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鋪子內,沈鍾寧正一臉正經的訓話。
冬靈拍了拍沈鍾寧的胳膊,示意她往窗外看去。
沈鍾寧剛轉過腦袋,就看到了楚修枂那張帥臉。
這張臉,依然是帥炸天。不過,今日與往昔不同的是,楚修枂的臉上竟然多了幾分笑顏。
“秋知,冬靈,你們先忙着,我出去一趟。”
沈鍾寧回了楚修枂一個迷人的微笑,跟兩個丫頭交代完,就快步走出了鋪子。
“殿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
楚修枂笑笑,捋了捋沈鍾寧額前的碎髮,“本王去了一趟沈府,他們說你不在府上。本王想了想,既然不在府上,那肯定就在這鋪子裡。過來撞撞運氣,沒成想就撞上了。”
沈鍾寧柔柔笑笑,抓住了楚修枂在她額前的大手,“殿下,還真是會撞運氣。”
楚修枂也寵溺的笑笑,反手將沈鍾寧的小手叩在了手中。
一旁的蕭靖燭看不下去了,這愛情的酸臭味啊,這兩人活生生在虐狗啊。
“咳,咳!”
故意猛地使勁咳嗽了兩聲。
旁邊咋還有一隻高瓦數的電燈泡。
兩人回過神來,沈鍾寧這才注意到一旁的蕭靖燭,一臉不自在的將小手從楚修枂手中抽離出來,“蕭大人也在。”
蕭靖燭清了清嗓子,語氣故意提高了幾個度,“啊,沈小姐果然是眼中只有有情人,蕭某這麼大一個人站在旁邊,沈小姐都沒有發現蕭某。”
還好意思說,分明就是這麼大一隻電燈泡好吧。
沈鍾寧一臉不自在的笑笑,“蕭大人可真是說笑了。”
一旁的楚修枂,狠狠給了蕭靖燭一個白眼,蕭靖燭見狀悻悻的撇了撇嘴,不敢再言語。
膽兒挺肥呀,敢當着他的面打趣他的未婚妻。
“那個………殿下,您過來找小女,可是有什麼事情?”
“今日顏一過來傳話,說是冷風醒了。本王便想找你一同過去看看。”
“今日是第三日,我那日爲她施針放血,算着三日之後她便會醒過來。正好我這也沒有什麼事,就陪着殿下走這一趟。”
楚修枂點了點頭,便將沈鍾寧扶上了馬背。
鋪子內,秋知和冬靈兩個丫頭,躲在檔口後面,正暗自偷笑。
“秋知姐姐,我看這景王殿下和咱家小姐,出去了幾日。怎麼回來這關係好像就不一般了呢。景王殿下好像是更加疼惜咱們家小姐了。”
秋知一臉八卦的笑笑,“可不是嘛,你看這景王殿下看咱們家小姐這眼神,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我就說嘛,咱家小姐人長的漂亮,頭腦又聰慧,景王殿下遲早都會疼惜小姐的。”
另一邊,三人同行,沒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不遠處的宅子內。
顏一聽到了動靜,緊忙快走了兩步,出去查看。
“殿下,沈小姐,蕭大人。”
楚修枂將沈鍾寧扶下了馬車,“顏一,冷風怎麼樣了?”
“回殿下,冷風姑娘兩個時辰前醒了,這會兒正躺在榻上歇息呢。”
楚修枂點了點頭,隨後三人跟隨着顏一進了屋內。
冷風在屋內就聽到外面幾人的談話了,知道外面的來人是楚修枂,咳嗽了幾聲,一隻手撐着,從榻上坐起了身子。
“身子怎麼樣了?”
沈鍾寧提了提裙邊,坐在了榻上的椅子上。
“你們爲什麼要救我?”
冷風咳嗽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問道。
沈鍾寧沒有接冷風的話,捋了捋雲袖,擡起了纖纖素手,搭上了冷風的脈搏。
“總歸是練武的身子,重了這麼深的毒,恢復的倒是快。”
冷風皺了皺眉頭,“我重的到底是什麼毒?”
沈鍾寧淺淺一笑,從榻上站起了身子,走到桌前倒了一杯熱茶,“你這毒重的屬實古怪,本小姐如果沒有算錯的話,你這毒應該是服下之後第五六日發作的吧。這毒剛一入體,中毒者什麼異樣都沒有。毒素會慢慢的入侵,等到個五六日,毒素差不多也就侵入到了五臟六腑。等到這個時候,什麼解藥都無用了,只管等着毒發身亡。”
冷風腦子裡又回想起了楚子鈺讓她服毒時的話,坐在榻上發起了愣。
他有多信任他,他就有多傷害她。
“這下毒的人是楚子鈺吧,除了他如此心狠手辣,不留後路,應該也沒有其他人了。”
沈鍾寧見冷風不語,又小聲說了句。
“沒錯,是他。他讓我自證清白,服下了毒藥,不過他明明說這藥十日之後纔會發作,還讓我取了你們兩人的人頭,去找他拿解藥。”
“呵,楚子鈺這種豺狼虎豹口中說出來的話你都能相信,本小姐該說你是天真還是蠢呢。”
冷風未語,輕輕咬了咬發白的嘴脣。
“冷風,當日本王給你說的話,你可都查清楚了?”
冷風輕輕點了點頭,“當年之事,我私下裡找了羅剎閣的人問清楚了,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楚子鈺買了遠陽縣縣長的命。至於楚子鈺向羅剎閣告密,此事我無話可說,身爲殺手卻在關鍵時候心軟,確實是我自己的過失。”
“冷風,你忠心護主,卻得不到主子一番信任。楚子鈺此人向來疑心頗重,本王可以告訴你,從那次懸崖刺殺之事起,楚子鈺就已經不信任你了。他對你多番試探,甚至不惜下狠手,難道你的心裡就沒有過怨恨嗎?”
冷風咬了咬牙,隨即面露慍色,“楚子鈺懷疑我,取我性命,我心中自然有恨。可是,楚修枂你呢,那日在懸崖下面,你故意放我一人離開,目的就是爲了挑起楚子鈺對我的懷疑吧。”
楚修枂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走向了窗前,“沒錯。本王確實是故意放走你,好引起楚子鈺對你的懷疑。”
“楚修枂,你以爲你這麼做,行爲就光明磊落了嗎?”
楚修枂搖了搖頭,“當然不。可是冷風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主子真的足夠信任你,他還會輕易就懷疑你嗎?”
冷風低頭未語,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的心裡比誰都明白。