢竟,她們知道了這麼大的事情。
這太后娘娘又如何能是放過她們呢?
“來人,將她們帶進玉芳閣,過段陣子,我自會放你們自由,但如今是青雲形勢最爲重要的時候。”說完,沈徽寧率先邁開步子離開了這裡。
這些宮女呼出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殺了她們,能是留下自己的一條命,自己已是十分滿足了。
而眼前這個司空摘星的人,沈徽寧在心中卻在想着,自己該是如何對付她呢。
這人擡起一雙眸子,裡面滿滿的都是畏懼。
“太后娘娘,您別忘了,我是南星長公主的人,若是您傷害了我,明日,這件事情就會徹底傳遍整個青雲,到時候別說您了,就連淮寧小王爺也不可能平安!”她咬牙道,如今,她能夠拿在手中的牌也就只有這一張了!
她迫切的想要自己活下去,只能逮着什麼說什麼。
沈徽寧見她如此,低頭冷笑不已,“很好,原來在你心中,你都已是將自己的後路想好,又如何需要我說什麼呢?”
她面色平淡的讓她根本看不出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她從接觸沈徽寧這段時間以來,沈徽寧一直是呆呆傻傻的狀態,她沒接觸過沈徽寧真正的一面,故而也不知沈徽寧真正的一面是什麼模樣。
對於她的脾氣,她也並沒有什麼掌握的力度,在心中也更是慌了,不知自己該是如何去面對。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很是不明白沈徽寧接下來究竟會是對自己如何辦。
“你以爲,你爲司空摘星做事,司空摘星就會讓你活着享受她給你的賞賜嗎?”沈徽寧問道。
這女子有些不明所以,不活着,難道要如何?
“世間上的所有人,都是爲了自己,你說,她會留一個曾經對自己叛變過的人在身邊,知道她這麼多不爲人知的秘密,做了這麼多的下流手段,哪怕只是一件小事,只要有損到她的利益,你認爲,她還會留你嗎?”沈徽甯越說,越讓這個女子害怕起來。
不僅是因爲她害怕自己丟了性命,更讓她害怕的是,沈徽寧竟說的是真的!
她不會是不瞭解這些事的背後究竟是個什麼樣。
“當然不會。”她搖頭道,顯然,她的眸子陷入了沉思,也已經是相信了這件事。
沈徽寧見她如今相信自己了,這正在她煩惱的時候,繼而道,“但如果你做我的人,我不僅不會讓你性命無憂,我還會讓你這一生的榮華富貴。這孩子,本就是假的,將來我也不打算用這個孩子來爲自己謀得什麼,你所知道的這個秘密,在我眼中看來,不過是不值一提罷了。”
她表明在她的心中,這個女子對自己是沒有威脅的。
這沒有威脅,自也讓這個女子感覺不到害怕。
更容易和她成爲同伴。
沈徽寧繼而是道,“你願意爲我做事嗎?若是將來不成氣候,你可以利用這個秘密來毀了我,若是成了氣候,我也不屑你口中的這個秘密。”
這個女子當即心動了。
說自己不想活下去,那一定是假的,她現在必須是活下去,若是有能活下去的機會,她自不會放棄。
聽見沈徽寧這樣一番話,她沒有隱藏,表明自己心動了。
沈徽寧見狀,心中這才放心了一些。
既她答應了自己,那這件事也就好辦多了,同時,她也相信,她不會將自己的命完全被司空摘星把控,她給自己留的一手,就是這個秘密。
緊接着,她與這個女子串通,讓她傳遞假消息出去,說如今的內宮中已經叛亂,請司空摘星快來主持大局。
司空摘星收到了這樣的信後,自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但剛進了青雲不久後,她越發覺得這件事有詐,若當真是這麼大的事情,爲何青雲的民衆不知道一點風聲。
而她還想要再思量的時候卻已是來不及了,沈徽寧早已派人埋伏在了青雲和南星的兩界交界處,就等着她帶人過來呢。
沈徽寧帶人埋伏司空摘星,借用青雲的地形優勢,司空摘星落荒而逃。
她帶人攔下了司空摘星,並問道,“司空圳在哪兒?”
司空摘星見她一個太后娘娘,竟是喬裝打扮到了這裡,就爲了質問她這一句,司空圳在哪兒?
真是有意思。
原來,看起來外表堅強如穿了一層鋼鐵的沈徽寧,卻也會被感情這種事情所影響。
她一邊嘲諷着沈徽寧,一邊避開話題,並沒有告訴沈徽寧實質性的答案。
沈徽寧心中雖說有些焦急,但很快分析了她話語之中所說的這些話後,她這才繼續道,“司空圳根本就不在你那兒。”
司空摘星被沈徽寧這驚人的判斷力所震驚,沒想到,沈徽寧竟就這樣直直的說了出來,甚至都沒有一絲懷疑,就這樣給自己下了肯定。
“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他是我皇兄,當然會和我一起了。”
隔着風沙,她認爲沈徽寧是聽不出她話語之中的心虛。
沈徽寧坐在馬上,淡道,“如若真是在你那兒,你早已是用更狠的話來嘲諷我,而不是用這種根本不太着邊際的話,這隻能說明,你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司空圳也不在你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