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離開之後，如蘇和綠萼看了朱啓元一眼，又相互對視了一眼。
“綠萼姐姐，我們走吧。”如蘇笑意盈盈道，沒有理朱啓元。
綠萼自然是同意，輕輕點頭。
朱啓元也沒有生氣，別有深意的看了如蘇和綠萼一眼，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如蘇其實並沒有想過去哪裡，只是因爲想有個機會出來一趟，綠萼不在意，純粹當做是陪如蘇的。
至於朱啓元，對他而言，這自然是一個不可錯過的機會。
女子出門，大多都有去胭脂珠寶店看看，即便是如蘇和綠萼也不例外。
前面是一間專門賣胭脂水粉的店鋪，如蘇眼尾餘光看見朱啓元，心中冷笑，對着綠萼淡淡道，“綠萼姐姐，我們去買一些胭脂水粉好嗎？”
綠萼擡頭看了一眼那個店鋪，點點頭，“好。”
“嗯。”如蘇甜甜一笑，“綠萼姐姐先進去吧，如兒要去買一些吃的。”如蘇撒嬌道。
綠萼眼中稍帶疑惑，不經意看到朱啓元的時候，心中恍然，對着如蘇點點頭，“好，早點過來”
如蘇笑着同意了，一個人走遠，站在一個賣冰糖葫蘆的攤前，隨手抽下兩個，挑釁的看着朱啓元。
朱啓元感覺到好笑，這是覺得自己沒有威脅嗎？
“如兒姑娘可還喜歡？”朱啓元看着如蘇吃着糖葫蘆，淡淡的問。
“自然是喜歡。”如蘇道，專心吃着手裡的糖葫蘆，眼角眉梢一直帶着一些笑意。
“如兒姑娘還打算買什麼嗎？”朱啓元好心的問。
如蘇嗤笑一聲，“我並不是爲這件事來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想佔有綠萼姐姐？”如蘇冷漠的問，握着糖葫蘆的手也放下了，整個人變得冷冽起來。
朱啓元呵呵一笑，“如兒這是吃醋了嗎？”
如蘇諷笑，“盟主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師父，你這樣做，未免太無恥了吧？”
“無恥？”朱啓元反問，“反正對他而言都是玩玩的，又何必那麼在意？”
“盟主會娶我，綠萼姐姐也至少爲妾，便是你名正言順的師孃，你這麼做，根本就是欺師。”如蘇呵斥道。
“你說認真的嗎？”朱啓元不但不在意，反而好笑的看着如蘇，臉上掛着諷刺的笑容。
如蘇厭惡的蹙眉，朱啓元隨意的抹了下脣角，色眯眯的看着如蘇，“你大概不知道吧？昨天他有事離開，是因爲他上一個佔有的女人自盡了，她的家人鬧上門來了，但是鬧得有些大，他不能直接壓下去，你以爲是什麼事啊？以爲他真的愛你？深刻入骨？還是以爲他真的會娶你啊？這樣的手法，我見多了，也只有想你這樣的女人才會相信。”朱啓元色眯眯的目光這一個格外清明，**裸的打量着如蘇，這根本不是一個看人的目光，而是在打量物品。
如蘇嫌惡的蹙眉，真是噁心！但是一直壓抑着自己，現在的情況，除了吃驚，似乎還需要一些傷感，如蘇便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朱啓元，“你剛纔說的，可是真的？”
朱啓元哈哈一笑，“當然是真的有必要騙你嗎？”
如蘇臉上的神情驟然變了，悽悽慘慘慼戚，是一種完全沒拋棄的感覺，手中緊握着的糖葫蘆，也無意識的掉了……
朱啓元很是開心，而且有一種成就感，如蘇沉默了許久，臉上才勉強露出一些笑容，“那又如何，畢竟，我是盟主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也是第一個，真正介紹給他這些所謂的徒弟的女人，不是嗎？”
如蘇強硬的支撐着自己的微笑，儘量讓自己顯得勇敢和堅強一點，讓自己感覺自信一點。
但是在朱啓元面前，都蒼白的像一張紙，什麼都禁不起。
朱啓元似乎欣賞夠了如蘇的失態，才提醒道，“如兒姑娘忘了嗎？你之前約了綠萼姑娘的。”
如蘇哽咽一下，看着朱啓元，這一刻，他的聲音變得溫柔很多，完全沒有之前的冷嘲熱諷，含情脈脈的看着如蘇。
“我先走了。”如蘇冷漠的說，也沒有去找綠萼，直接回了李府。
朱啓元也不在意，看着如蘇離開，去找了綠萼，道，“如兒姑娘已經先回去了，姑娘需要買什麼嗎？”
綠萼一愣，拿在手上的東西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發生什麼了？”
綠萼聲音冷漠，不帶感情，朱啓元給人有種陰險的感覺，她不相信朱啓元什麼都沒做。
“沒什麼，只是如兒姑娘剛纔抱怨盟主沒辦陪她出來，心中一時鬱悶。”
“僅此而已嗎？”綠萼冷言冷語。
朱啓元無奈嘆了口氣，帶了幾分自責，“如兒姑娘問起，盟主今天有什麼事情……”
朱啓元的話戛然而止，綠萼只得問到，“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當然是說實話了。”
“實話是什麼？”
朱啓元沉默一下，“綠萼姑娘也要聽嗎？”
綠萼一個眼神冰冷的掃過，朱啓元抿脣，“因爲盟主在這裡，之前佔有的女子自盡了，盟主要去平息她家人的怒氣。”
綠萼一愣，沒想到朱啓元會將這個說給如兒，這樣的話……綠萼已經可以想到如兒心中有多絕望了。
“你可真是挑撥的一把好手！”綠萼譏諷道，朱啓元滿不在乎。
綠萼匆匆忙忙回到李府，竟直去找了如蘇，如蘇一個人坐在窗邊，愣愣的看着外面，眼睛紅腫，顯然是哭了好久。
綠萼心中心疼，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樣的事情，說起來，一打聽就可以打聽出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隱瞞……
“如兒……”綠萼心疼的開口。
“綠萼姐姐，你說，盟主身邊，究竟有多少女子？”如蘇愣愣的問，看着窗外的目光都沒過移過，不，是根本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綠萼心疼不已，“如兒……你……”
綠萼還沒想好怎麼勸，如蘇就已經開口了，“綠萼姐姐不用勸如兒了，也不用替盟主說好話，現在如兒自己，需要安靜，綠萼姐姐可以給如兒一些時間嗎？”
如蘇的眼神慢慢移到綠萼身上，眼神裡的憂傷和悲痛，看的綠萼一陣陣絕望，如兒，究竟是多愛盟主嗎？綠萼覺得，自己已經想象不到了，或者說，她體會不到。
“如兒……”綠萼還想掙扎着說些什麼。
如蘇眼神卻便冷了，整個人彷彿冷靜下來，“綠萼姐姐，我現在很好，我需要認真想想，我和盟主之間的一切，或許，一開始，就是我癡心妄想，所以現在，我要問問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綠萼一陣晃神，如兒，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